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先报备一声总是没错的。
“你如果不是告诉我好消息的,就不要说了。”我妈接了电话明显不爽的来了这么一句,更年期的老阿姨我还是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我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下周末吧,他到时候请你们吃饭。”
我妈愣了几秒钟,情绪就像是被打了激素的葫芦瓜一样,从瓜秧上摘下来都能猛长好几个档次的对我说:“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我说:“这玩笑怎么开?我外面雇个男人回来?”
我母上将信将疑的说:“你不说我倒是想不到,一说还真没准!”我假装特冤枉的对她说:“你见了就知道了,这种大神我可雇不起。”
“条件很好?”我妈更亢奋了,我挺无奈的应付她:“我不和你吹牛皮,到时候自己看。”其实不是我说不说的事,而是我啥都不知道,没法说啊!
反正,不再被相亲的枷锁压迫,成败在此一顿饭!
我和我妈结束通话后,又准备了本子还有笔,电话确认顾米的坐标位置,她在家。我告诉她等下接凯萨回来就去找她,她倒是干脆,说她想凯撒了,等会儿来接我和凯萨去她家吃饭。
凯萨那混蛋终于被洗的像只狗了,顾米到宠物店接的我们,见到凯萨就是一顿熊抱虎扑狗舔猫蹭,我基本就是旁观的。
顾米家和章鱼家住的不太远,今天她开车却很奇怪,挑了另外一条路,故意绕开了章鱼家的房子,我虽诧异但也没立刻问出口,打算去她家再说。
凯萨到了她家基本上是钻进一楼空着的佣人房吹空调躺尸,顾米为了凯萨舒服点,在房间里备了一个大狗窝和大软垫,还有藏在各处的狗零食,凯萨乐不思蜀。
“和章鱼还扭着呢?”确认顾米家就她一人,我才敢开口。她去厨房里端出蛋糕盘子放在我面前说:“早上家政阿姨新做的,卖相不错,味道不知如何,试试。”
我盯着桌子上那块挺完美的鲜奶油草莓蛋糕,问她:“你家又换阿姨了?”顾米家的传统,换家政阿姨比换桌布还勤呢。
顾米拿着个大勺子挖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倒在沙发上摆弄着她家差不多有我家三倍大的电视,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阿姨绝对不用超过半年的。”
“防小三儿没这么防的吧?”
顾米无奈的说:“我哪儿知道她怎么想的。上一个阿姨都五十多了,我爸就是再瞎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其实她做饭还挺好吃的。”
富人的生活,顾米自己都理解不了,我就更无法想通了,边啃蛋糕边说:“谁让你爸有前科呢,这味儿不错啊!这次的阿姨多大岁数了?”
顾米翻了一圈,停在了《新白娘子传奇》上,坐到我身边蹭着我一起和我抢蛋糕吃:“不知道,看起来最起码四十,孩子都上高中了。”
“女人四十一朵花!遥控器拿来,你都多大人了,还看白素贞!”我说着就去抢顾米手里的遥控器,她左藏右藏直接塞在屁股下面,愣是没让我换成,之后又抢走我喂到嘴边的草莓后开口道:“别闹!我就爱看这个!来找我干嘛,肯定有事,说吧!”
我想到柳先生,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反正也不是真的,没必要告诉顾米让她吐槽我,只敷衍道:“这不是好久没谈心了么,想你了。”
顾米倒过来躺在我腿上,抬手帮我擦了擦嘴角边的奶油后说:“那你先听我倒苦水。”
我点头看着她,等她开口,她叹了口气又说:“我不想和章鱼结婚,可我爸妈联合他爸妈打压我,我有一种被包办的感觉,快受不了了。”
“怎么好好的就不想结婚了?”
“童童,章鱼和翟璐那小婊子绝对有事,只是我找不到任何证据,通信记录,手机记录全部没有,我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也没任何结果。”这番话顾米说的很严肃,我相信她确实这样做了,她的第六感出了名的准,只是……
我只能劝她:“你还没结婚呢,就上演你老妈当年的戏码了?我觉得不太可能,你应该是误会章鱼了,那小男人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放着你这么个家世好,长相好,底蕴好的女人不要,去贴翟璐?”
“问题就在这儿了。”顾米望着她家挑高客厅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灯,又继续道:“章鱼是不可能去贴翟璐的,但是翟璐是百分之一千会贴章鱼的。”
“就算真贴,也贴这么多年了,要出问题早出问题了。”我说。
顾米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说:“翟璐一直在变化花招,她是青城派掌门人你不知道?章鱼的软肋只是一直都没有被她发现,但不代表她一直不会发现。”
这一点我赞同,翟璐那女人确实很厉害,她上大学时据说有个绝对不可能被她追到的男人都被她弄上了床,我和顾米当时还唏嘘了好一阵子。
“她确实变脸很厉害,但你家章鱼不是都知道么?你曾那么犀利的戳穿过,他肯定明白的。”
“我告诉你,翟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她一旦锁定目标,就会不停的雕刻自己,将自己变成目标喜欢的女人,章鱼在我这儿得不到的,她早晚有一天会不停放大再放大,然后抓住一切切入点的呈现给他。”
我思索着她这句话的含义。章鱼和顾米之间在外人看来一切都好,但其实是有着巨大软肋的,因为家庭条件太相似,两个人都相当任性,顾米和章鱼太平等,从来不曾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