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其实并不需要特别正式的仪式,该说的誓言那天对着民政局素不相识的大妈已经都说过了,很多话。是需要一辈子谨记在心的。我和柳程毕竟都不是特别善于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人,便提前也和那位电台主持人打过招呼,就不要乱问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他倒是很给面子,只是帮我们宣读了结婚证书,然后让我们向父母行礼,这种中西结合的婚礼方式还挺特别的,最好笑的是行礼的时候凯萨和蕾娜就在我和柳程身后,俨然一副也要给我们行礼的德行。
“你是不是又在我裙子上做手脚了?这两只家伙怎么一直盯着我的裙摆看!”我和柳程并排站着的时候,咬着牙关小声问他,他头也不回的只是闷闷的笑,过了一会儿才说:“绑了几个鸡肉干。有味道而已。”
我崩溃的看着他。他清清嗓子对我说:“认真向前看,它们不会扑掉你的婚纱的,我就是想让他们很崇拜的跟着你。”
这种时刻都可能爆发逗比本质的男人也真是打着灯笼难找……
主持人这时候邀请我们的父母坐去了准备好的位置,其实这个环节也只是给父母还有父母朋友们一个交代,在他们自由的攀谈,喝酒,吃食物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规规矩矩的给父母鞠躬行礼,保持了传统。
不过,李媛并没有坐在父母的行列。
其实安排父母位置的时候。我是认定了要她坐在我们面前的,但是她自己坚持不肯,要求柳程无论如何都要他母亲坐在他父亲身边,这样不会让我父母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她不允许任何的流言蜚语给我们的婚姻造成任何困扰。 其实她真的不必这样的,但我难得见到她如此坚持,只能答应。
我之前还担心柳程母亲会出戏,也不知道柳程是不是和她谈过,她表现的自然极了,至少看着我一直是满脸笑容的。司仪让我们四个父母挨个爸妈的叫过去,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想起柳程的那句话,如果她肯接受我,那我就跟着他一起喊她妈,难道她是已经接受我了?我看着柳程,他对我淡淡的笑了笑,先对她鞠躬后喊了妈。我没有犹豫,立时鞠躬大声干脆的叫了妈妈。
她对我点头,将红包塞在了我手里。
我在司仪说话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媛,她今天穿着一条很端庄的酒红色短裙,皮肤白皙并不需要太多修饰,整个人都美极了。她微微偏头笑看着我,满脸满眼都是祝福和欣慰,我对她颔首,她感受到的挥了挥手,用嘴型告诉我:“我知道,心领了。”
她说着将手放在自己胸口,我回头看向柳程爸爸的时候,他明显也看到了李媛的动作,虽然略微低着头,可他脸上的笑,是我见过最真实最温暖最主动的一次。
我觉得世间能做到李媛这地步女人。实在是太少了,能够将沙子揉碎在眼睛里的女人,不论哪个男人娶了,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礼成。”
拜过父母,司仪说出了这句话,接着就让柳程吻我,他倒是在众人面前一点儿不羞涩,抱着我吻了我的嘴角,所有人都在为我们鼓掌,我想掉眼泪,生生忍住了。
小提琴的声音,我看着混迹在宾客中的一个年轻男子拿出了小提琴,先是声音很小的拉着曲子,接着就有人跟着附和,一个两个三个……将近十个人合起来拉的时候,变成了很优美的舞曲,特别衬现在的景,我是不会跳舞的,不然我真的很想跟着他们的音乐跳起来。平日里也少见这种即兴表演,大家都特别欣赏的听着他们演奏,幸福的气氛被推到了最高点。
我知道,这是柳程的另一个惊喜。
顾朗将屋子里的葡萄酒用车子推了出来,宾客中还是有人识货的,看到酒之后有人发出低沉的议论声,柳程拉着我走向那个车子,顾朗和马凌一起从下面一层拿出两只高脚杯,看似无意递给我的那只里面居然是一枚戒指,马凌递给柳程的那只也有。
柳程很平静自然的帮我带上,这是他给我的第三枚戒指了。
我帮他戴的时候,终于懂了“自己快要幸福的死掉了”这句话的含义。
“给我这么多戒指干嘛,套住我啊?”我帮他戴好戒指,不好意思的低头问他,他靠在我耳边小声说:“以后还会送的,等你老了约朋友打麻将的时候都带上,好显摆。”
我笑到不行。
知道葡萄酒都是好酒,父母辈的人物们明显比年轻人更高兴,端着酒边品边评价,不懂的听着懂的说,懂的其实看起来也有一半是装的懂,总之无论如何,虽然婚礼简单,但是给娘家的面子长的特别足。
年轻的未婚的拉在一起接手花,我想叫马凌,她已经不知去向。
这场看似平淡实际在我心中完全就是梦幻一般的婚礼结束了。
我和柳程还有米米魏莱一起回来,作为孩儿妈她基本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喂奶哄孩,只在回来的路上,宝宝睡着了才不停扯着我的手掉眼泪,我是懂她的。
送完他们,我和柳程回家。开门进屋,虽然和之前每天下班后一起回家的情景都是一样的,但是身份和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我没有多准备礼服,一直是这一条婚纱穿着,其实拖尾有些弄脏了,我还是很心疼的。柳程牵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大卧室,坐在他专门买给我的梳妆镜前,很轻柔认真的帮我拆头发,我就这般贪婪的看着镜子里的他,偶尔摸摸自己的脸,虽然我已经是已婚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