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台。
轮椅缓缓的进入了帝都台的内殿,靖国的使臣已经在那等待着燕北尘押人来。
看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扶卿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靖国非要一个交待,现在商国就捉了我这个残废来充数,也真真是令本郡主开了眼界。跫”
看着商国和靖国的人两边黑压压的夹击着中央的自己,扶卿容的笑容更冷了,眼底的冷绝令人不寒而悚播。
燕北尘面色不变的站在前面看着扶卿容,一言不发的迎视靖国使臣的目光。
声音沉沉的传出去,“这是容郡主,靖国有什么问,就请问吧。”
一副我全部交给你们的话势,燕北尘只负责将人交出去就行,至于扶卿容的清白需要她自己去证明。
扶卿容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你们靖国还怀疑到本郡主头上了?”
声音缓了缓,下一句,夹着冰寒传去,“如本郡主是清白,你们可知靖国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她扶卿容不是好惹的,这一点,她必须让他们所有人知道,扶卿容就算是个废物,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来。
“燕将军,”扶卿容在短暂的沉默中,突然出声。
燕北尘神色微闪,淡声回应,“郡主请直言。”
“若本郡主是清白,是不是你燕北尘就要付出捉我的代价?”
燕北尘一愣,有些不明白怎么将自己给扯了进去,一本正经的道:“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不会为这事负责。
扶卿容冷笑出来,“是吗?既然是这样,燕将军就等着这件事结束后,承担你该承担的。”
燕北尘皱了皱眉,对这话没放在心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靖国就胆敢请本郡主来兴师问罪,你们靖国也是欺我一残废吗?”清冷的声音中全是质问。
这素衣女子明明只是坐在一张轮椅上,明明是他们俯视着她,可如今他们却像是生生矮了她一节,冰冷的目光正藐视着他们每个人。
“容郡主言重了,我靖国公主死得离奇,若是不查清楚凶手,我等回国难以交待,想必郡主也不想商国和靖国兵戎相见吧,”那年轻的使臣上前一步,沉声道。
扶卿容淡淡地环视着一周,一字一顿的道来:“商国与靖国相杀,与我扶卿容何干?”
对方的使臣没想到会从扶卿容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不禁一愣。
“郡主此话何意?”使臣眯眼。
“何意?”扶卿容冷笑,“我扶卿容的生死与国无关,只与我自己有关,不知这么说,使臣大人是否听明白了。”
他自然是听明白了,只是这样一来,她又是哪一个国家的郡主?
“呈上你们的证据吧,别让本郡主在这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扶卿容是怒了,商国的人就这么将她交了出去,却无一人肯站出来替她说上一句话,她又算商国哪门子的郡主,王妃?
“郡主与我国公主在百花宴上有冲突,想来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使臣再走前一步说。
扶卿容道:“如此说来,你们靖国是单凭了这一点就怀疑我是凶手了?当真是可笑。”
“郡主,我们并未说你是凶手,只要怀疑了,你们商国都要有个交待,”使臣的声音再度无情的响来。
“若使臣大人没有失忆,刚刚的话没有忘记才是。”扶卿容从容地转过轮椅,目光越过重重的人影,看向帝都台的大殿门。
“只要你是商国郡主一天,我们靖国便有理由审问容郡主,”使臣才不管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不是商国的人,只需要一个可以定罪给商国的理由,“容郡主如此抗拒,想来这凶手就是郡主了,来人啊,带上证据。”
扶卿容看到了一人将她发上的一支小簪子摆放在眼下,当下眯起了眼,这簪子不正是那日宴会上自己大动作之下掉落的东西吗?
想来,就是那个时候他们靖国的人拾了去,现在就拿出来当作是证据,好,好得很。
“拿一支发簪就想胡弄人,靖国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扶卿容可不是软弱的主。
讥讽的话一出,靖
国那边的人无不变色,但前面主持着一切的使臣却是面色不变的道:“这是从公主的房中搜出来的东西,容郡主,这可是你身上掉落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话说得嚣张之极,“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支破簪人人都可以拥用,你们靖国莫要欺我一残废无依无靠。”
使臣眉一抬,到是他后面的人忍受不住了,“风大人,这女人既然说不是商国的人,我们又何必留有余地,当场击杀便是。”
风潇然摆手摇头,“不可无礼,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要动。”
扶卿容冷眼看着,这风大人明明就是一副你们杀上去我也不会挡的模样,还在她的面前装腔作势,当她是瞎子吗?
那使臣也不理会风潇然的话,手一摆,扶卿容立即就被二十多人黑衣影卫团团围住,他们正冷冷地看着一脸讥讽的扶卿容,从容的面上看不到半点的慌乱。
影卫?
没想到靖国来使竟然还带着一众的秘密影卫,当然,这些人出现在人前了,已经不算是影卫了,只能就是见了光的影卫,扶卿容可以感觉到他们每个人身上杀气的波动。
“靖国这是要与我为敌?”扶卿容坐于轮椅中,讥冷的话放出口,“在商国的地盘上我行我素,肆意妄为,而商国却只能由着区区靖国使臣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