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怎么样了?醒了么?
她迅速地从床上翻身下到地上,本能地就要往门口冲,不想刚迈出去几步便一头撞在某人的身上。
“啊!”她被吓了一跳,同时额角伤口传来一阵巨疼。
当她看清被自己撞上的人居然是南宫宸时。脸上闪过一抹讶然,脱口而出一句:“你醒啦?”
她还担心他没醒过来呢,医生说过,如果他发病后第二天没有醒过来那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南宫宸看着她额头,原本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经她刚刚这么一撞后。伤口重新破裂,渗出血丝来,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其实白慕晴不是浑然不觉,而是根本顾不上疼,因为看到他醒来太开心了。
“你……还好吧?”她脸上的笑意收敛下去,打量着他问得小心翼翼。
南宫宸将目光从她额角的伤口处挪开,嘲弄地一笑:“苦肉计用得真好。果然胆大心思细。”
白慕晴被他一句话说得无语,摇头:“我没有……。”
苦肉计?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事情啊,她即便是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讨好他啊。
不过她现在与他的相处之道是万事顺着他,不反驳不争辩,只要他高兴就好。
南宫宸见她没有下文,很理所当然地认为她的沉默就是默认,她昨晚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就是苦肉计。
如是,刚刚因为她的伤口而涌起的那一丁点同情,也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的脚步一转,往卧室门口走去。
白慕晴光着脚丫追上去,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大少爷,你吃过早餐了没有?”
南宫宸却并未搭理她,继续迈着步伐往楼下走去。
南宫宸走后。白慕晴慢慢地终于觉得头疼得利害了,她抬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走进浴室,差点被镜子内的自己吓了一跳。
真是.......什么形象啊。
衣衫不整,发丝蓬乱得像稻草,额头上的伤口有血丝在渗出,看着很是吓人。今早她太困了,困得来不及处理好伤口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从抽屉里面找出小药箱,用棉签沾了些消毒水清洗了一下伤口,希望不会破相才好。
额头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肩膀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疼。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白慕晴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个女人要离开南宫宸了,自己才跟了他一年就已经被折腾出满身伤了,如果陪他一辈子,那岂不是全身都是他的痕迹?
不过,虽然想起来很可怕,但她却仍然没有半点要远离他的想法,半点都没有!
这一刻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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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晴一边吃早餐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把自己昨晚在孤儿院里面带回来的宝宝发样送去医院鉴定。
南宫宸不给她出门,也不给她打电话,她跟外界基本上算是失联了。偏偏这里仅有的两个保安哥哥和哑姨都看不起她,也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思来想去,最终想出了一个办法。
从餐厅内走出去的时候故意差一点摔倒在地,哑姨正在收拾屋子。看到她摇摇欲坠后急忙走上来扶住她,用手势问她怎么样了。
白慕晴抚着头,可怜兮兮对盯着她道:“阿姨,我昨晚撞伤了头,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了。”
哑姨忙叫来值班的保安,保安看到白慕晴额头上的伤口,转身给南宫宸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小林开着车子出现在小别墅里了。
在前往医院的时候,小林不忘提醒白慕晴道:“少夫人,大少爷有令不能让你单独活动,更不能让你跟别人见面,所以……。”他不好意思地呵呵干笑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白慕晴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说完改口请求道:“能不能送我去恒星医院?”
“不行,大少爷说只能去宏恩医院。”
白慕晴无语,心想南宫宸这是在把她当贼防啊。
为了找机会送检,白慕晴装病在宏恩医院里面住了下来,而在她住院的这两天一夜中,除了哑姨一天到晚地守着她外,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
好在她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借着出去散步的机会把东西寄到苏惜的手中去了。她身上没有分亠,根本无法自己去送鉴定室,也只能寄给苏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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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收到白慕晴寄来的发样后很是无语,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固执,她已经不止一遍地告诉她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她的女儿了,她居然还坚持做鉴定!
不过白慕晴请求她做的事情,她也只能照办了。
从惜星医院出来,苏惜看了看时间,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南宫宸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南宫宸一听苏惜说想请自己吃饭,很不客气地扔来三个字:“不用了。”
南宫宸以为自己已经拒绝得很彻底了,没想到刚一下到地下停车库,就被苏惜堵了个正着。
南宫宸习惯性地皱起眉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电话里面请不动宸少,只能亲自上门邀请了,宸少请赏脸与小组共进晚餐一场。”苏惜冲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南宫宸睨着她,嘲讽地一笑:“是白慕晴让你来的?”
“宸少不是把她封闭囚禁起来了么,我现在是连电话都跟她通不上好吧?”
“这么说你不是为了替她求情而来。”
“不是。”苏惜微笑:“宸少请吧。”
南宫宸看了她一眼,迈步往自家车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