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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四处的廊下早已悬起了明晃晃的宫灯,微风摇漾,灯下的流苏恍若春日的柳絮,宫人们静静肃眉低眸立在廊下,角落阴影里时而的虫吟打破了久违的宁静。
如蘅静静趴在窗下,头发柔柔散着,只穿着月白软纱印花交领对襟中衣并着一色的印花裤子,琉璃灯下,小娘子的侧颜恬静极了,一抹月辉透过支开的窗柩盈盈落下,在小娘子周身落下淡淡的光晕。
“在看什么?”
骤然的拥抱,小娘子微微一楞,感受到腰间温柔的力道,还有那熟悉的气息,如蘅没有回头,只缓缓落下手,覆在那双手上,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温度,如蘅唇瓣温柔一勾,抬头静静看着那抹月色道:“看月亮。”
身后倏然传来一声轻笑,如蘅佯装不满地偏头看去,却正对上齐毓一双难掩的笑眸。
“你笑什么?”
听到自家媳妇儿语中的不满,齐毓环绕小娘子的手却更紧了些,靠在小娘子的肩上,颇有些闺中怨女久不见夫君的模样:“一进屋瞧着你优哉游哉的赏月,我却是被拉着足足拼了三巡的酒。”
如蘅鼻尖微嗅,果然一股子陈年花雕的郁香,方才亏了她竟未闻到。小娘子微微一皱眉,转过身来半是嫌弃半是嗔道:“如今我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儿,你可别熏坏了我们。”
被小娘子轻轻推开,齐毓倏然眸中微闪,弱弱的,大有被抛弃了的感觉,颇有些委屈道:“莫非今夜我也得睡书房去了。”
看着眼前人故作黯然离去的背影,如蘅骤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几步拉住齐毓朝窗下坐着。
“你可有数一数,这几日你已经是第几次喝的这般回来了?”
小娘子语中满是不满的嗔意,然而自己却是脱了绣鞋。跪坐在炕沿儿边,轻轻替身前的齐毓揉着太阳穴。
感受到温柔的力道,齐毓温然一笑,颇为享受的一扬嘴角:“我看。明儿个我若是再回来的晚了,你只管带着咱们的孩子去掀了他们的桌子,左右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官话,还不如回来陪你和咱们的孩子好。”
小娘子微一挑眉,似笑似嗔道:“敢情成就了你的温柔多情。反倒衬的我跟母夜叉似地了。”
齐毓挑起唇角笑道:“那只怕人人都想娶这样温柔体贴的夜叉了。”
小娘子笑着轻啐了一口,不再搭话,只手上力道却越发温柔,齐毓也舒舒服服地一阖眼,那叫一个赛过活神仙。
不过一会子,帘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素纨端了描彩漆盘过来,放下了一盅醒酒汤,如蘅眉也不抬一下道:“快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日只怕又要头疼了。”
齐毓微微睁眼。端过醒酒汤趁着热便喝了个干净,左右有媳妇儿疼,喝药都觉得是甜的,这点儿醒酒汤算什么。
齐毓接过绢子擦了嘴,素纨垂眉凝着笑意退下,帘声一落,屋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齐毓缓缓握住如蘅的手,如蘅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便任由齐毓拉着。
“最近朝堂里开始变动了。马相暗地里参了几个舅舅的人,倒把空缺来的位子全换了自个儿的人,听人回的消息,马相打算借着此次围栏秋狩。一人坐守京城,对我们的人做不小的调动。”
听到这话说的不紧不慢,如蘅笑着微一垂眉:“想来那些换下去的位置于贺公而言算不得紧要的吧。”
齐毓微一挑眉,抿着笑道:“如今马相只怕是试探,但到了秋狩,我若与舅舅皆随驾前行。那马相必定是坐镇京城的第一人,趁着这个机会,他马相如何能不好好利用。”
如蘅微微一皱眉,似是沉吟了许久,终是展颜一笑道:“那我们便将你绊在京城里,哪儿也不去,正主儿还守在京城,我看他马相还怎么跳腾。”
齐毓微微一抬眉,偏头宠溺地看着身后的小娘子道:“你要怎么绊住为夫。”
如蘅唇瓣微微上扬,眉头一抬,微微挺直了腰,垂眸瞥向凸显的小腹笑道:“我们母子上阵,我倒要看看马相如何拦,父皇难不成还有不准的。”
齐毓唇瓣一勾,不置可否的一笑,将小娘子揽进怀中,如蘅缓缓靠在齐毓的怀中,稳稳的放松了身子,轻轻抚着小腹喃喃道:“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这几日做梦,我隐隐都能梦到一个小人儿老黏在我身边儿,叫着母亲母亲的。”
齐毓眸中倏然更温柔了几分,手轻轻覆在如蘅的手上,语中是万般缱绻:“太医不是说了,临盆期大抵在明年的暑夏了,那时候酷热难耐,只怕要苦了你了,我瞧那时候我便向父皇递个折子,咱们搬进汤泉行宫避暑待你临盆,那样你也能少些难受。”
听了这话,如蘅唇瓣勾起暖暖的笑意,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齐毓轻轻伸手覆在如蘅凸显的小腹上,唇瓣勾起温然的笑意:“父皇等了许久,这小家伙可算是要出来了,到时候父皇只怕要喜得普天同庆了。”
怀中的小娘子微微一滞,笑意渐渐凝住,终究什么也没说,却听得身后的齐毓温声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见母后,让母后也瞧瞧咱们的孩子吧,母亲,应该会很高兴的。”
“好。”
怀中的人儿声音柔柔的,抿着温柔的笑意。齐毓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终究手中一收紧,微微抬头,看着窗外那抹寂静的月色。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