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喜、可贺、可敬啊...”
张兵的脸上终于涌出会心的笑容来,但又紧张的接着问道:
“你今晚去了谁家呢?”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面完全可以确定,张兵这不是在与我聊天,而是在询问,是审问嫌疑人的询问!因此没有好气的回答道:
“平房沟的陈大爷家!”
张兵刚想继续问下去,我突然站了起来,非常不满的喊了起来。
“我从晚上19点钟一直到21点都在他们家,陈大爷一家五口都可以为我作证,而且我用手机还拍下了他的小孙子,陈亮的照片。你现在可以立即去那里调查一下,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天骄非常的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海哥,这不聊的挺好的嘛?你怎么突然对张大哥发这么大脾气!”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尴尬无比的张兵,说道:
“天骄,我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门口站着那两位警察,估计他们在咱家门口至少待上半个多小时吧?”
那两位警察听到之后,顿时大吃一惊,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兵。
“看来,我没有说错!而且张大哥今晚来的目地,也不是来看望我们的!
我想,他应该是来审问我的吧?
张大哥,别忘了我曾经也是个刑警。连这些疑问都看不出来的话,还怎么和你交朋友呢?”
天娇大惊失色的看着张大哥,疑惑的连连问道:
“张大哥,张大哥是这样的吗?”
张兵默默的点点头。看到他神色有些黯然,我纳闷的问道:
“张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样的为难!”
张兵叹息了一声,苦恼的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今晚接连出了几起重伤害案件,而目前我们得到的线索全部指向你!怀疑是你在打击报复,将被害人打成半残疾!”
“啊!”
我惊诧的张大眼睛,与天骄相顾愕然,无法相信自己会卷入到重伤害的案件里。这个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且没有明显的伤害。最多拘留半个月,再罚些钱财,也就算是惩罚了。
但要是半残疾的重伤害,而且是连续作案的话,那就不是小事了。
按照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如果目前这个罪证属实,至少会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甚至还可能被判罚的更为严重!
“张大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我今晚可是在平房沟那里的,人证和物证俱全啊!”
我心里也是频频的打起鼓来,自己以前可是专门抓罪犯的,现如今却被怀疑成犯罪分子了。
张兵唉的一声长叹,看着门口站立的两位警察,说道:
“小孙,你立即找人一同去平房沟那里去调查此事,有结果马上报告!”
“是!”
其中的一位年轻警察,行礼之后,转身走出门口。
“高海啊,虽然你在今天晚上的那段时间里,可能会有一些人证和物证帮助你。但要完全的洗脱嫌疑,还是不行的。因为现在所有被害人的亲属和朋友,都在指证你有作案的嫌疑以及相关的证据。
我今晚之所以没有带你回派出所里审问,而是领着几个贴心的兄弟,偷偷的跑到你这里来打前站,那也是有私心的。其实那被伤害的三个人简直就是恶棍、人渣,我们富林的百姓和警察们都为此拍手叫好。
因此假如是你做的,我也会酌情处理的,我们都会想办法把罪责将为最低,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朋友受难吧!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咱们多出点力,把你的不在场证据全部找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所以说,你现在必须将12月1日至12月2日晚23点之前的所有行踪,如实的告诉我,然后咱们再来研究怎样去证明你的无辜。”
张兵非常坦诚的与我交谈,我的心里面也不知道是心存感激,还是愧疚之情,复杂的心情让我难以言表。
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相信张兵,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相告。不过我自己心里面也总是纳闷,为什么这两天总是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呢?而这些事从外表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但仔细一想,总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人算计好的,陷入到一层层迷雾之中。
我坐在木春堂的客厅沙发上,对面就是正在等我诉说这几天经历的张兵。我喝了几口热茶,稳定一下乱糟糟的心情,重新梳理脑海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随后就向张兵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12月1日的早上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