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很大,像疯了似的,像下棉花,山川一片洁白,唯一只有河流还有一丝活气,冒头气,像是在垂死挣扎。
在山脚下隐隐约约见着许多日本兵在村子里出入,而且排着长队,迈着正规步伐,像若无其事,整个村子平静祥和。
杨林非常惊讶,莫非全村百姓被小鬼子扫光了?他决定和凌云靠近村子侦察。
两人刚走出几十米,小涛刚止步,胆战心惊的样子,像丢了魂似的,两人见了不解,难道他真被鬼子吓傻了?
“哥哥,前面就是日本鬼子,若再向前走,可能就进入了日本鬼子的包围圈了!”小涛怯生生地说。
“我们就是来打鬼子的,你怎么见着鬼子就胆怯了?”杨林吼道,恨不得冲上去扇了他两了耳光。
凌云见着杨林冲到小涛前面,暴跳如雷,要动手,拉着他,小声说:“杨林,他可能被小鬼子吓傻了,你就别逼他了,他不敢去,就让他呆在这儿得了。”
“孬种!”杨林骂了一句走了。
来到离村子约五百米的一个小山丘上,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听到周围的树稍上雪哗哗地往下掉,杨林钻进树林,爬到了一棵七米高的大松树上,远眺村子动静,发现村子不光有日本鬼子,还有老百姓出入。
杨林非常诧异,难道这群日本鬼子是活菩萨?
你娘的,不知日本鬼子玩得是什么新计谋,依说农夫和蛇是不能同在一个屋子里的,现在可好了,竟然住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和睦。
“杨林,我们得化妆老百姓进入村子侦察,看能不能发现破绽!”
凌晨话一出,杨林赞同,“好啊,老子们进村子,一定把鬼子的计谋实破,一锅端。”
小涛胆战心惊,畏畏缩缩地跟在杨林后面,此时听到杨林这一说,吓得一身冷汗,胆怯地说:“杨……林……叔……村子里鬼子有几百人,你们进去可能出来了,我们村子几个彪形大汉被日本鬼子杀害呢!现在只剩老弱病残的在村子里帮日本鬼子砍柴做饭。”
“全是日本鬼子吗?”
“不全是日本鬼子,还有几十个伪军!他们就是哈尔滨人,说话口音我们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小涛说。
“我们先进村子,然后我们摸清日本鬼子人数,再去搜索鬼子的武器库,若能把鬼子全灭了,把武器带走,那就幸福了!妈的,现在我们手里没有武器了,就是几支枪,而且子弹也不多,若是鬼子偷袭,那只能逃。”凌云得意地笑着说。
小涛忙说:“叔,你们进村子吧,我不去了!就算你们把我杀了,我也不同你们进村子!因为几个伪军认识我,若再进村子,肯定非把我杀了不可!”
凌云凝望着杨林,说:“杨林,你别再逼他了,他若不敢进村,就让他呆在外面吧!”
杨林愤怒地说:“老子看你就是个怂包,你如果不敢进村……也好,就在这儿等我们!倘若我们明天中午未出来见你,你必须回去告诉他们,我们可能被日本鬼子逮捕了,或者牺牲了!”
杨林和凌云准备行装,简单化妆一番,便悄悄地留进村子。
村子约有三百多户,分为四条巷道进村,算得上一个大村,一般小镇也不过三百多户人家。
杨林和凌云是从村子后面树林里溜进村的,刚进村子的一条小巷,一位大叔就把他们逮进了屋,然后小声说:“孩子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我们是邻村的!”杨林忙赔笑着说。
“怎么来我们村子?”
“我们走错路了!”
“现在日本鬼子驻进我们村,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除非我们村子里的粮食吃完了,他们就走了!凭着现在天气来看,至少一个月都是大雪,他们根本走不了。——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凌云看这是瞒不了大叔了,直截了当地说:“大叔,我们是八路军!”
“八路军?”
“是的!”
“啊……啊……快进后屋,别让听见了!”
大叔带着杨林和凌云进了后屋,只见着屋子里坐着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和一位老奶奶。
“孩子们,快去找柴把火生大,这两位朋友可能冻坏了,得加大柴火!”大叔对着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说。
两位年轻人立即起身推了后门去了后院,雪还是很大,地上很快留下了两人的脚印。
“孩子,你们从什么地方来我们这儿?”
“从桦川县城,一路上我们经过了许多村子,也遇见了许多日本鬼子,杀了无数,刚才在我们在二十里外的村子过来。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这儿有鬼子,有一个年轻人叫小涛逃到我们那儿,告诉我们这儿有日本鬼子,我们就来侦察。”
“看来你们真是八路军!”
”是的!”
“你们来侦察什么?”
“大叔,我们来侦察有几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侦察鬼子有多少人;一方面是侦察鬼子们的武器藏在什么地方;当然还想打听鬼子的指挥官住在什么地方!常说擒贼擒王,只有把鬼子的指挥官擒获了,其他人也就投降了!”
大叔嘴角突然显张了笑意,吸了一口烟说:“孩子,我们早盼你们来了!****的本鬼子,杀了我们村子不少人啊!特别是几个伪军,一个个像白眼狼似的,逮着我们村子里的姑娘就糟蹋,妈的,见着就生气,巴不得把他们杀了吃了!”
两个孩子推门进来,一人抱了一堆柴禾,然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