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得这脚步声,如狗识得主人的脚步声一般,刹那间,这识音的人,深觉自己的卑微。
爱得如此卑微。
她连忙走到烛火前,呼!
吹灭了烛火一闪,跑到床上,踢掉鞋子,正要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却见房内被打开,若风走了进来。
他合上了门,白衣如风,静静朝床边走来。
“为何一听到我来了,便吹熄了灯呢?”是他的温和的声音。
原来他已看到她之前还开着灯。
他坐在床前,薄薄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他如谪仙一般美艳俊气,细长的手伸入她的被窝,撩开她的被角,按在她身体上。
她还没有脱去衣服。
“看,连衣服也来不及脱吧。”他调皮地笑了下,语气有些得意。
她坐起来,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可看到她细致的脸在暗色中越发白晰。
他走过去,抿开了灯。
透过微弱的灯光,可见她略带忧愁的脸。
他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温和一笑:“又吃醋了?”
她低首:“是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
他笑容僵下去,沉沉地说:“再坚持一会儿,末香。”
她叹了口气,凝视窗外的夜色,说:“我指的是,一定要一直看着你,与她这样亲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