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含泪说:“钧钧,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给我帮助,我不会太让你为难的,也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我现在无处可去,只想找个落脚之处,等到走出这段阴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就是那天去参加怡儿的婚礼,在现场我看到了曾经的情敌张旭,但后来据老三所说,张旭在这之前,因为车祸,早就离开了人世……一股冷汗涔涔从我额头冒了出来,曲军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正出神地想着,怡儿问:“钧钧,钧钧,你在想什么?”
我“啊”一声回过神来:“我想,你老公会不会是撞邪了?”
“撞邪?”怡儿苦涩地笑笑:“我倒希望他是撞邪了,可是,你相信撞邪这事吗?也许,曲军是心理上或者精神上的问题,对了,叫什么双重性格、人格分裂什么的。”
我说:“我知道一个人,何许,他能够帮你。”这时候,我自然想到了已经离开现在不知在何方的陈亦斯。
怡儿脸上掠过一丝欣喜:“真的吗?是谁呀?”
我说:“你先别急,我这朋友可以说是神通广大,前些日子与他在一起,见识了很多东西,让我对自己的生命和人生乃至整个社会、世间万物都有了全新的认识……至少在这之前,还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唔,这样吧,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怡儿期待的目光里,拿出手机,翻开电话簿,找到保存在通讯录上的陈亦斯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出乎意料的是,陈亦斯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该死的老同学,也不知追随着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去了哪里。
接连又拨了两次,依然是冷冰冰的电脑语音提示,尽管不甘心,但只能放弃。我对怡儿说:“看来,现在是不能联系到他了,这样吧,你就在这里住下来,以后的事情,我来给你想办法,咱们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500元钱来,塞给她:“这五百元钱你先拿着应应急,用完了再管我要……呃,你看我得走了,否则,家里那位可要起疑心了。”
离开小旅馆的时候,我发现怡儿的神情好转了不少,心里便也慰藉了许多。由于是跟胡丽撒谎过来的,所以我也不便久留,匆匆跟怡儿告别出来,然后搭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西沙公园。
真不愧是大年初一,马路上车水马龙,不断堵车,在路上接到老三的几个电话询问,车子却堵死在了马路上,我心里那个急呀,索性付了车费,下车走路。
但见公园门口拥挤不堪,公园里也是人流如织,熙熙攘攘,让我深切地感觉到,中国人实在是太多了。有并肩携手的情侣,有欢声笑语的幸福之家,也有形单影只的单身男女,其间当然不乏兜售各种小商品的小贩,道路两侧更是被卖各类小吃的霸占据守。
好不容易找到老三和胡丽、晓月他们,老三正腆着肚子站在人堆里喘气,胡丽和晓月则是手拉着手,亲密无间地挤在一堆人群里看一个脏兮兮的男人耍猴戏,两只猴子或站或躺,做着逗人的动作,围观者被惹得一阵阵喧哗、大笑,胡丽和晓月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两人年纪本就不大,都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再加上脸蛋姣好,笑靥迷人,真是一对人见人爱的小美女,总让人误以为她们是一对姐妹花。看来,年纪相仿的两个女孩子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你瞧晓月一口一个“丽丽姐”叫得多么的亲热呀,而胡丽也开心地和晓月说着笑着,她们只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今天是第一次一起出来玩,但两人好像已经相识许久,姐妹情深。
我还没跟老三说上两句话,突然眼睛不经意间发现了异常情况,其实这对于本人来说算是异常情况,但对于大多数的国人来说,可能就见怪不怪了。只见一个黄毛青年穿着一件长长的外套,左手提着一个装鞋子的纸盒,右手缩在衣袖里的手里拿了一把镊子,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找下手的对象呢。
对这样的小毛贼,我历来是深恶痛绝的,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做人事,专学老鼠,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偷鸡摸狗,浑水摸鱼,年纪轻轻好吃懒做,真不知他们的父母是怎样教育子女的。
我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黄毛青年。只见他大摇大摆,若无其事的随着人流慢慢移动着,将手里的镊子伸向他前面的一个时髦女郎的手里挎着的坤包,那女郎浑然不知,镊子却早已将坤包的拉链拉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夹出了什么物事来,却原来是个卫生巾。看来该女子正处于生理期呢,黄毛青年不甘心,再次将镊子伸过去,这时,女郎坤包里的手机响了,女郎停下脚步来,往包里拿手机,才发现自己的包包拉链已经被人拉开了,显得大吃一惊,急忙到处打量四周的人,此时,那黄毛青年就站在女郎的旁边,把脸扭到一边,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女郎赶紧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包包,发现没有丢失什么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才匆匆离开。
这时候,黄毛青年将镊子伸向了正翘着屁股够着脖子看猴戏的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打扮时髦,烫着黄黄的头发,牛仔裤后面的包包里,鼓鼓囊囊的,掉出来一截手机饰物的红绳,而黄毛青年的镊子,正好夹在那根红绳上,把手机慢慢地,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