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殇很生气,东阳西归竟然让士兵们喝酒!
他们是在训练,不是在狂欢!
重要的是,喝酒这件事,东阳西归压根就没和他商量过!
“薛中校,有事?”薛殇走过来后,东阳西归不等他开口,就嗓音沉冷的率先询问道。
“东阳上校,让士兵们喝酒这事,你觉得合适么?”
薛殇看着装傻充愣的东阳西归,心里一肚子的火气。
他这时候走过来,东阳西归不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合适,怎么不合适了?”东阳西归不以为意的反问着薛殇,“士兵们累了一晚上了,趁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喝点酒兴奋一下,我觉得挺合适的。”
“你这么自作主张的让士兵喝酒,旅长追究起来,谁负责!”
薛殇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东阳西归这个军官不太好管教,但他没想到东阳西归会这么胆大到不顾纪律。
“不用负责,我事先跟旅长打过招呼,旅长已经同意了。”东阳西归冷眸里的笑意,浓厚了几分。
薛殇想抓他把柄,没门!
薛殇被东阳西归堵得哑口无言了几秒,见东阳西归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便也不必多顾及什么了。
“东阳上校似乎忘了,男兵现在归我管!我并没有同意让他们喝酒!”
薛殇说得很坚决,似乎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可我话已经说出去了,酒也搬了,如果这时候跟男兵说不可以喝酒,薛中校,对于一个出尔反尔的教官,你要怎么在士兵面前树立威信?”
东阳西归的语气并不生硬,但也没有服软的意思,他只是平静的在阐述着当下情势。
“混账!我看你是借此机会,在和我的男兵饯别吧!”
无形中又被威胁了一次的薛殇,心里的怒火一下就喷了出来,当着众士兵的面,就不客气的冲东阳西归吼道。
虽然薛殇是在吼,但他吼得并不大声,除了前排的士兵能听到,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影响。
“薛中校说笑了,男兵就算分到你手底下,那也是在南沧舰队的地盘上训练,我就在基地没走,何来饯别一说?”
东阳西归依旧在笑,笑得坚声否决。
但是,其实薛殇说得是对的。
东阳西归就是变相的在和男兵饯别。
将男兵转手交给薛殇训练后,训练结束一分配,三百多号男兵,能归东阳西归管的只会有区区几个。
有此机会,喝个小酒庆祝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一喝下去,岂不是耽误我明天的训练!”又被东阳西归堵了话的薛殇,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你可以跟士兵说,担心明天训练掉队的,就自觉点别喝酒,趁早回去睡觉。”
东阳西归两手往身后一背,就不打算再和薛殇说这事了。
反正男兵明天的训练是薛殇的事,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东阳西归!你最好别栽我手里!”薛殇锐利的眼眸,凶狠的盯着东阳西归。
一晚上,接连在东阳西归手上受挫的感觉,换了谁都会不好受。
更何况东阳西归还总是这副,‘我就这样,你能怎么着!’的挑衅神情。
“放心,这辈子你都没这机会。”东阳西归冷眉轻轻一挑,冷眸一斜,就冷笑着看着薛殇道。
强龙都还压不过地头蛇。
更何况在东阳西归眼里,薛殇也就那样。
到了他的地盘上,薛殇想嚣张,得问他批不批准了。
薛殇的脸青红交加,他有多不满,光看他气得微微扭曲的脸就能看得出来。
虽然东阳西归说得很找打,但他说得是对的。
管理士兵,威信很重要,一个教官倘若失去了威信,要想让士兵听话,可是一件艰苦的工程。
事已至此,薛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只得默认让男兵喝酒了。
薛殇倒也不是不想让男兵们喝,他愤怒的是,东阳西归都没和他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太不把他这个副教官放在眼里了!
酒搬到海边后,士兵们的热血就开始沸腾了,欢呼着一人抄起一瓶啤酒,就开干了起来。
士兵们自觉的分成三个班一个小集体,在沙滩上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坐着。
谈天说地,大口喝酒,放肆的舒解着当兵以来的枯燥与沉闷。
士兵们特别是男兵的雄性粗吼,与伴随着海风飘向宿舍楼的酒香,惹得不少士兵都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肖顺本就睡眠比较浅,又在宿舍楼的第一排。
这大片大片飘来的酒香,以及从沙滩方向传来的嘈杂声,让睁开眼的他,在犹豫了几秒后,便悄无声息的挺身而起。
随后,仅穿着大裤衩的肖顺,就走出了阳台
朦胧黑夜里,淡淡的月光挥洒下,正前方的沙滩热闹非凡。
波光粼粼的海水与士兵们融为了一体,在条条框框规规矩矩的军营里,此时的沙滩看上去就轻松舒爽,一片祥和之色。
认出海边的士兵是东阳西归带的新兵后,肖顺眉目一喜,立马蹿回宿舍穿衣。
不到十秒时间,肖顺就跟一阵风似得又飘出了宿舍,快速往楼下跑去。
“东阳!有酒喝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东阳西归和姜三冬面朝大海坐着,两人刚碰了一下瓶,肖顺大力一掌就拍在了东阳西归的肩膀上。
“不叫你,你也一样会来。”东阳西归从身前的酒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肖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