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质问后,苏宛将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坦白,不可紧张,不可以把她和江克的秘密告知于他。
可是,在严肃的赫成铭面前,她就像是一只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她是畏惧的,畏惧到身子开始发抖。
明明做错的人是赫成铭,可现在紧张的人却是苏宛,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永远不能挺直了腰板,就那么为他是从的原谅他所犯下的一切过错?
除了爱,还有别的解释吗?哦,对!还有贱!
苏宛抓紧了自己的衣摆,褶皱的布料在她的手中被捏的面目全非,赫成铭并没注意到她手里的动作,他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瞳仁,这么多年了,每一次她撒谎,他都会在她的眼里捕捉出来。
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例外。
“我和江克怎么了?”苏宛迟钝,企图用反问的方式套出赫成铭现在的所思所想。
“你们认识很久了?怎么认识的?”他并没被她的小伎俩诱导,而是继续他的盘问。
苏宛不知如何作答,但更不知道如何逃避,他的问题就那么直勾勾的针对着她,她本想佯装不知,但如果真的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装傻,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假装镇静,鼓气勇气,想随便编一个什么理由,“我和江克”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人打断了:“她和江克是我介绍认识的!”
身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来源于贺澜。
苏宛怎么也没想到,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会是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贺澜!
苏宛松了一口气,赶紧和迎面走来的贺澜打着招呼:“贺澜姐!”
赫成铭也转了身,看到站在面前的纤瘦贺澜,他的脸上挂满了疑惑:“你介绍认识的?”
赫成铭没放弃任何一个探寻真相的机会,甚至不会饶过任何一个漏洞。
“恩,江克是我朋友,可能他们俩以前也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正式相识是我介绍的,以前做模特的时候,我从他那那了不少一手的合作资料,上次我进医院也是,他得知我生病,来看了我一眼。”
贺澜解释的牵强,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符合逻辑,苏宛看着贺澜的自述,觉得她真是伟大极了。
“原来是这样”赫成铭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并没再透漏什么多余的信息。
只是贺澜没有松懈,为了挣脱这个话题,她把矛头重新指向了赫成铭:“怎么?你和江克也认识?”
赫成铭付诸一笑:“恩,只是认识。”
贺澜恩了一声,决定不再以硬碰硬,拉着苏宛再一次进了卫生间:“苏宛,陪我补妆,我的粉饼是不是在你包里呢!”
苏宛点着头,赶紧跟随而进。
赫成铭在门口思索了一会,转身回了包房。
卫生间内,贺澜偷偷抻头,见赫成铭已经回了包房,她狠狠的给了苏宛一拳头:“我刚才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坦白从宽了!”
苏宛显然还没从这场对手戏里挣扎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贺澜:“多亏了你啊!要不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苏宛撒娇般的扯了扯贺澜的小臂,但过了几秒后,她才反应过劲:“不对啊!你真认识江克?你知道我和赫成铭的”
苏宛刚要喊出口,就一掌被贺澜堵住了嘴:“你丫的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苏宛掐着嗓口,声音细小的如蚊虫鸣叫般:“你知道我和赫成铭的事啦?”
贺澜点了点头,同样掐着嗓口,嘴巴对准了苏宛的耳廓:“我和江克倒是不认识,但是那天咱俩喝酒,我无意间看到了你的牛皮纸袋,然后你真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还把mp4的密码告诉我了!”
苏宛大惊,她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嘴边里不停的念叨:“我真是个蠢猪,竟然还把密码说出来了!”
贺澜抚了抚她的额头,像是在安慰小孩:“别担心了!赫成铭对你父亲做的那些龌龊事,早晚会公之于众的,而且我也会替你保密的,否则我也不能一直隐瞒到现在才告诉你!本来是想当做没看见的,但是今天着场景,如果我不帮你,估计你也就彻底废了!”
贺澜解释的头头是道,苏宛在一旁连连点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如获亲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贺澜在身边,她也就不会再苦恼今后的孤军奋战了。
至少,以贺澜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担任她的军师了!
苏宛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贺澜却未卜先知的提醒了她今后的行为举止:“你别高兴的太早,赫成铭能那么问你,就证明他已经知道江克的身份了,或者是知道江克的目的了,他那么聪明,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如果他以后再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回答?”
贺澜考虑的周到,苏宛却以为这一关已经安全度过了,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脑子一阵剧痛,她既不想站在江克的那一边,又不想失去赫成铭的信任,如果他真的再次提及这件事,她是选择和他摊牌,还是与他同盟呢?
见苏宛神思不定,贺澜给了她一句提醒:“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江克到底和赫成铭有什么瓜葛,但是从刚刚赫成铭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他和江克是有恩怨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和赫成铭摊牌,那么就别计较后路的推翻他吧!因为他也知道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他现在对你宠溺,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你知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