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有点要神经了,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能从早上一直愣到傍晚,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渴,如果不是凯萨的厕所需求,吃饭需求,我可能能一直这样躺下去,饿死也说不定。
袁哲每天都打电话,中午一次傍晚一次,有提醒我吃饭的,有邀请我吃饭的,有要给我送饭的,我不知道他怎么就能感觉到我基本没怎么好好吃饭,为了不让他担心,只能假装告诉他我吃了,甚至编造一些吃的种类来搪塞他。
对于他周中的邀请我基本都会婉拒,我知道他要接送照顾孩子,再来顾忌我,我会觉得很愧疚。可到了周末好像就推不过去,他热情不减,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阵丰役扛。
说起来和他算是相亲后谈对象吧,不想断了互相接触的机会,毕竟他真不是个不值得交往的男人,我如果想向前看,就不该错过他,我不能用自己心里的伤来否决他的热情。虽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但我心里确实有一种难以抵抗的念头,几次三番被我压下去了,却还是会突然冒出来。
我在想,干脆嫁给他算了,他确实是个适合结婚的男人,反正怎么过不是过。
可我清醒的时候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能被这样的念头支配了思想,我不能用自己的麻木审判袁哲一生,他是个好男人,不应该选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于是我又开始说服自己,快点把那个人忘了吧,然后好好面对对你好的这个人。
人总归是矛盾体,我现在的灵魂不再分裂成两个,而是两个都受了重创快挂了,我差不多每天都处于无意识状态,我会自嘲,以前活力四射的顾潼,信誓旦旦说要治好柳程的顾潼,没治好他,自己落了个半死不活。
袁哲来接我的时候,我刚洗完像涂了年糕酱一样的头发。他没带小广,这让我坐在车上不由得觉得害怕,他之前说不愿意在小广面前拥抱我,那今天呢……
“你好像很害怕我?”袁哲将音乐放低,边开车边和我说话。我有些惊的看着他,赶紧笑着回答:“怎么会,你又不是妖魔鬼怪。”
“车上没什么好听的音乐,我重新买了sd卡,你拿回去装一些你喜欢的音乐进去吧,我这方面不敏感,不过很乐意欣赏你喜欢的东西。”他等待红灯的时候,将一张sd卡递给我。我接了,将它放在包里,有意无意的看向他的副驾驶遮阳板问他:“你不喜欢车载cd么?”
“对音乐没有太大的需求,所以很少买,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带你去挑一些。”他说罢看着我笑了:“我是不是思想太老,很土的感觉?”
我低头笑着回答:“没事,有卡就好。”
他换了个话题问我:“明天有什么安排?”
“我要去上课。”
他好像挺感兴趣的问我:“哦,哪里,需要我送你么?其实我住的离你也不远,你有用车的时候就说,不必打车。”
“不用了。”我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又一次看到他眼神中隐藏很深的失望后我赶紧解释:“我可以步行过去,很近,我锻炼身体。”
袁哲笑了笑不再说话,绿灯,起步。
和柳程不同,袁哲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会给我推荐很多他认为好吃的东西,买很多但是不逼我吃东西,最多只是因为我没有食欲而尝试换一种食物给我。
我打散了脑海中那个坐在我对面,不喜欢我浪费食物的家伙的影子,心里也努力劝着自己多吃一点,否则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会得厌食症了。
估计是蛋糕店事件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公众场合我总觉得柳程无处不在,像是警觉的动物一样时不时会观察四周,有时候袁哲和我说话我明明听到了,可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想看电影么?”他又问我一次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其实已经走到电影院门口了,我特别尴尬的看着他,没什么思考的时间,赶紧点点头。
买好电影票,袁哲去帮我买爆米花和可乐,我敲着脑袋让自己不要想起之前的一些情景,可翟璐就在我面前晃悠,就像那一次米米和我,还有章鱼和她的情景。
“童童,这么巧,你也看电影。”直到她和我说话,我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活的,不是幻觉。
天气说冷也没那么夸张,但她穿着一件无比奢华的裘皮大衣,她本来就长了一张狐狸脸,被这大衣一遮,就感觉身子大头小,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对她特假的笑了一下,不想搭话准备走开,我看到章鱼爸,他也买了票过来,看到我皮笑肉不笑的递了个表情。
翟璐很亲密的缠着他,还专门对着我挥了挥她手里的某牌高档手包,也就是大衣长,不然她那扭成风中柳的腰也许真能吸引不少目光。
“工作者?”袁哲将一大桶爆米花递给我,看着翟璐的背影问,我望了他一会儿,突然就被他逗乐了。
我也看向翟璐说:“我高中同学,也是一大奇葩。”
袁哲言语很犀利:“恩,不爱护动物的女人,都挺奇葩的。”
我好奇的看着他问:“你也反对穿裘皮?”
袁哲点点头。
这点上他和我的想法一模一样,说实话看见穿裘皮的女人我就特别想冲过去踹她一脚,米米老开玩笑的说我这是仇富,但其实她也从来不穿裘皮。
电影进场了,我将前后左右的人搜罗了一圈,确定没有某个人才放下心来,里面灯光倒是不暗,袁哲却很自然的拉着我上楼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