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影倒映在宫殿所面对的晚霞中,极为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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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府。
华婉公主静静的坐在殿前椅子上,抚摸着怀里的一只金丝碧眼猫。猫皮毛极好,以往闭着眼打盹的它此时却极为惊惶的左右四顾,似乎极力想要逃离大公主的怀抱,但大公主那每一次缓缓捋它毛发的手。却让它对挣出怀抱极为徒劳。
持盈郡主坐在身旁,她看到自己母亲的神情,却本能的感觉到一种紧迫,她知道母亲此时的这种表情,一般都代表着内心绝对的震怒。
有人来到殿前报,“禀公主,南街的战斗仍然在持续,据说已经死伤了百人有余,但这件事都被盛京府尹和谶纬部压着。整个南街全数被封锁,估计里面的人,撑不了多久了。”
持盈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盛京城的南街此时正在发生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居然规模可以达到数百人死伤,但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异常。
她想到了普天院比之上那个叫夏禹的高纹国皇子,虽然是私生子,然而幻境无比真实,里面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这些参与者。如今回味起来都感觉不寒而栗。
她可以猜到,南街的战斗。或许和这个夏禹有极大的关系!既然发现了高纹帝国皇帝的私生子,就算四圣者不拦,盛唐的人们,又怎么能让他安然离去?
华婉挥了挥手,来人退了下去。
“母亲,此事是不是那个夏禹...”持盈问道,却被华婉皱眉打断。持盈不敢再追问,华婉继续抚猫,气氛一如既往的如烈弓紧绷。
再过了片刻,一个黑衣人坠落在殿前。
持盈心头一紧,正yu提剑而起。
就看到黑衣人恭敬上前,来到华婉旁边,递上一封密函。持盈明白公主府上多少供养有这么一些秘密力量,只是母亲极少在她面前显露。然而看到那黑衣强者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公主府的恭敬,持盈就想到终有一ri,这样的力量会为她服务。她和母亲华婉一样都是擅专的女人,对权势的热衷,完全是身处帝王之家熏陶而来的。
华婉打开信函,看着看着,面se却渐渐转寒。看向来人道,“协议上,可没有包括这一项!”
黑衣人抱拳行礼,礼数十分奇怪,该不是盛唐人,道,“大公主明鉴,若是小主受到了丝毫损伤,亦或者被擒住,我家小主自身难保,也难免不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届时对公主会不会不利,我们也无法保证。”
“你是在威胁我?”华婉的言语极为寒冷。
持盈郡主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黑衣人原来并不是母亲圈养的暗势力,而他和母亲的对话,更让她有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
“公主明鉴,决计不敢!我家小主已经寻到了当年的皇子,若能安然返渡帝国,未来已然十拿九稳,届时和大公主的协议,仍然有效。若能得脱,今ri之恩,必会十倍回报!”
华婉沉默片刻,随即一咬牙点头,“南街清波河第三河道情人桥下,设有暗道,你们抵达那里,自会有接应的人带你们离开!”
“多谢!”黑衣人猛一抱拳,转身yu走。
“记住!”华婉唇齿都要透出杀人的寒气来,“只此一次,绝无第二次让我帮手的可能!告诉你家小主,一旦脱离险地,务必立刻离开我盛唐!不准有片刻逗留!否则四圣者出手,你等神仙难救!...还有,对清平的计划失败了,也极有可能被杨泽所知晓...东正教门,要尽快为本宫除去此人!否则于你们于我们,只会越来越不利!”
黑衣人蒙面,但眼神却似乎透露出一股意味难明的笑容,一抱拳,返身消失在黑夜里,“谨尊公主懿旨!”
黑衣人消失,大殿里却传来动物异常凄厉的异声。
华婉公主怀中的金丝猫,已经被生生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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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啊...”持盈郡主表情极为难看的站起身来,“母亲,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坐下,稍安勿躁。”华婉沉凝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持盈突然喊出声来。
“啪!”华婉一记耳光甩在她的俏脸上,将她打翻在地。
持盈捂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华婉此时情绪有些弱了,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密函丢在了她面前。
她捡起来看,上面是极为龙秀的几个字,“困于didu,请公主救援!”
持盈失魂落魄的望着自己母亲,“这是高纹那个私生子夏禹的亲手...为什么他会给你写信...母亲...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华婉拿过那封密函,轻一运劲,化为灰飞,她望着自己的女儿,冷冷道,“我在做该做的事。”
“和高纹帝国勾结,和东正教门有秘密协定...这就是你在做的事!母亲,你在做什么啊!”
“闭嘴!你不懂!你永远不明白!”华婉双目睁大,怒视持盈,“你那个皇爷爷,他是皇帝!你知道其实他的心有多歹毒?你知道深宫里的那个贱人,害死了本宫的母亲。她也绝不会放过我们娘俩!为今之计,只有支持小四未来禅位登皇,你我才能有出头之ri!你我母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