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立时想出个主意:“这有何难,我将豹子运去京城祖母处就可,京城达官贵人多有养宠物,豢养猛兽的不在少数。”
“可是,我的呢?我的豹子要怎办?”喜瑞堂着急起来。
喜多多道:“你的豹子也可送去京城,让阮连哥哥替你养着。”
阮连跟袁浩同时封将,朝廷也在京城赐了宅子给他。
喜四根也在京城,不过他是个文弱书生,养猛兽当宠物不太合适,再说以喜四根的性情,也绝不会同意自家子弟养猛兽。
阮连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是武将,且自身本就是个蛇精。
喜瑞堂不愿意:“可是,我想自己养。”
“自己养可以呀,”喜多多道,“只要你赶紧将撕坏的书抄写好,能通读熟练,你就是想去阮连哥哥处呆着,我也不阻拦你。”
“真的呀,大姐讲话算数?”喜瑞堂高兴道。
喜多多抬抬下巴,哼道:“只有你做不到时耍赖皮,我何时讲话不算数过?”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抄书。”喜瑞堂撒开小腿就跑。
“到时我会告诉阮连哥哥,在京城给你请一位夫子。”喜多多在他身后补充道。
喜瑞堂脚步顿了一下,继而接着跑。
心里计较,管他呢,紧要的是先完成目前的事,去了京城后的事,到时候再说。
潘辰道:“哎哟,我也得赶紧走了,等李琼枝反应过来,可就麻烦了。”
说完,也急匆匆往外跑。
喜多多几个箭步追上她。问道:“你去喜家庄一呆就是几天,渔场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潘辰绕过喜多多,边走边道:“一个比一个凉快,省了梳头呢。还有,豆豆那只大猫我会一块带去京城。”
话说完,已不见了人影。
喜多多好笑,合着两主仆这三天净练剃头了。
“哎哟。桂花有这么个孙女。也是头大。”吕氏在她身后感叹,“一个姑娘家,风风火火不着调。再养两只豹子,眼看着到了定亲的年纪,谁敢娶她呀。”
“哈哈,”喜多多笑道:“伯娘。您没觉着小林儿跟林师傅很像么?”
“呵呵,倒也是哟。”吕氏也觉好笑:“人家要娶走小林儿。恐怕得先过得了她这当祖母的一关呢,文文弱弱的男人,怎能合了她的意。”
两人正说笑着,顺柳拿着一封信进来。禀道:“大太太,三爷来信了。”
吕氏接过信,仔细看了信封上的字。确实是喜三根的字迹,她将信递给喜多多。催道:“快看看,你三叔信里讲了什么?”
信封上的字写她还看得清,信里的字太小,她看起便很费劲,每次喜三根来信,都是喜多多或是顺柳帮她念。
喜多多接过信拆开看了一遍,笑道:“是好事,三叔讲,三婶已怀孕八个月。”
“八个月了?”吕氏埋怨,“怎地这个时候才讲,眼看就快生了,小孩子的东西哪里来得及准备?”
喜多多道:“伯娘,咱家就开着制衣坊,莫说还有一个月,就是还有十天,咱也来得及。”
吕氏摇头:“你和瑞雪瑞年出生时的衣服,都是我亲自缝制,现在轮到你三叔的孩子,我也要一样对待。不行,我得赶紧去挑布料,今日就动手缝制。”
喜多多妥协:“好好好,我都依您。”
继而笑着吩咐顺柳:“你赶紧派人去县城咱家的铺子,将所有适合做初生婴孩衣服和被褥的料子,都拉一匹过来,再派几个人,挨个儿逛一逛别人家的铺子,有适合做初生婴孩衣服和被褥的料子,也先买一匹来。”
顺柳应道:“是,大小姐,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吕氏笑骂:“行了,你两个一唱一和,以为我不知是在取笑我。”
又吩咐顺柳:“也是我性子急了,以往的日子虽比不得如今,可几个孩子我还是要一视同仁,你只挑颜色喜庆的绵绸布来就可,衣服被褥我也只做两套,素素就这一个女儿,应是早就准备了不少,我这两套,也就意思一下而已。”
“是,奴婢这就亲自去挑。”顺柳说完便出去了。
顺柳如今是内院总管,兼伺候吕氏。
吕氏身体好转,跟喜多多一样,不要人伺候,顺柳只说是陪吕氏说话,有空闲便会来吕氏的院子,其实还是不放心吕氏一个人呆着。
顺柳离开,吕氏问问喜多多:“你三叔信里还提了其他事?”
为遮掩强笑,喜多多巴拉巴拉吩咐了顺柳一大堆话,吕氏哪里会看不出。
“是小武的事,小武今年要再次入场考试。”喜多多收起强笑。
吕氏道:“只要他没有失了信心就好,像你四叔那样一次就考中的,是少数,哪个不是考几次才中。小武才十七岁,不用太过着急。”
喜多多将信收起,道:“我这就给三叔回信,将他骂一通,就说伯娘生气了,嫌他报喜太晚,今后再不理他,要他亲自来给伯娘赔罪。”
吕氏道:“你要敢这样说,你三叔还真会跑来,你就别折腾他了,你三叔今年已三十岁,别人像他这个年纪,已是要做祖父的人了,他这才是头一胎,就让他好生陪着你三婶吧。”
喜多多起身,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哪里就会真的骂三叔,恭喜三叔还嫌不够呢。”
回到自己小院,吴莉还没有回来,喜多多肚子有点饿,便吩咐婆子随便给她做点吃的,她回了自己屋里,准备给喜三根写回信。
当初吕氏要喜三根搬出喜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