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宇哈哈大笑,放开了陈冰云。 陈冰云小脸通红,忽然飞起一脚,直踢到秦少宇的腿上,送上来一个大白眼,转身飞快跑了。
回味着手上的感觉,秦少宇一个淡淡的冷笑,出现在脸上。
“哼,欧阳塑敢冒天下大不违,取国之精华为已用,是活得不耐烦了……”
抬头看天色还早,就又回到床上,接着修炼。
当晚九点,九重峰下的军营内,一片安宁,巡视的士兵出营绕山而行。
秦少宇出了自己的房间,隐在暗影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天眼,四下里看了一眼。
“很好,没有风水师开天眼探查。”
他慢慢地向着祭台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挑着树荫与角落,躲避着灯光。
一路来到了祭台前的山坡上,躲在一棵大树下,祭台上的情景已经真真切切。
欧阳塑安然在坐在祭台之上,面对着九重峰的十座雄峰,正在将这八百里的九重峰龙脉之气,引到了自己身边。
在他的身旁,插着九面大祭旗。欧阳塑的祭旗多半都被秦少宇收到了他的里,祭台上的九面大旗,却是镇族之物,正对着星天九颗天罡正星,沟通着天地,通过这个天罡大阵,加上自《一〈本读《旱墓Ψa将这里的灵息,慢慢凝聚到了身周…?
九峰上,都有道道灵息,如天河垂范,从山顶直垂下来,落到了欧阳塑身上,而主峰之上,一条龙形,也慢慢地垂下来,只是垂到了切近,却止住了,可怕至极的威压,从那条龙形上腾出,压到了欧阳塑身上,只是这股威压因为有了之前欧阳塑血祭的气息,对欧阳塑这明显冒犯的行为,并没有阻止。
“哼,原来所谓的献祭,还有这样的好处。”
秦少宇心头冷笑,小心翼翼地微全双眼,两眼间的天眼微微一张,猛然心底一阵寒意,急忙收了起来。
另一道威严至极的目光,直扫过来,从这棵大树间一扫而过,又有至少三道天眼从各处扫了过去,也不知道发现秦少宇没有。不过这里的天眼如此之多,倒让秦少宇悬着的心放下了。
“是敌是友已经乱套了,欧阳塑身边肯定有族中长者护法,而军营中那些个军中御用的风水大师们,是绝不肯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守护的龙脉,被欧阳塑自己占为已有的。
欧阳塑不会感觉不到身边的异常,他只是对自己身后的家族势力放心,对那位总理大人通过一层层关系压下来的力量放心,就算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就算大摇大摆地坐在这里,汲走龙脉的气运,谁又能怎么样呢,欧阳世家经营了几代人,从来没有哪一代,有如此的势力。
用势力滔天来形容现在的欧阳世家,一点也不为过,一国总理是欧阳世家硬挺举上去的,朝中的大老,近一半受过欧阳世家的恩惠。
而当初与欧阳氏抗衡的陈氏,已经彻底不行了,陈禁修有为限,缩在家中不敢出头,全天下,只剩下一个秦少宇,是他欧阳塑的肉中刺,除此外,华夏帝国的半壁江山,已经处在欧阳世家的手掌心上了。
所以现在的欧阳塑很得意,目空一切,坐在几道天眼之间,浑不在意,已经将自己的天河观想,释放出来,随着神念观想着星河流动,身周的九道垂息,就如溪流一样地在身周流淌起来,股股能量,源源不断地流入了欧阳塑的身内,修为在急速地攀升着。
祭台之上,欧阳塑头发飞扬,全身鼓荡,道道能量流淌不息,越来越快,流进了他的体内,随着能量的摄入,欧阳塑全身说不尽地舒畅,禁不住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四方回响,到处都是他得意忘形的笑声。
秦少宇心头一惊,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欧阳塑的修为就会重回到炼魂的大乘之境,到时候,再想杀他,只怕还要费些手脚,战斗起来也许很难保证自身的安危。
正着急呢,一个声音沉沉地哼了一声。
“哼,欧阳世子,此举有损国运,请停下来吧。”
随着声音落处,一个人慢慢地走出来,月光之下,却是位中年汉子,极瘦,几乎是干枯着身躯,脸上的肉也少得可怜,瞪着一双凸出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祭台上欧阳塑。
他一现身,立刻有欧阳世家的三位大风水师,跳到了欧阳塑身边,为他护法。
欧阳塑依然摧动着星河观想,一面淡淡说道:“田冲,陈总理的手书你没有看到么,我是他选出来的华夏第一大家,华夏与古华之间,早晚要为九华山的归属而战,光靠你们这些个老棺材能行么,得造出一位风水战神来才行,不然才真的国运不保,这是国策,请你不要打扰我。”
田冲正是阴阳战队的小队长,这时瘦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目光越来越冷地盯着祭台上的欧阳塑。
“国运是靠你一个人能支撑起来的么,华夏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不是他陈相如的,更不是你欧阳世家的,欧阳世子应该明白这一点,快停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田冲,我尊重你是一方风水大师,才没有翻脸,请你走开吧,我欧阳塑要做的事情,是甲先生能阻拦的么,蚂蚁永远不知道鲲鹏的志向,甲先生,无论是总理阁下,还是你的顶头上司的军方大佬,都站在我的一边,你还要拦在我成为风水战神的路上么。”
欧阳塑的语气充满不屑,淡淡的语气与高傲的目光,都说明他从没有把那几位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