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悄无声息的吹过去了,地上的烟尘四散游走。[阅读!]
双方都停止了厮杀拼斗。哪怕是在众佣兵袭营之前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脑袋,几乎整齐划一的朝向那座倒塌的瞭望塔台,看着上面悬吊吊的断木茬子,像是在吊唁着塔台本身的无辜。
“嘶!”一张张洞开的嘴巴里面,只听得到肺部嘶哑拉扯出来难听的风声。整齐划一。
人们心肝脾肺像是抓空又狠狠丢下,然后传出重重的震响。
不断驽大的眼睛,无比空洞的看着坍塌的木台。
那座由战地原木搭建起来的坚固木台,就在刚才被一个人,生生的撞塌了。
一名流霜国将领看向杨泽,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做了什么啊那可是我们翼豹旗的主将风吹雪统帅手下四大旗中最强的柳白堤上将!你尽然敢伤到我们的将军,你,好大的胆子……你们准备迎接我柳将军的怒火呢……”
然后此时翼豹旗大营中的所有将领,纷纷朝着坍塌的那座塔台拱手,齐刷刷低沉而悲愤的声音响起,“将军!”“柳将军!”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柳将年当然是因为一个不小心,而被对方偷袭得手,是以他们都被对方这种偷袭而感觉到耻辱愤怒和不甘。所以他们的声音之中,充满着翼豹旗军队高傲的自尊受挫的那种愤怒!
与其说是在呼唤他们的将军,不如说是在为眼前的佣乓团,为那个胆敢出手打退柳白堤青年这之后悲惨命运的默哀。
他们坚信那道高大威猛的身影,会出现在坍塌塔台尘烟散尽的那头。让敌人肝胆俱裂!
尘烟开始渐渐褡去。
“将军!”无数流霜将士的声音迫切而期待。
而佣兵这边的兵众,则集体的吞了吞喉结。正因为明白柳白堤的可怕,所以他们同样不愿意他重新站起来的那种情况发生。
尘烟散去。
一个双目死鱼眼般翻着,脸肿得极高,盔甲已经碎裂看不出原样的人,脸留天气若游丝倒在塔台木块的废墟之中。
这一瞬间,无数流霜士兵,才集体扑前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将军!”“将军啊!”
这一瞬间,那站在杨泽周围正放言准备朝他棚战的流霜将领,脸上的横肉才扭曲的抖了抖,然后才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得朝后一连后退了数步,清晰泾渭分明的划开了和他的距离。仿佛之间有一道他们毕生都不愿再越过去的鸿沟。
“这是”小毛头已经将头扭到极致的看着杨泽背影,喉结吞吐之后,才道,“假的……”
这片佣兵的团队,在这时却没有人说话。都面面相觑,那之前认定杨泽只是一个只懂得用诈谋诡计yin险人物的人,此时都是相顾静默无言。但他们彼此都能从对方的沉默中,感受到一股股浓墨入水般弥漫开来的心惊。
很多浴血的佣兵,持着手中的武器,望着正中站着的那个青年。想到在这之前曾放言要杀了对方,意图给他一个好看扬言单独决斗,并口口声声将报复于他。用佣兵的方式给他颜se看看等方式威胁过的这个青年。
就在刚才,只是出了一拳。就击倒了翼豹大营的上将柳白堤。
杨泽隐没在yin影中的脸,抬了起来。平静的面容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看到他那张不惊不喜表情的流霜士兵们,竟然就那么相顾后退,手上持着的长戟短刀都在颤抖。
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个军队之所以被称之为翼豹旗,属于流霜国五大精锐军队之一,正是因为用战场无数敌人的头颅,用无数的战绩功勋妆点了这面绣有翼豹旗帜的大军。他们一直以来,都在柳白堤的带领之下,战无不胜,攻坚必克。他们早习惯了谈笑取走畏缩如鼠敌人的首级,他们习惯了以桀骜的方式夺去弱者的生命。对他们而言,有柳白堤的翼豹旗大军,就是一支神赋予荣光的军队。柳白堤就是他们的战神!
这个世界上有能够将他们将军击败的人吗?
没有!
但眼前又是怎样荒唐的结果?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强硬的接受!
目视残存的流霜军队,杨泽声音平平淡淡,但却令每个人听得无比清晰的响起,“这是我大晔的土地你们建此壁垒,侵我国土,犯我家园。而如今,是该得到报应的时候了……留下粮草,滚出我大晔国土!”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佣兵顿时喊杀震天。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组成一片雪亮的死亡之海,朝着残存的流霜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
柳白堤深陷在坍塌塔台的废墟之中。没有柳白堤,翼豹旗就失去了所有的灵hun,和最后可以反败为胜凝聚起来的力量。终于士气崩溃,兵败如山。纷纷溃逃而走,却不知被唤醒了杀意的佣兵们干掉了多少。
要知道此时镇守营寨的大营士兵,起码也有一万五千之众,论人数,是这群佣兵的一倍。更何况都是精锐之师,但在这一刻,无数流霜士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逃命,再逃命!”
赶出营寨溃散出去的流霜士兵,已经是零零散散,不成建制。
战斗很快就待束了。
佣兵们接管了整个翼豹旗大营,那往日里够狞而可怕的翼豹旗大军旗帜折断在地上被随意踩踏。略通医术的佣兵来来回回奔跑包扎伤口处理伤势。一片忙碌的迹象,众人甚至连打扫战场都来不及,第一个要务就是将大寨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