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哭回娘家了!

王老爷满脸的不可置信,说:“可是,她为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清楚这其中的……”

夏叶掩面,说:“岂止是这样!她还……那一日平儿告诉我,就是我上次小产,也未必就没有姑妈做的手脚……”

王老爷刘夫人大惊,特别是王老爷激动得从椅子上霍然起身,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好容易叫贾琏搀扶住了,颤颤巍巍地说:“真有此事?”

贾琏也是第一次听说,心里半信半疑,不知道是不是媳妇儿的鬼把戏,只望着她看。

夏叶咬着唇,眼眶里的泪一闪一闪地终于掉了下来,顺着珠面滑落,看得王老爷和贾琏都心疼起来,管它真不真呢,凤儿都伤心成这样了,全当是真的吧。

到底是刘夫人心细,喊了平儿上来问个真切,平儿被堂上诸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又见二奶奶掩面而泣,自然是顺着她之前表露的心思说话:“二太太确实有害琏二奶奶的心思,前次奶奶肚里的哥儿就是因为……”

平儿这么一证实,别人怎么着暂且不论,王老爷先就信了,用拐杖捣着地面,恨恨地说:“这个毒妇!竟然这样害我女儿!可怜我那还没见天日的小外孙啊,就这么没了!”

刘夫人给王老爷抚背平气,劝说道:“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真没想到姑太太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心肠如此!”

这边贾琏琢磨开来,倒像是有几分真呢!难怪媳妇和二太太一下子变得势同水火了。任凭是个女人,谁动了她的腹中的胎儿,能不拼命吗?可是,这二太太为何要动熙凤腹中的胎儿呢?

再一细思,贾琏就明白了,无非还是一个“利”字,以前熙凤才嫁入贾府,可以帮着二太太料理家务填补窟窿,她当然喜欢,等熙凤自己立起来了,在府里威势大了,开始不听话起来,还怀了孩子来增加份量,她自然就不待见熙凤了。再者,孩子也是个关键之处。若是熙凤如愿生下那个哥儿,就是长房长孙,绝对盖过贾珠那倒霉儿子贾兰的风头,而且,既然贾赦升了辈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退回家里做家翁,含饴弄孙,那这爵位承袭,不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他贾琏的肩膀上?这叫一直虎视眈眈想要谋夺爵位的二房怎么忍,这才顾不得之前的姑侄情谊,悍然下手的!

贾琏想通了这一层道理,同样地咬牙切齿深恨二房那帮子人,倒是比夏叶还要着急要与二房划清界限了。

王老爷嚷嚷着说:“岂有此理!快叫下人备车,老爷我要亲自上门去,拿这拐棍子打她一顿,这是嫡亲的内侄女儿啊,她怎么下得了那狠手!”

倒是刘夫人到底对这继女情分有限,不像王老爷和贾琏那般听了这一番话都是义愤填膺,关心则乱,说了一句理智的话:“老爷快息怒!老爷,我们听着凤儿和平儿那丫头的话心里有着十足的疑心,可是,也只好在背后嘀咕生气的份!毕竟她一没下毒,二没使人推搡凤儿以至跌倒滑胎,只是刻意叫凤儿累了一整日。这会子打上门去认真追究,倒是惹得人议论,一来原是自家人整治自己人,就算咱们是受害的一方,传出去话也难听,未免有不知内情的人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定是凤儿有什么不对才叫亲姑妈恨得这般。二来证据不足,人家说不得还反咬一口,说是凤儿自己要强搞得滑了胎,倒是将这一桩大不是往她的脑袋上栽呢!”

夏叶忙说:“太太说得有理。爹爹快快息怒,女儿说这话,原是叫爹娘提防着那小人,并不是要爹娘去和她对上,她那歹毒的心肠,眼里只认得她自己生的宝玉是命根子,其他人,哪怕爹爹是她哥哥,在她那眼里,只怕也算不得什么。”

王老爷用拐棍敲着地面,怒气冲天地说:“好呀!既然这样,她在我眼里,同样算不得什么!跟下面的人都交代清楚!往后咱们府里再没有这么个姑太太,她要是来了,只管打出去!”

刘夫人惊诧而为难地说:“这如何使得?大家不就撕破脸皮了?”

王老爷说:“如何使不得?撕破脸又如何?就兴她弄我女儿,还不兴我发火啊?不光是我们这边如此,一会儿你再去把三弟妹请来,咱们同仇敌忾,都不许她上门!”夏叶听得暗暗点头,老爹总算霸气了一回,所以说为人父母就是如此,自己可以窝囊,遇上子女被人欺负的时候往往都化身为暴虎,王老爷想得还周到,知道光是他一个人鄙夷那王夫人还不够,必须勾上王子腾这个位高权重在家族里说得上话的才算行,刚才他提到的“三弟妹”就是王子腾的嫡妻。

果然,三日之后,王夫人被免了跪祠堂的惩戒,怨气冲天地往娘家去告状,没想到门都没能进去,随身带着的几个有体面的奴仆譬如周瑞家的竟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出来,再一打听,才知道琏二两口子早在三天前就回了王府,也不知道歪派了些什么话,现在连带着王子腾家都对她退避三舍了,可叫她往哪里告状去呢!

原来,王子腾和他那太太能往上爬到如今四大家族里的险要位置,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最知道权衡厉害了。王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本来王熙凤之父是长子,因为没什么才干在这一家门一向是个陪衬,只看着那几兄妹们赫赫扬扬地,但是,到底是长兄,又是相邻而居的,真闹腾起来了,王子腾哪有不帮着兄长的?再说,这事儿听了之后,王子腾也觉得是妹妹闹得太过火了,尽管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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