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闹脾气呢。”末香轻轻一笑。
末香说:“哀家且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至于绣儿,哀家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奴婢听着。”
“好好看着锦儿,将她每日的行踪全部报于哀家。”
末香说完便走了。
她现在是对绣儿越来越放心,越来越满意了。
琉璃瓦闪耀,御花园内,木槿花纷飞。几个宫女挥着长长的扫帚,扑腾扑腾地打着树上的花叶。
花叶纷纷落下,空气中沁着如茶的清香。
明曦一身明黄色皇袍,金玉冠上镶金的发带挂下来,将他的脸衬得更加英气。
他一只手支在石桌上,另一支手执起一枚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之上。
对在他对面的,是伊汤。
他脸颊微微浮出些酒红色,可是面色还是白得似粉,只是紧张地双手不停抖动。
明曦看伊汤这样子,笑道:“爱卿怎么了?不喜欢与朕下棋么?”
“微臣岂敢!”伊汤忙说。
明曦揽起衣袖,拾起一个棋子,稍微思索片刻,便轻轻落子,尔后,笑道:“爱卿,你又输了。”
“皇上棋艺高超,微臣不如也!”伊汤额头上都是汗。
明曦笑着令人将棋子收起拿走,并让人端来两碗北国红参汤来。
伊汤坐在那里,如立针毡,生怕明曦提起了厢君的事。
明曦端起参汤喝了一口,看着迟迟不敢动口的伊汤,笑道:“爱卿怎么不尝尝?莫非是看不上朕的参汤?”
“皇上,微臣岂敢?”伊汤慌忙拿起碗来喝了下去,一下子全喝光了。
明曦在心里笑死了,这人伊汤也真傻。方才一口也不喝,现在一说是不是看不起皇上的东西,他便一下子全部吞下去了。
“爱卿全喝完了,还要一碗不?”明曦故意逗他。
“多谢皇上,微臣够了。”伊汤忙说。
明曦又吃了几口,慢吞吞地,伊汤却心急如焚。皇上这次叫他来,不会只是下棋喝汤那样简单吧?
可是皇上似乎还是没有要谈正事的意思,喝完了参汤,又上了几盘果脯来吃着,聊了些名画好诗,不觉就要夕阳西下了。
伊汤这时可疲倦了,明曦是皇上,是坐在软靠上的,可是伊汤却是坐在硬石凳上的。这样坐了一下午,屁股早就坐烂了。
明曦端详着自己好看的十指,说:“听说,朕的小皇妹,回宫去了,是不是爱卿欺负他了啊?”
总算谈到正事上了!伊汤就知道皇上叫他来,就是这了这事!
他摸了摸头上的汗,说:“回皇上,微臣有罪,微臣不该气跑了太公主,还请皇上恕罪。”
明曦脸一沉,说:“这事,皇妹已经同朕讲过了。伊汤哪,不是朕说你,朕的皇妹,金枝玉叶之躯,却亲自下厨为你做饭,将手上烫出了水泡,你不但不感恩,反而将她气跑,你的确是罪无可赦哪!”
“水泡?”伊汤一怔。他只知道厢君为他早起做饭,并不知她为他做饭,手上都被烫出水泡来。
明曦说:“这水泡可大着呢!还不都为了你!”
“臣之罪也!”伊汤愧疚极了。
真想不到,一向任性傲慢的太公主厢君,会为他到这种地步!
明曦叹了口气,说:“本来,朕想好好惩罚你这个混小子的,可是厢君跟朕苦苦为你求情。伊汤,厢君是个好女孩,你可要珍惜哪!要不然,朕决不放过你!”
伊汤忙起身跪下,“皇上,臣知罪。”
“好了好了。”明曦摆摆手,“你去宫内跟厢君好好认个错,将她接回去吧。毕竟你们也刚刚成婚,这样闹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是,皇上。”伊汤诺。
伊汤悻悻然来到厢君宫里,丁香眼尖,一早便看到了他,急忙跑去报告厢君了。
“什么?”厢君惊喜不已,“你确定你没看错?”
并及丁香答话,已有婢女上前报道:“太公主,附马爷驾到。”
厢君高兴极了,可是一想到他之前这样对自己,便板着脸说道:“不见!不见!”
婢女迟疑地下去传话不见了。
丁香傻了眼:“太公主,平日里,您千盼万盼,将附马爷给盼了来,而今,附马爷就在您身边了,您怎么反而不见了?”
“谁说本公主盼他来的?”厢君拍了下桌子,“你这个小蹄子,尽会胡乱嚼舌头!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丁香吐了下舌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伊汤吃了个闭门羹,本想打道回府的,可是一想到连皇上都亲自拉下脸来叫他接厢君回去了,若是就这样走了,怕是在皇上面前不好交待。
可是厢君不让他进去,怎么办?
算了,不让进,我硬闯!
伊汤直直走入,婢女想拦也拦不住。
一直走到厢君房内,厢君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不是叫你不要进来的么?”
伊汤冲她一笑:“夫人,之前都是我不对,你跟我回去吧。”
厢君从没见过他对她笑得这样甜,当下便有些心软了,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冷冷地说:“我不回去!回去有什么好的!天天对着一个木头人!”
伊汤一怔,看了丁香一眼,他可不想在下人面前,丢尽男人面子去求妻子。
丁香很聪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对着厢君一揖:“太公主,奴婢先下去了。”
走过伊汤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支药管,偷偷递给伊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