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回答你的问题。风吹雪将军,自身不由己入侵大晔之后,时常有悔恨之心,今ri到来我大晔,便是就此来悔罪。东正教门把控cao纵的流霜国。以至于流霜国是犯了错。但人都会犯错,总需要改过的宫深知风将军的悔责之心,于是恩准他此次进入帝国。给盛唐呈上说法,并首要保证流霜国的军力,从今以后再不可踏足大晔半步。并在我盛唐需要的时候。配合对东正教门的围剿!”
她停顿了一下,至此二公主安平连忙开口接续道,“正是如此。本宫让鹿岛神道斋雷斋主到来,亦是正为此事。神道斋侵入大晔,亦是悔不当初,雷斋主亲自到来赔罪,便是向我帝国表示忠心。帝国兵法有云,是敌亦可化友。对大晔国入侵的主导者乃是东正教门。这是罪魁祸首。所以我们现今要联合起可以联合的力量,让策划这一切的东正教门,尝到盛唐的怒火!”
华婉远远朝杨泽望来。神态姿容都稍稍缓和了些,“杨泽,本宫和二公主的回答你该满意了。”
帝国两位公主,先后出言向一个大晔护卫作解释。这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在场的巨室望族。亲王达官,人人都凛的看着眼前场面。知道这是帝国有影响力的两个人物,都不约而同的再朝一个区区王国护卫作交代。
但其实这没有丝毫的办法。杨泽的发难,打得华婉和安平两人措手不及。
如果处理不好,此事传出去,将会对她们两人的威望造成怎样颠覆xing的打击。帝国民众正为东正教门及其爪牙对大晔出手而义愤填膺。接着两位帝国的公主就和入侵大晔的爪牙交好,这种事情传开来,对两人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还可能在满朝文武,千万百姓之中,造成恶劣影响。
华婉的后那番话,甚至都没有了之前的声se俱厉,破天荒的出现了和缓,也有几分息事宁人的意思。
安平公主也没想到这杨泽当真不惧场,大有豁出去的光棍架势,本来她期望见大公主和清平两败俱伤,所以从中挑惹,谁知道搬起石头砸了泥塘,惹了一身脏。
此时她眼底掩饰不住焦灼的看着杨泽,如果现在可以动手,她肯定毫不犹豫的下令将杨泽斩成肉泥,也要阻止他继续开口说话。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小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眼,似乎都带着不可预料的力量和煽动xing。重要的是他丝毫没有畏惧谦卑,大有逮着什么说什么的态度。这样的人,此时她无不对其小心翼翼,见识过他嘴角的厉害,生怕下一句出口的,再让她心胆高悬,如何受得了?
此时所有人目光重回到了杨泽身上,面对那些各式各样望来的目光,杨泽点了点头,“满意。两位公主的解释,我如何能不满意?”
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只是恕鄙人无礼,既是流霜国和鹿岛国的服罪,那么和他们两人何干?他们两个,乃是入侵大晔,导致万民生灵涂炭的祸首,他们手下的犬牙军队,在我大晔土地上,可不亚于一头头择人而噬的猛虎,染满了血腥。”
相国刘叔楼突然低声干咳一声,似发出了严厉的jing告,沉声道,“杨泽!两位公主为你做出了解释。你如今说这些,又是何意?”尽管他乐见两位公主威望遭受打击,但如果任由杨泽发挥闹下去,只怕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何况,无论是现场的事情发展,还是杨泽,都渐渐不受他掌控,他讨厌这种不受他掌控的局面。所以开口敲打杨泽。
杨泽似并无任何觉悟般,只是道,“我要一个公平并要一个公道。”
“废话!公主给了你公平和公道的解释。你还待怎样!”刘叔楼呵斥。
万籁俱寂。众人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这一幕。摘星楼外寒雪轻降。世间一片皑皑雪白。而摘星楼中,盛唐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震荡。
韩雪掩着嘴,她此时不要说去拽着杨泽衣服将他拉回来,她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连伸出手去拉他的勇气都消失了。他的背影有一种虽一个人,但却排山倒海不可轻犯的力量。
雷洛怔怔的看着这个找盛唐两位公主,甚至找帝国要说法的大晔翎卫。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和他一起坐在江水边,听他讲述向往帝国大人物那种生活那种理想的大晔青年。
天监暗线沈昌眯着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杨泽一般,只感觉心中某种死灰复燃的热血,重在脊柱里流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生长在那个国土,那个叫大晔的小国,地方虽小,但已经有无数人为了保护它而奉献鲜血和生命,因此它从不曾被征服!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生存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是如此幸运。
令众人提心吊胆的杨泽再次开口了,“那是你们所谓的公平和公道。并不是真正的公平和公道。”
“什么是真正的公平公道?”大公主发问,声音带着几分冷觑。
“真正的公平公正,就是对犯错者施以惩戒,不应其有功而折罪。不因为其地位而有失偏颇。不因为其权大而屈服。他们既然犯了错,便该获得应有的裁决。无论对他们是宽恕还是惩罚,能够行使这一切的,只有遭受他们侵袭的大晔王国,只有遭遇不幸的大晔之民。所以将他们以战犯押回大晔接受裁决。令前人释然,给予后来者jing戒。这是公平和公正!这是公道。”
“我想不用我提醒你!理想和现实有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