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事儿”,从来都是在有一个或者几个脑袋不正常的人混迹其中的情况下才能搅和出来的。
比如刚刚那个大概了吃饱了不想动,平时也只重衣冠不重人的店员,就属于这样的人。
比她要强的地方是,几个保安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了点智商智商,听见小姑娘这样的语气,他们也把心态放平,觉出了这个事情确实有点蹊跷。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比如一个送快递的绝对买不起几千几万的衣服或者一个看起来有点儿傻的孩子绝对不是亿万富豪的后人。
刚刚那个售货员要打人?带队的保安队长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懒洋洋整理了衣物的店员,他记得这个人也算是商场里的一个刺儿头,不过平日里嘴巴挺甜,商场经理也就没把她的小错处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打人么?未必。
天咏操控着方来来的脸部表情好让自己显得无比纯良。他附和地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们这里不是有视频可以看吗?”
刚刚路过的时候他看见了他们头顶都有摄像头,他对这种东西可是无比的熟悉。
默默掏出□□的路俏扭头看自己的弟弟。
保安队长对自己的工作一向称得上是尽职负责,就连这个大厦里面每一个镜头所对的位置和方向他都了若指掌,听到这个壮实的少年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他有点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你们刚刚的位置属于是死角,镜头恐怕拍不到什么。”
“能不能拍到,还是要看一看才知道呀!”
这个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路俏看到自己弟弟脸上笃定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姐姐乖,你先去那家店买衣服。咱们愿意买衣服那是乐趣,为了证明自己不得不买那就是憋屈了。”
天咏指了指远处那家高档定制店铺,他的歪道理说起来也不必路俏差。
看着自己姐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正在“忙碌”的处理器也产生了一个叫想要叹息的指令。
他姐姐这个人,对敌人从来心狠手辣,平日里却总是太过于温和沉稳,可他不一样,不管对谁,只要不是姐姐,他从来都够狠。
遇到了这种事儿,姐姐想的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要做的,是让那些得罪了他的人再不能翻身。
这就是他与路俏最大的不同。
“姐姐信我啦。”天咏笑呵呵地推着路俏往那家专柜的方向走了几步,转过身,又看向那几个保安。
路俏看着自己弟弟走远,心里紧了一下,又松了下来,她倒不怕天咏会吃亏,只是……时光匆匆流过百年,很多事情即使表面上看起来还一样,其实早就不一样了,比如她,也比如他。
现在这个锋芒毕露的家伙,才是自己弟弟面对别人时的真正面貌吧!
“如果你们能看见那个人确实拍了我的手。那就不是我们是否证明自己清白的问题了。”
“难道有谁制订了法律,你们这儿的衣服买不起就不能摸么?”
刚刚还一脸稚气的少年在离开了那个女孩之后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态度无比之倨傲,语气无比之猖狂,仿佛这个世界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只是手上还举着那根没吃完的糖。
现在也已经不用别人带着他去保安室,他带头走在前面好像这家店的地图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
几分钟之后,大厦的部门经理带着保安匆匆走来,此时的路桥正在挑选中衣的料子。
颜色亮白的倒是能显得人精神一些,但是感觉不如亚麻色的雅致,上面该有什么样的花纹比较好呢?
飞鸟纹整齐秀气、流云纹可爱俊秀,也不是没有更高档一点的定制花样,可是等待的工期就长达六个月。
她没有忘记,再过三个月,他的弟弟就要离开现在这个属于方来来的身体了。
那个倒霉的店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时明明依仗那个位置是死角,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不能被发现的事情,怎么这一次就会被人拍到自己真真切切地打在了别人手上。
怎么可能呢?且不说为什么死角为什么能进入摄像机的视线,就说他拍了对方那一下,她可记得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打到啊。
可惜,没有人再听她解释了,与客人动手,这种行为已经足以让她回家吃自己。
更何况她这件事的恶劣程度远不止如此。
事情已经被天咏解决了,路俏的衣服还没选完,上次她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倒是很快,给天勇,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慢。
天咏挥挥手让那个向他们鞠躬致歉的经理走开,那一副久居人上的样子,也确实让那位经理觉得他们两个人来历不凡。
经理吩咐了一声,让这个专柜的售货员好好陪着,自己就先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了嘱咐他们说,今天的消费一律八折,就当是为二位压惊了。
一件儿接着一件儿的挑,一件儿接着一件儿的选,路俏光是外衣就定下了了七八种颜色、四五种款式,颜色大多鲜亮又不招摇。天咏跟在旁边对比着方来来记忆里路俏上次卖衣服的样子,心里有点堵得慌。
姐姐上次给买衣服的时候样子都明媚可爱,这次自己陪她来,她竟然都选这么朴素老成的样式,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真的比不上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重孙子么?
选到最后,路俏拿出一张□□对售货员说:“量一下她的身材,我调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