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不情不愿的放了高姨娘离开,李氏担心大郎一时心软会将闲散银票给她。
故而站在门口监视,见到丫鬟从房间里拿出小盒子就上前阻止检查。
“这是我们家小姐的嫁妆。”丫鬟抱着匣子不放手,李氏眼睛都要呲出来了。
“被我们家休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拿嫁妆。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留下点钱财也是应该的。”李氏好不知尺的说着,自以为是为了家庭着想。
却不曾想大郎在外面听的有多尴尬,觉得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站在外头大吼一声,李氏恋恋不舍得放开了那小丫鬟。
任凭人家从从房间里往外拿东西,她却是急的四处乱转。
董小漫听闻长房居然连姨娘都给撵走了,这事儿简直太奇葩了。
李氏不停地在大郎耳边嘀咕:高姨娘这两年当家,肯定是有不少私房钱的。这都是昧着良心藏得张家的钱,不能让她拿走的。
大郎此时正想跟高姨娘话别,看她那小模样十分的不舍。再加上高姨娘哭哭啼啼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心里全都是怜惜哪里会相信她说的话。
最后被闹得烦了,开口骂道:“以己度人,你以为你自己能抠钱别人也会这样?她才多大就能想这些事儿了,你在这个时候也得踩上一脚?”
李氏愤恨的扭头去找自己的婆婆,却没注意大郎在她走的时候。
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高姨娘:“这是给你的钱。别回娘家了什么都没有。找个性子软和的人。就算是发现了你我的私事也不会闹太大的。”
高姨娘有些无语。这就是她以为钓上的金龟婿。
徒有外表一身金,里头都是木头。这个节骨眼上了,不跟自己瞪眼睛拍桌子,居然还想着那点事儿。
接过大郎的银票,高姨娘小心翼翼的递给丫鬟。
转过身恋恋不舍的跟大朗要当初过门时候的契书,大郎将那契书还给高姨娘。
至此两个人的婚姻算是到头了,大郎目送着高姨娘离开老宅。
却不知道上了轿子的高姨娘,里面换了一张脸。
回到家里。高母拉着女儿叹气:“这两年可惜你了,没想到那就是个花架子。当年听我的多好,找个老实的人嫁了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
高父点头:“要不然就找个老实的,咱们招赘就行了。”
高姨娘撇嘴:“找个有手有脚的进了咱们家?还得我想活个大老爷们?”
高父道:“那你现在残花败柳,哪找好人家去啊?”
高母点头:“你的年岁也大了,我看不行!”
高姨娘撇嘴:“张家二房那个被休的都能嫁个好人家,比张家有钱阔气的多了。凭啥她能行,我就不能行?”
高父啧了一声:“人家董小漫那可是能人咧,你咋跟人家比?”
高姨娘冷哼:“咋不能比?我也是女人,我还是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呢。我还是没有孩子的女人呢。”
高母也纳闷:“你说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这是啥投生来的呀。”
高姨娘继续冷哼:“女人要想有点本事。还不是那事儿干得好。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是她炕上的男人厉害。”
高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啥?你是说,那张二郎以前竟然是个绿头的王八?”
高父唾弃:“你别听她瞎扯淡,怎么可能呢。我可见过那女娃娃,人家根本就不是那水性杨花的女人。”
高姨娘冷笑:“你在大街上当然没见过了,他们张家哪有好货?一个女人当家,那钱也不是好道来的。”
正当高姨娘一家议论着董小漫那过人的财富是哪来的,这边秋瓷也给董小漫带来了好消息。
下水道工程进展的十分的顺利,这一次秋瓷也用心、虚心了许多。
终于知道了隔行如隔山的道理,自己只是懂了个皮毛。具体的方法,还得是人家专业的泥瓦匠师傅们来处理。
珏儿回来说,老宅的茅厕十分的舒服。
黑泥烧成青黑发亮的瓷桶,上面盖上带着窟窿的盖子,做上面就可以舒服的方便了。
方便之后,拿着旁边准备好的冲水器,拉下那小绳子,自动就将污秽冲了出去。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那个气压、进水管、浮球的问题。
只是准备了一个大一点的箱子,里面由下人装满水。需要的时候直接放水就行了,而且盖上盖子臭味也没有了。
管道里顺着水将污秽冲进了粪化池,统一而干净。
珏儿觉得这个也就是一般而已,只是方便的时候稍微舒适了一些。
欢欢觉得这个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
董小漫也知道,秋瓷一定会想清楚这个问题的。
关键是这个还是有好处的,起码省了不少倒夜香的仆人。而且家里人口众多的话,也好整理方便。
董小漫决定下一个可以给自己家的在风家堡的这个宅子试一下,结果秋瓷就大大咧咧的带着人过来了。
欢欢看着那些人出入每一个房子,又在房子里凿地刨坑的,十分的讨厌。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董小漫可以用上坐便且还是简易式的抽水马桶。
想着当年自己蹲在土厕里的尴尬模样,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
尔雅好奇的拉着那小绳子,水箱里的水哗啦啦的进了坐便。
将丢在坐便里的茶叶末给冲走,惊喜的直跳脚。
欢欢用上了也觉得不错,而且自己方便的时候也挺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