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逼。劳资才不是白莲花,但是就是莫名觉得这些魔修可怜。
掌柜的仍然义愤填膺:“但是你们杀了我们多少人?我们又怎么得罪你们了?这还有没有公平可言?”
蓝止叹一口气:“先设一个结界把他们困在这里。等处理完北行派的事情再做打算。”
“好。”简锵为他们分别设起结界,又每人喂了一粒药,“五天之内此毒若是不解,你们也就等着到下面去骂吧。”
掌柜的不甘心,上前挨个踢了一脚才算罢。
一切收拾停当,蓝止道:“我们去吧。”
那带他们来的魔修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蓝止想了一会儿道:“你已经背叛魔修,离了我们只怕性命难保,但是此去北行派又不好带着魔修去。不如你还是去附近城镇等着我们,我们去北行派查探完了就去找你。”
“好。”魔修赶紧答应,尴尬了半天终于道,“我叫疏影。”
蓝止也有些尴尬:“是了,疏影。你赶紧去吧。”
“好。”疏影又把一把钥匙递给蓝止,“刚才查探的时候,一个头领一样的魔修死之前没认清楚,以为我是魔修便是自己人,把这把钥匙交给我,让我赶快找到谢红君之后交给她。”
蓝止连忙接过钥匙,立刻微微愣了一下,调整表情道:“这魔修死前托物,必然十分重要,多谢。”
疏影有点惨白的面色微微有了红光:“我去云水镇等你们。”
“好。”
眼看着疏影离开,蓝止把钥匙送到简锵面前:“还认识么?”
简锵挑眉:“这把钥匙岂不是……”
“没错。就是不知道我们去了会见到谁。”蓝止若有所思。
……
掌柜的不能运用术法,简锵只好背着他飞行。掌柜的趴在他身上比趴在魔修身上还要害怕,不住地道歉,身上流出的汗水把简锵的背浸得湿透。
简锵十分狼狈,一路上不发一言。终于到达密道入口时,他刚要把掌柜的扔在地上,却被蓝止以冷淡的眼神制止,终于恭恭敬敬地将他平稳放了下来。
密道里幽暗无比,也十分潮湿,时不时有老鼠和蛇从脚边爬过。掌柜的十分害怕,几次想大叫,却早已经被简锵施了哑术,发出急速的喷气声。
蓝止无奈道:“在这里大叫极易被人发现,掌柜的忍忍吧。”
“……”掌柜的连忙点头。
三个人行走了很久,直到蓝止已经饥肠辘辘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一道极淡的光射了下来。蓝止赶到有光处向上望去,只见头顶星辰遍布,偶尔有些许火把光亮闪出,又转瞬即逝。蓝止轻声道:“只怕这里就是出口了吧。”
“现在已经入夜,更方便我们行事。”简锵道。
蓝止第一个飞身上去,确信左右无人之后向简锵招手。后者背着掌柜的,和蓝止一前一后地从地道中飞出,左右环视一下,莫名地有些感慨。
这个地方他们曾经如此熟悉,再次回来却这么尴尬。
夜色已深,万籁俱静,门派早已入睡。蓝止按照记忆中北行派的格局,带着简锵和掌柜的悄悄来到了无人看守的地牢。
北行派的地牢,完全是根据囚禁犯人的修为所制,或者用玄铁,或者用结界,从来没有人逃出去过——当然,除了简锵这个例外。
地牢里仍旧是一样的潮湿,仍旧是一样的黑不见指,轻微的脚步声带着踩到积水的声音,竟然惊动了一些关起来的囚犯,他们慢慢转醒,发出躁动的声音。
“谁?”
“有人?”
在这轻微的骚动中,蓝止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女声如鬼魅般不断叫着:“云可……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