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刘知县这才一脸严肃的说道:“有鉴于你认罪态度好,又及时对先前的过错进行了弥补,本县这回就饶你一次,但下不为例。”
听了他的这番话,王家老二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幸亏他反应快,否则可就要被王家老大拖下水了。真要是被认定成共犯,他就算不死,到头来也会脱层皮。与其被当做共犯,他还不如主动承担起知情不报的罪名。
就在电光火石间,王家老二做出了决断。事实证明,他这一招果然奏效,刘知县最后并没有表现出追究共犯罪名的意思。
面对王家老二被轻轻放过的结果,王家老大心中充满了不甘,马上就有气无力的出言反对道:“大人明见,我二弟的确是这件案子的共犯。我们兄弟从一开始就一起谋划,后来实施也没少了他的参与。在这件案子里,他乃是货真价实的共犯。”
听他这么说,刘知县露出一脸不快的神色,猛地拍响了手中的惊堂木,冷声斥道:“大胆刁民,事到如今,你不仅不知悔改,还诬陷自家二弟,实在可恶至极。”
被刘知县如此喝斥,王家老大心中不由颤了一下。他刚才一下子就想起刘知县发令打他板子的情景,身上的疼痛好似又加强了几分。这一下,他立刻不敢说话了,生怕会引来第二轮板子,那样可就是伤上加伤了。
见王家老大瑟缩了一下,刘知县心中的怒意这才消退了一些。他冷哼一声后。便借机宣布了对王家老大的审判结果。
由于贩卖假药,王家老大被判处了流放一千里的刑罚。他的案子并没有出人命,因此判的并不算太重。流放像他这样的情况,若是有门路或者花钱运作一下,有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可以重新返回云州了。
宣判完,刘知县就命令手下把王家老大押了下去。这件案子到此算是基本了结了,所以他随后便宣布了退堂的决定。
一走出公堂,马老三就一脸不善的对王家老二说道:“这回便宜你了,居然没把你小子关进去。说实话,你小子真够狠的。连自家大哥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出卖掉。像你这么绝的人。能逃过此劫也是应该的。”
被马老三如此戏谑嘲讽,王家老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敢公然对他进行算计,这口气绝对不能忍下去。
就在这时候,王家妇孺走了过来。他们一行人虽然走在一起。但脸上的神情却是分成了鲜明的两派。以王家老二媳妇为代表的这一派。这时候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反之以王家老大媳妇为代表的另一派,此时脸上却是一片愁云。
走到王家老二身边,王家老大媳妇马上就一脸不满的说道:“老二。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大哥?在这种时候,你竟然协同外人反过来指控你大哥。”
听了她的指责,王家老二媳妇立刻就一脸不悦的回击道:“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刚才在公堂外看的明白,明明是大哥自己承认的,与我家汉子有什么关系?我家汉子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难道这也有错?”
面对王家老二媳妇的反唇相讥,王家老大媳妇脸上马上现出愠怒之色。她刚才有所顾忌没有把话挑明,看来老二一家是打算跟她装糊涂了。
见老大媳妇有撕破脸的意思,李氏立刻阴沉着脸喝道:“都给我闭嘴。有什么话,等回到家里再说。外面这么多人,你们是不是还嫌人丢的不够多?要是谁还敢多说一个字,老婆子今日就豁出这张脸,跟她好好的闹一场。”
被李氏如此威胁,老大媳妇虽然心中不甘,但终于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如今就呆在县衙门口,她可不敢真的把李氏这个死老太婆惹毛了。
淡淡的扫了一眼王家老二,李氏就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人都出来了,我们这就回去吧。外面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大如今吃了官司,我们需要商讨一下对策。至于别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
说完这句话,李氏目光故作不经意的扫过马老三。她虽然没明说,但其中找他报仇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确。
尽管心中不甘,但王家老二却还是不情愿的开口答应道:“娘,您说得对。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商讨应对之策,别的事情可以先往后放一放。算计了我的人,就算豁出这条命去,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哼!”
听见他后半句话,马老三立刻挑了挑眉。他刚刚把王家老大送进监牢,此时心中正是万分得意的时候,才不怕王家老二这种绵软无力的威胁。
判决下来的第一时间,素问和莫易就收到了消息。他们收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又是流放?早在将近一年前,素问就曾经上过公堂。当时她借助洪迁和莫易的威信,打赢了官司,包藏祸心的朱大夫就是被判的流放。
当然,朱大夫的流放被判的比王家老大重多了。王家老大这一回是流放一千里,朱大夫则是被流放到了西北苦寒之地,还是永远不能回来那种。
消化了一下消息,素问就忍不住对莫易吐槽道:“怎么是流放?我之前特意看了一下律令,上面明明有好几种刑罚可选的。上回判朱大夫的时候,刘知县就判的流放。这回换成王家老大,他怎么还照样判流放?”
莫易听了,只能一脸无奈的猜测道:“依我之见,大概是刘知县对流放情有独钟吧?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点了。”
不得不说,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