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脚步声,不快不慢,仿若是踩着节奏似的,向我们走来。
心突然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屏息凝神,我将原先准备好对付突然出现的狐狸精而准备的符隶揣在手里,暗自警惕。
听着那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我的心也越绷越紧。
“啊……”突然,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起,隐隐约约,我似乎看到床边有符阵的强光。
红蕊迅速的放开我。而我也没有迟疑,立马警惕的起身。
待得发现那符阵中被制住的人,我的心却是猛的一缩,竟然不是狐妖,而是那已经死去了的侍卫。
不一会儿,众人也闻声赶来。
看着在阵法中疯狂嘶叫的侍卫,芍药生气了:“妖道,果然是你们害了方涛!”
闻言,大家都看向我们。确切的说是看向红蕊。
“无知,若方涛还是人的话又怎么会害怕对付妖魔鬼怪的符阵?”段一枝开口,第一时间为红蕊辩护。
下意识的,我看着被困在阵法内痛苦挣扎的侍卫,不,应该说是僵尸,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你觉着是诈尸变异了还是被什么控制了?”略微思忖了一会儿,我看着红蕊,开口询问。
=一=本=读=闻言,红蕊摇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阵法内,似是正在寻找着什么。
而此刻,黄石也制止了手下的动作,大家一起盯着阵法内疯狂挣扎的侍卫。或者说侍卫疯狂挣扎的尸体。
却说这“侍卫”也足够强悍的,足足挣扎了一刻钟,方才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而在此过程,除了挣扎,痛苦,“侍卫”便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直到死亡。
又等了许久,确定“侍卫”没有问题了,红蕊方才开口:“黄公子,还请你让人将他抬回大堂。”
红蕊开口,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客气,而黄石也没有拒绝,倒是那个叫芍药的女子,看样子似乎被气得不行。
月色昏暗,在寂静的夜里,照射在破败的庙宇上,若隐若现的,多了几分朦胧,加上先前发生的事情,却又多了几分恐怖。
因为对诈尸事件好奇,我思忖了一会儿,径自起身了。闻声,红蕊也跟着起身。
我心里微微疑惑:“你起床有事吗?”
摇摇头,红蕊没有回答,反而问:“你打算去哪儿?”
我想了想,便将心中所想跟红蕊说了。让我意外的,红蕊竟是点点头,对我道:“我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我跟红蕊一起起身了。
黄石住的屋子亮着灯笼,门口也有值夜侍卫守着,相比之下,其他地方就冷清了。
大家都已经睡下,没睡的也装做睡了,偌大的寺庙突然变得空旷而静谧,荒凉的院子沐浴在寂寥凄凉的夜色下。忽然,角落传来压抑的娇笑声,听得人面热心跳。
我循声看去,却见一对青年男女毫无顾忌在荒草堆里起伏喘息。女子上身趴伏在地面上,男子从后面进入,狠命进出,双手也未闲着,扶着纤腰直弄得.难耐,要仙要死。
本是好奇诈尸,无意中却撞见这样的事,我愣了楞,随即便反应过来,暗自收敛情绪,仔细的看着欢愉中的男女。
此刻夜深人静,又是破败的庙宇,除了我们一行人便在没有其他人。原本我觉着那男子定然该是黄石的下属或是段一枝的下属。但让我意外的是,那男子的声音体型却怎么也不像是我们这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倒是那女子,看清楚后让我大吃一惊,这人却不是别个,正是白日里那个看着清纯灵动的芍药姑娘。
微微遗憾的是,这角度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见那身雪白的衣裳凌乱的挂在身上,在月色下,伴随着两人动作的水声,喘息声,竟是多了几分禁欲。
仅仅只是那若隐若现的后背,便不难猜测,这男子定然是一番绝色。
脑海飞速旋转,仅仅只是瞬间,便已经转过几个年头,我看着那沉迷的男女,心里顿时疑惑匆匆,转头看向红蕊,却见她面色不是很好,似是想要冲出去杀了他们却又强忍着。
心兀的一紧,我再次回头看向那对男女,却猛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男子的身后露出了九条长长地狐狸尾巴。
男人动作越来越激烈,女子也越发兴奋,口里不时地发出.声,然而男子却除了喘息便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息。
我这方正犹豫要不要冲去去的时候,便见红蕊安静的转身,往房大堂的方向走去。
心里微微郁闷,我回头看了眼仍旧出于交欢中的男女,复又想起自己方才琢磨的,要不要冲出去,突然觉着,自己似乎已经很多次了,总是在别人要仙要死的时候走出去。
内心里,我轻轻叹口气,便转身,跟着红蕊往大堂走去。
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红蕊心中缠绕一个巨大的秘密。
今夜的“侍卫”很安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回归了死人该有的绝色,不诈尸了。
又守候了几个时辰,看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我与红蕊方才悄悄的回到房间补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段一枝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虽然不是我爱吃的,但——红蕊爱吃的——我姑且算是丰盛的早餐罢。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很安静,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若非要说出点什么事情的话,便也就只有黄石频频接到飞鸽传信,且一封比一封来的急切。
果然,没有等几天,黄石便提出有急事不得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