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往前看了情况后回头禀明是小雪崩,挡去了前面的去路,有人已经在处理。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前行的时间就被拖延了。
扶卿容是被一阵颠惊醒的,惊觉自己竟然在马车里睡过去了,不由眉头一拧耘。
“发生什么事了。踝”
车帘被人掀开,一身白袍与雪相融,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黑曜般的眼有几分湿润。
看着扶卿容这般模样,柳赋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身上取了帕子给扶卿容沾去了眼角的那湿润。
丫鬟和贵公子的画面就这么印在那些驻停的眼目中。
同路的,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来。
扶卿容也没觉得柳赋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说来,重生在这具身体以来,两人之间的相处算是最久的。
扶卿容身形利落地跃在雪水上,然后看着前方的堵塞,略一皱眉。
“怎么回事?”
诸葛琉宴那人说得到做得到,若是没有安照规定的时间相遇在靖国京城内,听怕那家伙真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想到诸葛琉宴残忍的手段,略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
柳赋将刚刚的情况与扶卿容说了一遍,却见扶卿容大皱起眉头。
知道她的想法,柳赋只能叹气道:“公子还回马车休息吧,你的伤势未痊愈,若是让主子知晓了,定然会生气了。”
扶卿容瞪了这小妮子一眼,现在学会拿诸葛琉宴来压她了?
柳赋觉得自己很无辜,她不过是关心扶卿容染了伤寒,对她的双腿不好。
一到冬天,某些伤势就会泛疼。
而扶卿容伤了几年,那她定然忍受过冬日骨疼的感觉。
扶卿容深深地看了柳赋一眼,柳赋浑身一寒,清咳一声,“奴婢只是想公子能更快的恢复过来。”
“我到前面瞧瞧,不过是下了些小雪,就堵了路,有些说不过去,”怎么昨夜子承寻路时,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地方被堵住的事情?
见扶卿容脸色微寒,柳赋也不禁跳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可是他们和王爷是错开来行走,况且,王妃也换了装招,更去了轮椅,根本就不会有人将那种事情套在她的身上。
那么说明,靖国不想他们之间有人顺利的通过这条路。
而他们这边“三叉路”就是与天决,商,靖三国的交界路。
那么,在他们这一行人中,有靖国想要截住的人,或者是别的国人。
前面有人开始挖山雪,通路是必须的,因为这一条是必经之路,不能绕。
扶卿容越过重重的人头,来到前面,见了那蓝衣人,冲其微笑颔首,然后转身问一边的子承,“如何?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砸开这条路。”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指不定会招来周围目光的攻击,偏偏人家长得一副男女不分的天颜,让人想责怪也无法。
大家正出力砸雪块,她不来帮忙也就算了,只是站在这里观看。
当然,面对扶卿容这样的美人,不会有人舍得她上去砸雪。
看着那些大汉赤着上身在雪下砸路,扶卿容眉一挑,这样砸法,可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通路。
“公子,可需要绕道而行?”子承请示。
扶卿容却蹲下来,玉手粘了粘雪末,好看的眉都拧在一起。
美人拧眉,大伙儿的心都不禁跟着一纠。
见扶卿容面色不太好,子承下意识的靠近,带着紧张之色道:“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扶卿容抬了抬手,双腿蹲下时有些刺疼,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在这样的冷雪天里走太多的路,“我没事,子承扶一下。”
子承眉头也跟着一拧,上前,却很有分寸的不去碰到王妃,而是提着她的手腕扶了起来,然后像一座山一样站在旁边,让扶卿容一手抓着他肩休息一会。
“只是一个小毛病,你不用这么紧张,等一会就会好了。”
她话是这么说,可是子承的脸色却越发的不好看了,“公子还是先回马车保
暖,有属下在此。”
扶卿容拍了拍他的肩,说:“他脾气不好,你比我清楚。”
子承一听,愣了愣,随即明白她话里的那个人是谁,自然是诸葛琉宴,那人能答应让王妃独自行动,是有条件的。
王爷是一个向来说到做到的人,若是王妃真的没有安照他的意思达到,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昨夜可来过此处寻夜?”扶卿容凝眉问。
子随颔首,随即眼神一闪。
“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公子……”
“放心吧,只是一些小疼而已,再痛我已受过,”黑如夜的眼底闪过一抹悲痛的回忆。
现在代的自己,又何曾为了这一点点的疼而百般娇贵。
“公子,是属下的失职,”竟然没有发现此处有异样。
“不是你的错,”扶卿容微微一笑,迈步朝前。
“这位公子,不可……”一名中年男人看到扶卿容竟然要爬上雪块,不禁张口喊住。
子承冷着面目一横,“嗯。”
中年男人看出了子承的不简单,也便收回了动作。
看扶卿容似吃力的爬高,身上的白袍都沾了雪花,高高的坐在那处往下望,曜眼如她,一时间看呆了众人。
如此绝色,当真是个男儿?
扶卿容慢慢地在半山的雪堆站起,手中还是粘着一层雪渣,不时的在手中摩擦着。
“剑!”
扶卿容话落,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将手中不离身的剑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