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别文艺了,幸福不幸福不是自己选来的,那得靠运气,我运气不佳,希望我的童童事事吉祥!来,干杯!”
顾米不等我回应,一口气干了,我知道她又开始粉饰心情了,戳穿无意,那就索性豁出去陪她玩个痛快,便也就一口干了杯中酒。
逞能的结果就是,三杯下去我没收手,五杯下去有些不适,一扎喝完我只想吐,用酒压了之后整个人都麻了,脑子混乱,想打人想尖叫想脱衣服想发神经。
米米说的对,我灵魂挣扎,随时分裂,酒精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我是被人从夜店扛出去的,是谁不知道,心里也没啥恐惧的,反正有米米在,我绝对不可能吃亏的。
我记得在车上吐了,吐的浑身还有座椅上都是,那人停车帮我擦,再次开车的时候我又吐,车里的味道真难闻,我迷迷糊糊将车窗摇下来想趴出去吐,却感觉他又迅速停车将我扯了回来。
“你别关窗户,让我透透气,车里好臭。”我打着他的手,可能还打着了他的脸,他还真就不阻止我了,也没开车,任由我趴在车门上一阵阵狂呕。肚子里已经没啥东西可以吐了。
“我要拉臭臭。”我靠回车座上,举起手大声吼叫,然后咯咯的笑着,开车的家伙给我系好安全带,又开了一阵子之后停车,开了我身边车门,把我连拖带拽的弄出来,再有记忆的时候是我已经坐在了马桶上,谁给我擦的屁股都不记得了。
断片断的彻底。
我是被男人上了的,恍惚中觉得有男人在我身上,我的腿一阵阵抽的难受,醒来时大腿内侧麻,顾不得的睡去,再醒时感觉他又在我身上。
我心想,夜场的男人真是抓紧一切机会啊。
“我说,免费的炮你也不带这么拼的,半夜做爱对男人身体不好,养养精神,看看黄帝内经啊……”停止间歇,我嘟囔了几句,翻身想睡,又被扯了回去。
他怀抱挺暖的,但好像不听话,我分明就是为了他好才说的,既然这么不听劝,我用仅剩的自我保护意识说了句:“带套啊。”
再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口渴,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保温壶,还有半杯凉好的白开水,壶上一个标签,让我兑着热水喝。
柳程的字。
我猛地坐起来,后背一凉,我没穿衣服,狗没进屋应该是在笼子里,说明柳程不在,不知道干嘛去了,时钟显示下午三点半,我惊恐的看着周围,拿起手机上面什么信息都没有。
开门的声音,我倒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眼睛滴溜溜的转,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断片之前,我记得好像在卡座上乱跳,抱着柱子贴?被人扛的时候我咬了他一口,具体咬哪儿了不知道,大概靠近胸口的位置。在车上吐了个一塌糊涂。上厕所的时候不是自己擦的,也不是自己冲的。和某个男人做了一晚上,有意识的就差不多四五次,没意识的完全不知道……
有人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狗,爪子声在木地板上哒哒的很清晰,我听到柳程很小声的说话:“嘘,妈妈在睡觉,去蕾娜那边吧。”
某狗走了。
我没敢动,屋内那人估计是盯了我一会儿,也出去了,还帮我关了门。
我掀开被子,看到他动过暖水壶,估计是在看我有没有喝过,还放了干净内衣在我脚边。我腰酸腿疼的坐起来,大腿内侧肌肉拉伤了。
发呆的时候,门又开了,柳程望着我,表情经过了多种转变,先是平静然后慢慢的转为了责怨,散去后变成了体贴。
“喝点水吧。”他走过来帮我倒了水,递在我面前。我接过杯子喝了,低头不看他的递回了杯子。
“饿么?”他问我。我摇头,缩回被子。
“现在知道怕了?”他说。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我避而不答,以攻为守。不被追责的最好方式就是先问对方问题。其实说穿了还是小女人心思,周末就希望他一直腻着我,何况现在有谢佳萱,他不在我就胡思乱想。
“洗车。”他说。
我恨不得咬断舌头,早知道不问,分明是想避过话题的,结果还是在这儿给撞上了。
“你吐了我一车。”柳程坐在我身边,用手勾起我的下巴,鹰隼一样的望着我,一字一句说道:“从夜店出来大吼大叫,骂我是傻逼,有保安拦住我不让我带你走,还让我出示和你的结婚证。你不解释,还跳着蹦子给他说,让他把我抓去警察局。”
我把头埋的更深,他却又把我挖出来,继续说:“我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你踹了我很多脚,也算是让我消了气,至少知道别人扒你裤子的时候还会反抗。”
他这么说其实应该已经不气了,我低头埋住嘴角的笑,有撒娇成分的问他:“那你怎么脱掉的?”
“扯坏了。”
我崩溃了,昨天那条裤子,我花了将近三百块钱买的裤子!穿了还不到半个月,扯坏了?
他坐在我面前,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说:“童童,夜店我不计较,昨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希望你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闷不吭声,他虽然这么管我让我觉得不高兴,可心里挺暖的,他绝对不是小心眼,而是担心我出事。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不用他说我应该也不会去了,那边喝酒太吓人了,喝起来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的东西后劲儿一个比一个猛。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将干净内衣推在我面前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