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缓缓转过脸来,昏暗的光线渐渐打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他的脸显得阴晴不定。
他勾起嘴角,冷冷地说:“为了帮我?我可有叫你去杀末香?”
“哥哥,你从未对锦儿这样凶的,如今你竟然为了末香,这样对锦儿说话,”锦儿眉尖紧拧,忿忿然说道,“莫非,你也喜欢上了这个倾城祸水末香不成?”
玉盘狠狠挥动扇子,将锦儿打倒在地上。
“我不准你胡说!”他泠声喝道。
锦儿哭着说:“若非喜欢,为何不让锦儿去杀了她?她总是误了哥哥的事。本来,哥哥可以与伊晖联合,将云国吞灭的,可是偏偏出来个末香,教明曦用计拆散了伊晖与伊汤的联合。锦儿是为了哥哥,才去杀末香的!”
“总之,我不准你再碰末香!”玉盘大怒,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一改往日的温和柔美。
锦儿哭着起身要走,玉盘冷静下来。
“且慢。”他拉住了锦儿的衣袖。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锦儿头也不回,冷冷回道。
他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锦儿你有所不知,留着末香对我们复国好处是极大的。你要知道,末香完全可以挑动若风与明曦这两个皇子之间的战斗。只要他们两个人一战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锦儿冷笑了一声,叹口气,说:“哥哥,但愿你是这样想的。”说完,躲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他叹了口气,回到屋内,翻着了经书在看,心里却在想着心事。
这头,末香已起床,亲自去厨房给若风做了些补品和好菜,亲自端了来,将房关紧紧关上,连窗子也拉紧了窗帘。
“若风,来,饿了吧?吃点吧。”末香将一勺鱼肉送到若风嘴里。
若风乖乖地吃下去,说:“想不到末香你,做的菜好是如此好吃!”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末香俏皮地笑道,“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去学着做。”
他用手指点了点末香的鼻尖,笑道:“这么快就要做黄脸婆了?”
“你才是!”末香娇嗔地打了下他。
因为末香害怕被人发现了若风的行踪,所以将房间四面的门窗都关上了,以至空气密不透风,若风便说:“不若我代上面皮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末香摇摇头,“不要不要!我想看你原来的样子,你让我多看你一会儿嘛!你代上了面皮,就不是你了。”
“傻丫头!”若风将她搂在怀里,“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是李若风,都是爱你的夫君!”
若风吃好后,末香又与若风聊了一会儿,便端着碗出去,将碗递给绣儿,绣儿便亲自端出去了。
绣儿走了,末香不好呆在房内,怕有人进来,便守在院门口。这时,却见锦儿从院门路过。
锦儿见到末香,神情有些慌张,对着末香行了个礼,便急急要走。
末香说:“锦儿,这么晚了,你从哪里回来?”
锦儿答:“只是去置办了一些好吃的。”然后便吞吞吐吐回答不上来了。
末香轻轻一笑,让她走。
锦儿离去的背影,看上去那样眼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天行刺她的黑衣人,也是这样的背影。
对,几乎一模一样的影子!一样的体型,一样的身高!
正想着,绣儿回来了。
“绣儿,你可知道,锦儿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没有?”末香问道。
绣儿想了半天,说:“并没什么异常。只是一直在喝药汤,问她得了什么病,却不说。”
“哦?”末香起了疑心,“那你可知她在喝什么药?”
绣儿答:“这个,奴婢并不清楚,不过奴婢前去药房为娘娘打听一下便知道了。”
末香说:“这事就不必你亲自去打听了,你还是守在这里吧,一有风吹草动的马上要禀报哀家。这事你只要叫一个下人去打听下,回来报哀家便行了。”
末香说完便进屋了,不一会儿,绣儿敲门递上去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刚刚令人打听到的锦儿喝的药方子。
末香看了一眼,当看到药方里有田七二字时,她便怔了怔。
田七一般是活血化瘀的,一般是用于受内伤之后的。锦儿在这几天内,竟然在喝田七,要知道,不要说体质偏寒的女子,哪怕是阳刚之火旺盛的男子,无病也不能吃田七的。
田七吃多了可不行的,对身体害处很大的,除非受了重的内伤。
那么,锦儿,跟在她身边颇懂医术的锦儿,不会无故吃这种消耗体力过大的药。必是受了重伤。
“你怎么了?”若风见末香站在房门口沉思着,轻声问道。
末香忙关上门,坐在床上,搂着若风,笑道:“没事。你身体好些了么?”
若风捏捏她的脸,笑道:“好多了。只是你真的没事么?若是有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我为你解决。”
末香低着头,一边想一边说:“只是觉得锦儿很奇怪。她最近在喝一种疗伤的药,而且,她的背影很像当时那个刺客。”
“你是说你身边那个侍女锦儿?”若风回忆着,“她的脸,长得与玉盘很像。过去,我便发现了这个疑点。”
“连你也这样觉得?”末香点点头,“我总感觉他们有什么秘密。”
若风便将玉盘劫持云妃的事告诉了末香。
“这样说来,玉盘果然有鬼。”末香沉思着,“他到底是谁?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若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