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说:“如今的这个匈奴大王,乃是弑父杀兄篡位的奸恶之徒,比之前几任大王,更为奸险,我们不能不防呀。”
末香叹了口气:“想不到这样的人,竟会有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儿!”
若风说:“朕必须查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云国一定有奸细!”
末香问:“那这个奸细是谁呢?”
若风笑道:“朕将查奸细的任务交给朕的那只神奇的乌鸦好了。”
正说着,那只一直为若风通风报信了几年的乌鸦的孩子飞了过来,落在若风的手指上。
若风笑道:“末香,你信不信,朕的这个好朋友一定能为朕找出这个奸细来?”
末香说:“皇上的话,臣妾怎么会不相信呢?不过,如今皇上可要加强戒备才行呀。匈奴随时可能进犯。”
若风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朕会立即整顿军队,他匈奴敢来,朕就敢打!”
纳兰嫣正在学着汉人的刺绣,捧着一堆花布绣个不停。
要嫁给汉人夫君,自然要学会汉人姑娘应该会的东西,要不然,岂不是叫人笑话了去?
而且,还会说夫君没眼光。
奴婢在一边说:“公主,您都绣了一天了,该歇息啦。”
纳兰嫣却扫兴地将花布往桌上一扔,说:“绣了这么久,还是绣不好!真不知汉人们都是哪来的心灵手巧!为何我就学不会她们半点!”
奴婢笑道:“公主,您找个汉人师傅学学,不就都会了么?您一个人对着花样儿苦练,要多久才能学会呀?”
纳兰嫣听了,大喜:“你说得对c的,我马上叫父皇帮我请个汉人师父去!”
纳兰嫣说着就朝皇帝那里跑。
奴婢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边跑边说:“公主,这么晚了,您去找皇上,要不要先通报一声呀?”
纳兰嫣回头骂了一句:“他可是我父皇,又不是别人,通报什么?”
二人跑到父皇的寝宫,纳兰嫣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对奴婢说:“你在这里等着,别进来,我自己去向父皇说。”
奴婢在心里嘟囔着,不就是点鸡毛蒜皮的事么?犯得着非要今晚说不可?
纳兰嫣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她生怕父皇已睡着了,打扰了可不行。
却听到帘子后有人的说话声。仔细一听,父皇的声音低沉地传了出来。
“朕可能随时都要攻打云国,你都准备好了么?”
“皇上,臣都准备好了,随时等着皇上您调遣。只是,皇上,您真的打算要与云国联姻么?”
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当然不是真的了!朕只是借联姻之名,趁机攻打云国,打得云国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
纳兰嫣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的心碎了,冲了进来,皇帝看了大吃一惊:“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纳兰嫣跪了下来,眼中楚楚可怜:“父皇,您不会当真是假借联姻之名,攻打云国吧?”
皇帝怒道:“此乃军国大事,嫣儿你怎么能偷听呢?”
纳兰嫣失望至极:“那看来是真的了。看来父皇不但是在骗云国人,更是在欺骗女儿!”
皇帝叹了口气,说:“嫣儿,你不应该嫁到云国去,父皇舍不得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再说了,云国是我们的强敌,今日不灭亡了他们,日后必为祸患!”
纳兰嫣哭道:“可是父皇可知道,女儿与云国太子,已经情定三生8亲若是这样做,置女儿幸福于何处哪!”
皇帝背过身去不让她,说:“你身为匈奴公主,理应牺牲个人感情,为国家大事着想!”
纳兰嫣见皇帝已没有回旋余地,哭着跑走了。
她的父皇一向是将自己的利益放第一位的,当年他可以杀父杀兄,自立为帝,现在他也同样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拿女儿作工具!
可是她与他的约定呢?
那些美好的日子,难道真的要随着残酷的现实,而付之东流了么?
想到这里,她心碎了,大哭不止,将桌上的刺绣全部推在地上,散落一地。
匈奴皇帝得知公主哭个不住,便亲自过来劝解,他说:“嫣儿,你如此伤心,父皇真的很心疼哪。只是,为了一个云国人,你如此作贱你自己,值得么?”
嫣儿哭道:“父皇是不会明白,这个世界上也会有真正的爱情的。”
“大胆发!”皇帝听了,生气极了,“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爱情?父皇活了半世了,吃的盐都比你多,见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早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存在什么真正的感情!”
皇帝怎么哄也哄不了女儿,没办法,只好先走了。
纳兰嫣见父皇走了,便想,如果两国开战,她与晶儿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不,她要去找晶儿,她要与晶儿在一起!
于是纳兰嫣收拾着行李。
宫女看到了,急忙跑去告诉皇帝。
纳兰嫣带足了食物和银两,趁着夜色匆匆要出宫,行至宫门前,她对守宫门的人说:“公主要出宫,你们谁敢拦着?”
这时,皇帝从一边走来。
纳兰嫣大惊,急忙要朝后跑,皇帝喝道:“嫣儿!”
嫣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皇帝,眼中是无限的疏离。
左右侍卫将纳兰嫣给带回去,皇帝怒道:“嫣儿,你太不像话了,竟然私自要逃出宫去!”
纳兰嫣哭道:“不管怎么样,女儿一定要和李晶在一起!”
皇帝气得下令将纳兰嫣禁足,派了侍了把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