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潸潸拒绝陆湛,很快的走掉了但是陆湛的话却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恶毒的种子,甚至长出了芽。
这几天,潸潸一直心神恍惚,她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整个人浑浑噩噩,陷入到一种崩溃的状态。
巧的是江逾白又因为一个突发事件要出差,她一个人更感到孤独和绝望。
江家人对她态度冷淡,江夫人在知道她怀孕后什么都没说,一贯的冷漠,不过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都让女佣送一杯牛奶。
虽然喝了牛奶,潸潸的睡眠质量也没有改善,头痛和幻觉越来越严重,没有办法,她只好打电话求助许博士。
潸潸当然不会说她怀孕以及对怀孕的恐惧与抵触,只是把最近的状况跟许博士说了一下,许博士在电话中的声音有些异样,“你有服用什么药物吗?”
潸潸也很诧异:“没有呀,我连感冒药都没吃过,就是前段时间身体太虚弱,打过营养针。”
“那怎么会这样?江太太,恕我直言,你有点讳疾忌医,你不跟我说出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无法帮你。”
“许博士,那我现在想说了呢,会不会太晚?”
许博士为她的勇敢喝彩:“当然不晚,不过我现在不在国内,等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面谈。”
放下电话,潸潸感觉到希望,情绪相对也好一点,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许博士说自己服用药物治幻呢,别说药物,就是东西自己都没乱吃。
临睡前,女佣照常送上牛奶。
潸潸拿起来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女佣:“是谁让你把牛奶送来的?”
女佣笑着说:“是小姐,她每晚都要喝,所以也让我给您送一杯。”
听说是清苒让人送的,潸潸不由的弯起嘴角,和清苒相处时间长了,她才发现这个姑娘并不是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冷漠,大概是因为她的病吧,她才不喜欢过多的和人接触。
仰头把牛奶喝完,潸潸洗了澡上牀。
她躺下,却盯着手机出神。
江逾白又走了三天,可这次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也对,换位思考,要自己是他也会生气的,毕竟两个人现在像真正的夫妻,不给他生孩子,真的说不过去。可是,可是潸潸过不了自己这个坎儿,她怕孩子还没生下来,自己就疯了。
这么一想,她头又开始痛了。
思念蜂拥而至,因为疼痛更加清晰,她呆呆的看着手机,几乎忍不住要拨打电话。
忽然,手机响了,吓得她差点从手里扔掉,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江逾白。
刚按了接听键,就听江逾白在那边吼:“何潸潸,你这个笨蛋。”
潸潸眼泪夺眶而出,等了好几天就等来这么一句吗?
“怎么不说话?手机没花费都不知道看吗?你要气死我。”
没花费?潸潸委屈的说:“怎么会没有,没费你能跟我说话吗?”
“那是我刚给你充值了,笨蛋。”江逾白这才的笨蛋说的已经没那么生硬,甚至好透着淡淡*溺。
“江逾白,我想你了,你都一声不吭就走了。”潸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想窝在他怀里哭。
“乖,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我现在在马来,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潸潸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快点回来,我好怕,江逾白,我害怕。”
江逾白真的想插上翅膀飞回去,潸潸轻易从不示弱,看来孩子的事情对她影响真的很大。这几天江逾白也冷静下来,他觉得那天医院里自己的醋吃的毫无道理,潸潸对自己怎么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她不会只是不想给自己生孩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江逾白说:“乖,不怕,有我在呢。”
“江逾白,我睡不着,你给我唱歌吧。”
江逾白有点为难:“我唱歌不好听。”
“胡说,我要听你那个五月底,你车里的那个。”
江逾白低笑,沙沙的笑声簌簌的扑在潸潸耳朵上,“那叫 endmay,闭上眼睛,我唱给你听。”
潸潸把自己的身体窝成最舒服的姿势,她搂住抱枕,轻轻闭上眼睛,等着江逾白唱。
江逾白刚才没说实话,他唱歌很好听。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透着能融化一切的温柔,羽毛一般骚在潸潸心上。
很暖,很舒服。
潸潸顿时觉得头痛好了许多,她嘴角含笑,渐渐沉入梦乡。
“潸潸,潸潸?”江逾白叫,却没有人回到。
“这个小坏蛋。”江逾白也弯起嘴角,他从上次出事就知道潸潸在他心里的地位远比自己想的更重要,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可到了嘴边竟然没有勇气,看来,他江逾白也是个胆小鬼。
好吧,这次回去一定要让她明白,而且要和她好好谈谈到底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正想着,酒店的房门被敲响了,江逾白神色一凛,他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穿着黑色紧身短裙的女人斜斜倚着门框说:“江总,好久不见。”
江逾白冷冷一笑:“是呀,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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潸潸又做梦了。
这才和以往的都不同,梦境的开始是她躺在一大堆棉花般柔软洁白的云朵上面,好舒服。
忽然一阵剧痛,她的肚子被血淋淋的切开,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爬出来。
很快的,婴儿就长大了,他开始叫妈妈,上幼儿园上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