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聚颍几个人只请到了一天假,所以下午就要回剧组那边了,所以对上午安排的比试他更加期待了,所以就拉着无波直接占了前面的位置。
傅靖以没多大兴趣,所以就不跟他们凑热闹去了,在后面随便挑了个位置坐。
没多大一会儿,左逵来了,身后跟着他杀气腾腾的爷爷,一看就知道是来算总账的。
傅聚颍眼尖,捅了捅无波:“快看,傅靖以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无波看了一眼,马上就收回目光:“不用管他,他能搞定。”哼,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被左政迁怒?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这种被人找碴的感觉吧。
傅聚颍想了想,也是,傅靖以什么时候吃过亏?他不让别人吃亏就万事大吉了,便专心看着台上的较量。
如他们二人所料的那样,面对着左政的汹汹来势,傅靖以压根没什么胆怯,要是害怕当初就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了。
“你就是傅靖以?”左政冷哼几句,“小小年纪就胆大妄为,竟然敢对我们左家的武功说三道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就代你们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
左政是个大嗓门的,现在还故意说得更大声,大家都听到了,傅良宏自然也听到了,他立刻不高兴了,傅家的人再不好,也该由他们自己来收拾,关你姓左的什么事?竟然还敢当他的面动手,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傅良宏哼了一声,就要拍案而起,结果傅元行眼明手快地扑过去按住了他的手,对他耳语了几句,傅良宏看了傅靖以一眼,才收起了脸上的不快,转回头盯着场上。
傅元行远远地给傅靖以使了个眼色——这种事就自己收拾吧,别指望我会给你收拾。
傅靖以无所谓,反正他本也没打算把长辈搬出来,倒是左政左逵两爷孙都愣住了,这都什么长辈呀,小辈眼看就要被人打了,还悠哉悠哉地看比赛,一点表示也没有,是不是太冷血了?
“你要怎么教训我呢?”傅靖以懒洋洋地站起来,“是要跟我来一场,指点指点我的意思吗?”
左政怒哼:“指点?你想得美,我要修理你一顿!”
“好啊,求之不得。”傅靖以笑道,“反正我长这么大,还没跟外人交过手呢。”
左逵一愣,指了指自己。
傅靖以鄙视地看过去:“就你?充其量只算热热身而已。”
是可忍孰不可忍,孙子被人这样奚落,爷爷可怎么忍得住?也没等要去专门的比武场,直接就出手了。
傅靖以后退两步,轻松躲过了,然后在左逵紧张的关注下,他终于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了。
立手为掌,慢出轻拍,十分诡异。
留一只眼在这边的傅元行见傅靖以终于出手了,立刻全身心看向这边。从前,傅靖以由于身娇体弱从没正儿八经学过功夫,而长大了身体变好点了,态度又不端正,每天来武馆只是跟无波喂喂招,别的什么都没干,以至于大家都觉得傅靖以功夫不怎么样。
傅元行虽然不了解傅靖以,可他了解无波啊,从无波平时的种种表现来推测,她对傅靖以的身手很有信心。
记得有一次跟隔壁村的比赛,大胖本来就要输了,后来凭借两招很古怪的招式强行反败为胜,后来他问大胖怎么会想到这么用,大胖说是无波向他们演示过的,他自然就去问无波。
“傅靖以想的啊,我觉得不错,就拿来用了,反正他还有很多。”无波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更奇怪的是,傅明俭对傅靖以的武功到底怎么样也不清楚,所以傅元行好奇很久了,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傅靖以一出手,左政就纳闷了,这小子这算什么?根本就不成招式嘛,回招匆忙,续招无力,跟江无波的有条有路,有招有架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就像傅家镇出来的人,纯粹就是个野路子。
这样的人,竟然能把左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左逵撒谎了!左政狠狠地瞪了一眼孙子。
左逵郁闷极了,无端端地他又做错了什么?
完全没有动手的必要,左政后退一步,就要收势,然而变生不测,傅靖以的进攻风驰电掣般发动了。左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傅靖以的掌就来到了他胸前!他到底是经验老道,忍着一身冷汗,强行后退,而傅靖以也紧随其后,如雷蛇闪动,猛扑向前!
左政脚下生花,化狼狈为主动,再次进攻,而傅靖以则完全放弃了防守,果断地抢夺了先行权,一连几掌拍在左政的胳膊上。
傅元行看得很清楚,眉头立刻皱起来,嘀咕道:“这几掌实在太浪费机会了,根本不能阻挡左老的攻势,应该切入中盘,断了他的招再说。”
“不会啊。”无波突然在他耳边说道。
傅元行回头,无波和傅聚颍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看向这边了,不止他们两个,其他人也都将注意力投向了这边,台上的两人也告一段落了——怎么说,左老也是这里的主人,主人在跟人动手,客人还有不观看的道理?
无波说得不错,傅靖以的几掌下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左老立刻转了几步,反攻为守了。
傅元行立刻问无波:“这是怎么回事?”
“跟穴位有关吧。”无波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反正普通人就算知道了也学不来,“傅靖以刚才肯定是拍在左老胳膊的某些穴位上了,左老现在双手正麻着呢,什么劲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