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的笑了出来,原来这么牛掰的女人居然是个路痴,但家里没人爸妈正好有事儿出去了,只得我出门送她。郝琳倒是害怕,生怕我这快足月的身子一不小心就出了状况,大嚷着自己开卫星地图算了。
“孕妇也是要运动的。”我笑着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大门走了去。
其实乡间小路总就那么一条,但郝琳进来时心血来潮把车停在了大路边上,自己胡乱踏出了一条路来到我家,如今正儿八经的走大道倒是失了方向。
不过也好,我趁机问了问,如今谢解如何。失了“谢承均的遗嘱”他最多只能分到一半的瑞丰,但徐鹏飞倚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根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从集团里赶出去,最终也是一无所得。
“连同我,谁都没想过谢解会造假遗嘱,事情被徐鹏飞曝光后,他失了不少的信用。徐鹏飞本没有对他穷追猛打,但是谢解不甘,到处拉拢人使绊也好重伤也是始终跟徐司佑他们父子作对。”以卵击石,可说的就是谢解这样子的。
“徐司佑呢?”我想知道徐司佑是怎样的态度,也与徐鹏飞同流合污吗,将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一问,郝琳倒是笑了,连带着用不可置信的表情对我描述道,“你能想象到吗?不闻不问,只做自己的事儿,不参与不多言甚至我都怀疑他身上有了奴性。”
相较于郝琳的讶然不同,我似乎察觉到了徐司佑的目的,就像是他说的,毁掉!
瞅着路边上黑色的小车,郝琳终于开心的拍起手来,“嗨,找到了。”
“你那红色的跑车呢?”高调的人不都一直过得耀眼吗。
她睨眼看来,带有不屑,“我要这么高调,你明天就会被抓走,你信吗!”
我信,感激她的委曲求全。
“行了,我就不送你了。”
“昂,回吧!等你孩儿生了,我再来看看是女儿还是儿子。到底我也算他半个妈!”我就说过郝琳是神经病来着的,真说起话来是没轻没重的。
照例是她先利落的转身,我叹了叹撑着腰也回了头,但我这儿动作慢,还没转过去呢就听见她哇哇的大叫。
原是那高跟叉进了松软的土里,用另外一只脚使力的时候同样栽了下去。
那啥来着,莫装逼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我一边哈哈的笑着,一边慢悠悠的靠了过去,“你说,明知道乡里难走,还穿双细高跟嘚瑟!”
“我刚不是走的好好的吗,谁知道这里这么软!你们村长没钱吗,不知道要致富先修路吗!”
我是懒得跟她贫,搭了把手让她赶紧出来,否则人多了围观,嘈嘈嚷嚷的说了出去也不见得多好。可我没想过自己本就是孕妇,不见得有多牢靠多有劲儿,郝琳不过是拉着我的手使了使劲儿,结果鞋子没动,一只脚却从鞋子里滑了出来,这倒好一个失重就拉着我跌了下去。
完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郝琳吓得赶紧抱住了我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当了我的人肉垫子。
她呲牙咧嘴的疼,本能的感叹了一句,“苏麦宁,你真重!”
我想回她,反驳点什么,可是竟是一句话都疼得说不出来,郝琳睁眼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这才感觉到了害怕。
“苏麦宁,你怎么了?”幸好郝琳不是没脑子的人,非得要听我一句回答才肯罢休;她见着我疼得脸色苍白,就起身奋力呼救了起来。
“苏麦宁,你别吓人。马上就送你去医院啊……”
失去意识前仍旧是郝琳愧疚万分的脸,还有初夏里青草和泥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