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顾米家的时候,她爸开车刚离开,她妈也穿得不俗,看样子是有应酬,但顾米闹着走不开,见到我如获大赦,交代了几句,将顾米的钱包塞在我手里,也赶紧离开了。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
我站在楼梯边上发愣。
“童童?”顾米小声的在楼上喊了我一声,我这才回神,快步跑了上去。她穿着睡衣没啥形象,抱着我哼哼唧唧,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回事。”我问的有气无力,顾米感觉到了,扯着我使劲晃晃说:“你怎么也没精打采的?”
我只能搪塞:“恩,上班累。”
顾米拉着我去了二楼的衣帽间,正中央的架子上,一条夺目绚丽的婚纱撑在那儿,换做平时我一定会惊呼出声,可现在也只是看看便完了。
“章鱼今天早上送过来的,说是打算提前婚期,又提起了领结婚证的事,我爸妈居然当着我面就同意了。”
我决然开口,斩钉截铁的说:“米,你不能和章鱼结婚。”
顾米望着我问:“怎么了?”
我把在夜总会的见闻告诉了她,其实打算这个周末当面告诉她的,没想到今天会来看她。顾米拉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垂目,没有答话。我将她抱在怀里,她压抑再压抑的控制着自己,可我肩膀还是渐渐湿了。
我知道她为何如此。就像一直怀疑自己有病的人被医生确诊得了不治之症。她虽然和章鱼争吵,告诉我找了私家侦探跟踪无果,都是心底里还存着几分残念,骗着自己所有得怀疑都是假的。她嘻嘻哈哈,在外面乱玩乱来,其实都不动真感情。她生活的这个圈子,情欲和情感是划分的很透彻的。她和章鱼身体都出过轨,可精神上却一直步调一致。这么说可能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顾米离开我的肩膀,抬手擦擦眼泪笑着说:“童童,别笑我哭,我只是觉得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我帮她抹去腮边的眼泪,心疼的说:“你就别逞能了,难受就说出来,仅限今天,说完就过去。”
顾米嘴一撇,崩溃的又哭了,边哭边说:“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真的。”
“是,阿猫阿狗也有感情了。”
“他这个混球!怎么可以这样,说好就是乱玩都不动真格的,只要爱惜身体,只要不动真感情!”
我想安慰她说,可惜那个女人是翟璐,她貌不惊人,但却有着很多女人终其一生都学不会的本领,骚气冲天,男人一边鄙视着,一边被吸引着。
顾米继续哭恨着:“他是来真的,和那些yī_yè_qíng的外围女不一样,他这一次是对翟璐动真格的了,很多苗头都指向这个事实。”
不说顾米,其实我都感觉到了。章鱼以前绝不带除顾米外的女人出入公开场合,翟璐能出现在我们吃饭的地方,能厚脸皮跟我们看电影,能在夜总会和章鱼一起出现,说明她是有把握的,章鱼即使对她没有对顾米感情深,也绝对已经不是炮友级别了。
顾米哭完缓和下来的时候,单手挑着婚纱裙摆对我说:“人啊,感情就是沙漏,里面沙子就那么多,多分给一个,给另外一个就少一点。”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反正沙子不会消失,无外乎分给谁而已。
“米,我给你个建议。”
“你说。”
“考虑考虑魏莱。”
“你不觉得对他不公平么?”
我冷笑:“对一个男人,你如果一开始就考虑是不是对他公平,你就输了。他既然选择爱你,就有义务包容你,帮你抚平感情的伤,做不到,他就没资格爱你。”
顾米抬手摸了摸我的脸,一脸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突然对男人咬牙切齿的。”
我承认,因为柳先生,我对男人要彻底失望了,李吉那个渣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出现的感觉,因柳先生一个要求,让我坠入谷底。
“你还记得那个柳先生么?”我问顾米。她想了想说:“电影院那个?”
我点点头。她笑的一脸诡兮兮的说:“你是不喜欢他?”
我想了想,再次点头。
顾米肿着眼睛还不忘八卦我:“说吧,他怎么惹你了,还惹的你人生观感情观都要变了。”
“他是神经病。”
“恩,基本上互相吐吐槽,掐掐架,在一起的更快。”
“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今天告诉我,想和我上床。”
“那就上。”顾米答案抛的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瞪大眼睛看着顾米,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对我点点头说:“你性经验太少,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顾米说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又开了口:“李吉和你掰之前其实和我聊过一次,他说每次和你做,和抱着木头桩子没啥区别。”
我说不出话辩驳,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事实。
顾米说:“童童,我知道你思想里有很传统的东西,能在婚前跟了李吉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但做爱本来就是两个人都很享受的一件事儿,女人凭什么就必须被道德禁锢?你要知道在外国,一个女孩儿在婚前平均经历的男人都在十个以上。而咱们传统老思想束缚的女人们,平均经历只有半个,也就是说,两个女人里只有一个有过。多可悲?婚前不试试,万一婚后男人无能,一辈子不幸福。”
“你思想太开放……”我被她说得一阵脸红。
顾米来了劲:“我告诉你,不管他是不是只是想和你做了就走人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