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多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给你爹娘也留了,你就安心吃你自己的一份吧。”
“哇,多多你太好了。”林韵雅兴奋道。
她很想像平时一样抱一下喜多多,可话才一出口,便打了个嗝,她只得老老实实坐着。
喜多多无奈苦笑,继续喝蘑菇汤。
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林韵雅今天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的饭,虽说自己一个没看好,林韵雅吃得有点多,不过还没到出毛病的地步。
不过,就她饱得这个程度,下午厨艺课时,应该没太多胃口偷吃材料。
十次厨艺课,林韵雅至少有三次因偷吃材料而闹病,喜多多用过不少惩罚方法,硬是改不了林韵雅这个习惯,以至于每次上厨艺课,喜多多都得特意派人专门跟着林韵雅。
就这,跟着的人稍一错眼,还是会被林韵雅得手。
令狐炽给喜多多讲过,林韵雅这种习惯属于一种强迫症,要改过来需要契机,契机是可遇不可求的,着急不得。
汤喝到一半,喜多多将林韵雅推到一边的米饭倒进汤碗,就着汤将米饭吃完。
其实她不太喜欢吃米饭,却也不想再折腾,也就对凑着吃了。
吃完汤泡饭,两人坐着聊了会儿天,等林韵雅能够走动的时候,两人慢慢去往喜乐福园。
这个时辰,已不够时间给林韵雅在喜乐福园和学堂之间折腾,喜多多干脆直接将她送去喜乐福园,顺便看看今天厨艺课的菜谱,有必要的话,她还得安排个人看着林韵雅。
早有人远远看见喜多多往喜乐福园这边来时。禀报给了雪薇。
听说喜多多和林韵雅一块过来的,雪薇没有外出迎接。
自家大小姐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也不喜欢下人刻意奉承,大小姐没有提前吩咐,自己还是做好分内事为好。
喜多多到喜乐福园看了下午上厨艺课的菜谱,没有给林韵雅安排人。
今日要教的菜式,主料是肉食和醪糟。如醪糟猪蹄、醪糟五花肉、醪糟鸭、醪糟鸡、醪糟鱼。这些菜林韵雅家的铺子里每天都在卖,她已吃腻,不会有胃口偷吃。
将林韵雅安置在一间客房休息。嘱咐伙计上课前叫醒林韵雅,喜多多离开,去找雪薇。
此时正是香客们的休息时间,整个喜乐福园比较安静。雪薇正在平时理事的屋子,整理今早退了客房的客人名单。以及客人们走时预订好下次来住的房间及日期。
几年下来,喜乐福园已有许多熟客,有些客人退房时,先将下次来进香的时间定好。提前预订客房,雪薇给每间客房都画了全年时间表格,填上哪个客人预订哪个时间段。
喜多多进理事房时。雪薇正站在书桌前用手锤着自己的腰。
阻止雪薇的行礼,喜多多要雪薇坐下。她边给雪薇看脉,边问:“有没有高明瓦的消息?”
雪薇肚子里的孩子已七个多月,喜多多按照给琳娜看诊的习惯,每十日为雪薇诊一次脉。
雪薇答道:“还是前一次收到他那一封信,已半个月没有他的消息。”
喜多多安慰雪薇:“兴许是走远了,信件来往便慢些,你不要着急,养好身子要紧。”
雪薇摇头:“有大小姐亲自照看,奴婢的身子好着呢,奴婢是担心他误了大小姐的差事。”
高明瓦和刘长丰被喜多多派出去寻找土地,开始时,两人都是每搁两天给家里寄一封信汇报情况,后来时间隔得越来越长。
两人最后一次来信,内容依然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
雪薇的脉象有点不太稳,不过也不需用药,注意调理心绪,多加休息就可。
诊完脉,喜多多靠在软榻上休息,笑道:“也是我太贪心,要土地贫瘠,又要风景好,这两个条件本身就互相矛盾,哪里容易找得到。”
雪薇有点走神,没有立时回答。
“怎地,有心事?”喜多多问道。
“大小姐看出来了?奴婢真是没用,比大小姐长了几岁,却连这点小事也要大小姐操心。”
被喜多多揭穿,雪薇也不再强装,说着话坐到了喜多多对面另一个软塌,神情不振。
“既然知道瞒不过我,就有话实说。”喜多多道。
“明瓦的嫂嫂来找过奴婢几次,说是家里要为明瓦赎身,要奴婢对明瓦放手。”雪薇道。
喜多多冷言道:“哼,她讲想赎身就赎身?你只管安心过你的日子,一切有我给你做主。”
雪薇却没有因喜多多的话而振奋:“可是,明瓦如此优秀的男人,奴婢还是不想连累他。”
“你想不想连累他,这一辈子他也已经这样了,”喜多多道,“一日曾为奴,终身是污点,他想要有什么大的出息,除非离开大晋。”
问雪薇:“他家里要给他赎身的事,他知道吗?”
雪薇摇头:“奴婢没听他讲过,也没给他讲过他嫂嫂找我的事。”
“那他最近对你的态度有没有改变,前阵子传言他在外有红粉知己的事时,他可有给你讲过什么?”喜多多问道。
雪薇答道:“他对奴婢的态度一如既往,传言之事,他只说清者自清,未做过多解释。”
用朱少群的话来说,高明瓦就是个妻管严,而且是那种很犯贱的妻管严,雪薇对他从不严厉,是他自己主动什么都听雪薇的,家里的事从来都是雪薇说了算,他只管服从。
“那你自己呢?有没有感觉到高明瓦有什么变化,只可意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