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钻出杨晟涵的梦,一屁股坐在柳怀袖的床边,眼泪哗啦啦,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珠子幽怨地瞪着他爹。
那打成中国结的舌头,真是愁死他了,他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结呀!
好幽怨……
鸡鸣了,杨晟涵醒来了。
他看不见坐在眼前的小屁孩子,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伸完懒腰之后,他掀开床幔,看了看睡得沉静安详的柳怀袖,一丝柔意便浮上了面容。
“袖儿,我已经在梦里面和净雪说清楚了,让她不再来烦扰你,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应了。”他柔声说。他看了一会儿柳怀袖的睡颜,心想这些日子他误会她良多,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才行了。
他放下床幔,不再惊扰佳人清梦,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邪见他走了出去,以为他又要离开映月楼了,于是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管那打成中国结的舌头了,踮着脚跟着杨晟涵跑了出去。
没想到,杨晟涵并没有走。
而是出去,迎接到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叉着腰,左三圈右三圈地扭了起来。
早起要做操,身体才能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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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一小出了房间之后,一个鬼影子悄悄地潜了进来,趁着没人注意,她瞧瞧地溜入了柳怀袖的梦境里。
是梦。
看见昨夜的仇人入梦,柳怀袖原本睡得舒舒服服的,顿时就变得不舒服了。
“你来做做什么?”柳怀袖冷冷地说。
韦净雪变回了常人的模样。可是半张脸和半边的头发都烧焦了,在梦里面散发着焦臭味。
她对着柳怀袖跪了下来,磕头拜道:“小王妃,我知我昨夜里做得不对,还请您原谅!”
柳怀袖冷声道:“不必求我原谅,你已经变成了鬼,本事比做人时候的大了。我拿你没办法。也知道你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了,能帮你做的,我都已经帮你做去了。可你却不知恩图报,反而要害我性命!早知如此,我便就不答应的要求,将你的儿子从井底下挖出来。就让你们母子俩无再见面的机会,如此一来。你后来的那些居心叵测的妄想也就不会冒出来了!”
韦净雪连连磕头,求饶道:“小王妃,奴妾知道错了!奴妾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子做了!请小王妃给我……不,是给小宝一次机会!王妃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儿。你若没有一点同情心,当初也就不会应我的要求,沉默不作声。不揭露小宝的身世了!你看那个孩子那么可怜,已经没有了亲娘。手脚还废了,如今瘫痪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靠着别人才行!如果没有人照顾他,他这一辈子根本过不下去!我求求您了,给小宝一条生路……您看,您的儿子小邪和小宝玩得这么来,日后您的儿子出生了,他们两兄弟感情一定很好的!您说是不是?等您的孩子出生了,就让我的儿子给他做个伴,好不好?奴妾……奴妾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小宝能平安度过这一世!”
不管韦净雪在她的面前怎么哭、怎么哀求,柳怀袖的心肠已经硬了起来,不会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柳怀袖生平最痛恨的便就是不知恩图报的人,她也不是求韦净雪回报什么,韦净雪都已经死了,还能给她什么回报?但一个人,连恩情都可以抛弃,那与畜生有何不同?就像她小时候碰上的那些乞丐,她每次心软,将荷包里的零花钱赏给了那些求吃的乞丐,可最后却是养了一批不知足的白眼狼,竟然觉得那一日她真的不拿一点银子出来给他们用了,便就是她的罪恶!
从那一刻起,柳怀袖最痛恨的就是不念恩情的人了。
她对韦净雪的印象拉黑,便就不会再给她一丝余地了。
“别磕了,我今夜有要事去办,我不求你帮我做点什么,只求你今夜不要捣乱便成。若我的计划被你搅乱了,我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定要你做的恶全都报应到你儿子身上来!”柳怀袖冷声说道!
韦净雪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她生怕柳怀袖真的会对小宝下手,于是便就直起身子说道:“小王妃,奴妾有一事要禀报于您,只要您愿意日后不为难我的孩儿,我便就将这件关于麟王府的大秘密告诉你!”
柳怀袖道:“我没兴趣听你说话。这麟王府里有什么大秘密,都与我毫无关系!”
韦净雪顿时着急了:“小王妃,你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便就多出了一样对付云姬公主的武器!”
“云姬?”柳怀袖一听与云姬有关,顿时就来了兴趣。她现在前生许多事情都已放下,但云姬却是为难了她整整十年的人,现在就算她不仇怨她了,但对于云姬的痛脚,她还是愿意听一听一二的。“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有用,我便就不为难你儿子,日后他若是有难,我也会帮衬着他的。”柳怀袖许下空口诺言。
韦净雪听后一喜,知道柳怀袖是说一不二的人,她说了会帮她儿子,那就一定会帮着她儿子的。于是便就正经八百地说道:“小王妃,你可有留意过,麟王府那么多妃妾,为何多年来,麟王却一无所出?”
柳怀袖听她这么一说,便就知道了。
她前世在麟王府里住了十年,只因后来太子皇甫烨登基为帝,将杨晟涵发配去守边疆,一家人聚少离多,所以她也不曾想过这一方面的疑点。而如今一听韦净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