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的月子坐得很好,反正自家园子里有各种药草,加上自己又懂行,故而每天翻着花样补身子,还没出月子夏叶的脸色就被滋养得红润如桃花,身材也丰满了一些,尤其是腰部粗了一圈,倒是跃跃欲试地想要减肥了,可是贾琏不许,每天都像看管犯人一般要眼瞧着她把那些滋补的汤水喝下去才算完事,还喜不滋滋地说:“胖点怕什么!我就喜欢娘子胖点儿,“还凑近了她,低低地笑语,“胖点才好摸,软绵绵地,棉花团儿一样……”
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行啊?相公我都快要憋死了……”
夏叶推他一把,说:“这就要把你憋死了?那咱闺女的闺名你都憋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想出来呢?成天二姐儿二姐儿地叫,又叫我想起那尤二姐来,还怎么有心思跟你搅合?”
媳妇儿这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眼波横流啊,溜得贾琏的心都变得稀软稀软的,忍不住就身子一歪往她身上倒,说:“尤二姐谁啊,我认识吗?”
夏叶用手指戳着他的脸,却还是防止不了他越凑越近的唇,小两口终于情难自禁地在床上翻滚了一大圈,虽然因为夏叶身体未能恢复而不能尽兴,耳鬓厮磨一场倒是也两情缠绵,略解焦渴之意。
说起来,夏叶生的这一对龙凤胎差别真是大,别的不说,就看这名字也能看出这古代大家庭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来。儿子的名字是早早地取好了的,叫贾椿,是赦大老爷亲自取的,当时脸上那惬意开怀的表情就别提了。
夏叶开始还不喜欢这名,不就是椿芽的“椿”吗?男孩子叫啥春啊,就是谐音也不好听啊,贾琏当时是这么宽慰媳妇儿的:“二房那边那小子,不是叫贾兰吗?你知道这名儿咋来的?”
夏叶说:“知道啊,不就是从草字吗?没有草字旁的,也就是取了草木意思的名儿吧。所以,东府那边的贾蓉贾蔷,还有族里的贾芹贾芸几个。”
贾琏说:“二老爷取贾兰这名的时候,心大着呢,图的是‘兰桂齐芳’,咱们老爷可不想输那边一头,所以,几乎把字典翻烂了才取的椿这个名,图个‘椿萱并茂’!以后啊,咱们家老大叫贾椿,老二就叫贾萱,老三叫贾茂!”
夏叶吓得眼睛都瞪圆了,说:“不会吧?还要我再生两儿子呢!不行,不行!疼死我了,再不要生了!”魂淡啊人家穿过来不是为了当生育机器的!
贾琏笑呵呵地说:“等以后怀上了再说生不生的事,想生就生,不想生也由你。不是还有琮哥儿吗?他以后还要娶媳妇生儿子呢,到时候让给他儿子用也成。”贾赦本有三子,一子早夭,贾琏算是次子,故而人称琏二爷,尽管上头的哥哥没了,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长房长子,底下还有一个庶出的弟弟叫贾琮的,还未成年,现在还在学堂读书呢。故而贾琏才有这话。以前大房二房混住的时候,邢夫人自己手面也紧张,故而哪有心思管这些庶子庶女?贾琮只比贾环好一些,不像对贾环那般踩高捧低地贬损,却也是府里的隐形人一个,自从分府之后,邢夫人当家做主,心气一宽,对这些庶子庶女也就好了许多,现在贾琮也被收拾得体体面面像个富家小公子,迎春也被接回了主院里住着,金奴银婢地捧着,虽然婚事上被耽搁了两三年,贾赦和邢夫人倒是认认真真地在给她挑选婆家,现在已经相看得差不多了,男方的家境一般,人却是非常地好学上进,去岁已经考中了举人,现在在家手不释卷,正全力备战春闱,若是来年得中,就算混不着翰林院,也得是个外放的七品官,那时候迎春嫁过去就是官太太了。总之,大房如今这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态势真真看得人艳羡不已,赦大老爷能不舒心?能不又高高兴兴地开始企盼起下一代来吗?
贾琏想了又想,和媳妇儿商量着说:“要不,二姐儿就叫妙姐儿吧?巧姐儿,妙姐儿,一对姐妹花,解语花,妙处心领神会,难以言说,如何?”
夏叶撇撇嘴,说:“倒是难为你肚里那点子墨水了,想了一个月才想出来!不过,这名儿倒是不错,妾身代妙姐儿谢您了。”
贾琏倒是也不恼,他的聪明出来就不在读书上面,也没有一般男人那般平时藏拙,一旦被戳到短处就恼羞成怒的毛病,反而笑着说:“我这不忙着帮你卖咱们园子里的药材忙得不可开交吗?哪有空儿想这名字?要是哪一天我静下心来想,保管想一个更好的来。算了,这点子才情留待以后再用,别一次发挥完了。”
于是,儿子女儿的大名都有了。
日子悠悠过,转眼间,就到了两个孩子的百日宴。
贾赦早就放出话去,两孩子的百日宴一定要豪请八方,不光是全族的人都请,就是那边离得远的,只要乐意来,宁可贴补路费也请来热闹一番,故而花钱不少,专门拨出了五千两银子的花销来给贾琏统筹安排。
贾母自从随了大房过来住,就冷清了不少,以前总是一群孙子孙女外孙女还有亲戚家的姑娘比如薛宝钗薛宝琴围着取乐的排场是再没有了,琏儿两口子现在没事都不往她跟前凑,媳妇邢夫人是说不到一处的,唯有一个二丫头迎春可以陪着,却又是个活死人一般的性子,戳一针不知道叫唉哟的,十分没趣,故而贾母早就盼着这一次的百日宴,虽然她不是宴席的主角,但是,她作为席上辈分最高,身份最尊贵的人,必然是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