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赶出来的稿子,不得不说自己都觉得蛮拼了,看在姒姒劳苦得到份上,希望亲们多多打赏,订阅,投个推荐票,话说希望早日收藏过千。)
待从佟皇后那里用过午膳后,小娘子方朝自个儿的玉粹轩去,刚走至途中,却是瞧到一抹杏黄影儿站在那不远的桥上,小娘子捻裙缓缓走了过去。
太子齐毓微一转身,背光而立,暖暖的秋阳撒在齐毓的身上,漾着柔柔的光晕。
小娘子双手搭在左膝上,微微蹲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齐毓唇瓣微勾道:“起吧。”
小娘子刚站起身,便听身前的齐毓道:“靖国夫人如今可好?”
小娘子微一抬首,复又颌首柔柔道:“母亲极好,劳太子殿下挂心了。”
齐毓淡淡笑道:“那便好。”
说完扬眉看向小娘子温沉道:“你这是刚从坤宁宫出来,是要去哪?”
“奴婢回玉粹轩。”
看着眼前低头垂下眼睑的小娘子,齐毓笑着道:“顺路,我同你一起走。”
小娘子微一愣,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小郎君道:“奴婢记得毓德宫不是朝东边儿么?”
齐毓倒是不说话,转身撩袍便走在小娘子前面,如蘅有些愣愣的,刚反应过来提裙欲走时,却听得不远的齐毓淡然的声音。
“谁说我要回毓德宫了?”
小娘子一抬头,恰巧瞥到了齐毓的侧脸,还有那唇瓣微勾的笑意,小娘子感觉有些无语,却还是低头捻着裙带跟了上去。
就这样,偌大的御花园内,一个温沉沉的小郎君撩袍走在前面,一个俏柔柔的小娘子温吞吞的跟在后面,瞧着倒是恰如其分的暖人。
正两厢静默时,骤然听到小娘子的吴侬软语:“奴婢谢太子殿下。”
齐毓脚下步子一停。倏然转身,却恰好对上低头朝前走的小娘子。
“谢我什么?”
小娘子瞥到眼前骤然停下的身影,脚下的步子忙硬生生定住,一抬头。正对上齐毓探询的眼神,小娘子微一垂眉,口中糯糯道:“同丰典当不是太子殿下暗里的产业么?”
齐毓微一愣,挑眉诧异地看向小娘子,唇角微勾道:“你也说了。那是我暗里的产业,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娘子眸中一定,抬头碰到齐毓揣度的眼神,忙垂下头来,的确,这些她原本不该知道,可谁让她是经历过前世的人,因着那时她义无反顾地跟了齐祯,无形中便与毓德宫成了对手,夺嫡之争。如何能不知晓这些?可你教她如今怎么去回?
面对小郎君定定的眼神,小娘子手中捏着裙带,终究抬头耍赖道:“我猜的。”
瞧着小娘子那一对扑闪扑闪水盈盈的眸子,还有那理直气壮的模样,齐毓反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人家小娘子倒是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就捻裙走了,徒留他在那儿楞了一会儿,瞧着小娘子逐渐走远的身影,这才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跟上去。
不过一转眼。那各地各省的秀女都进了京,一到了采选那日,如蘅倒被和嘉硬拉着悄悄在远处瞧了,当真是莺莺燕燕。百媚千娇。
后宫从来就是这般,新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成了旧人,便又会有一拨又一拨娇靥如花的女子来填充,永远也不缺娇嫩的新面孔。
而皇帝仿佛永远不会为一个人停留,也不会只宠爱一类的女子。就像如今的后宫,已经有了佟皇后的沉稳,惠贵妃的温婉,马荣妃的张扬,还有内敛的陈裕妃,娇柔的晞嫔这一众的后妃,仿佛仍旧牵不住皇帝的心。
这一番选秀,虽选了几人入宫,但多是平平之辈,只有那新晋的永和宫柳采女却着着实实是脱颖而出,拔得了头筹,俨然是未来的新宠人选。
新嫔初进坤宁宫拜见后宫主位时,如蘅便已然见到了那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子,不得不说,柳采女不同于如蘅所见的宫中任何一个嫔妃,倒非她生的如何艳压群芳,也非她家世如何显赫,相反,相比很多的嫔妃,那柳采女家世背景倒是极低。
不说佟皇后,马荣妃这等世家大族,便是比之晞嫔那些江南外放朝臣之家,也平低了几级,一个县城的主簿,只怕在京城那些显贵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末流之辈。
可偏偏人柳采女却成了这批秀女中最有潜力的。若论身段容貌,柳采女倒与晞嫔甄氏有几分相像,娇娇柔柔,那纤腰细的,若说不盈一握,也是比得。偏偏人家还音如黄莺婉啭,身段又软,走起路来如拈花轻颤,轻盈如蝶舞。
这也倒罢了,因为宫中貌美柔软的女子并不少,可人柳采女却是生得娇柔的样貌,行动举止偏偏魅若天成,人柳氏的魅非一般的俗魅,倒是那娇弱的魅,打眼瞧去,就是一个抬手,一个挑眉,都能魅的婉转,让人触不及防。
如此这般,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心软三分,更何况手握乾坤的帝王,不过瞧着皇帝对晞嫔,柳采女的喜爱,如蘅却是窥出了一点,皇帝大抵是更喜欢那些娇弱不胜的女子,而对于佟皇后这般沉端重的女子,皇帝给的更多的是敬,是信。
终究小鸟依人,撒娇嗔痴的女子,才会给这世间的男子充足的自豪感和优越感吧。
不过让如蘅打量着柳氏倒非这些缘故,而是柳氏的心思。柳氏不仅生的样貌,最重要的是,她度量之下,站对了队伍。
殿选当日,各宫纷纷赏赐新晋宫嫔以示恩典,毫无意外,各宫对永和宫的柳氏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