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找到凌赫，将他送进监狱这件事比起来，要不要那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完全不是问题，我第二天干脆就没去上班，等着下午蒋天航到我这边来，商议凌赫的事情。
我等的心焦，午饭都没胃口吃，蒋天航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我饿的几乎前心贴后背。蒋天航跟送快餐的前后脚到来，我一边撕咬着炸鸡块，一边听蒋天航说事。
我完全没想到，凌赫这次居然又将目标瞄准了c城，距离姐姐的事情也过去五年多了，或许他觉得c城已经安全了呢？
蒋天航说他找的私家侦探发现凌赫的时候，他正在酒吧跟一个女人喝酒，想来那个女人就是凌赫此次的目标。
“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我使劲的梗着脖子，把炸鸡咽下去，差点儿噎着。蒋天航连忙给我倒了杯水，让我慢点儿吃。
“应该刚接触不超过两周，我看私家侦探发给我的照片，那个女人对凌赫还有戒心。”蒋天航说着，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哗啦啦把照片倒在了茶几上。
照片的数量不少，有白天蒋天航一个人在饭馆吃饭的，有晚上蒋天航在酒吧跟女人聊天的，还有他从花店出来抱着一束黄色郁金香的，看来蒋天航雇的这个侦探，还挺尽职尽责。
“我们什么时候回c城？”我几乎是迫不及待，上次让他溜走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手。
“别急。”蒋天航摇了摇头，“凌赫已经见过我们俩，如果回去不慎被他发现，他绝对会再次消失。我已经想好了，由私家侦探全权负责跟踪调查，而且他们是一个完整的团队，盯梢的人员不少，这就降低了被凌赫发现的可能。”
“那我们呢，难道就干等着？”我有些郁闷，早知道就接受公司调职，回c城工作就好了嘛，这下可好，工作也丢了，还没法回家。
“我们静观其变。”蒋天航对我笑了笑，“小颖，我知道你着急，但是我们都等了快半年了，才又发现凌赫的踪迹，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好吧。”我垂下脑袋。
我把我辞职的事情给蒋天航说了，蒋天航想了想，说让我干脆休息就好，反正就算重新工作，最多一两个月，我就又得辞职，去c城跟进凌赫的事情。
“眼看就要立冬了，春节也不过就再过两个多月，我公司里比较忙。要不跟私家侦探联系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这样你也能尽管掌握最新资料，你说怎么样？”蒋天航揉揉我的头发。
“太棒了！”我眼前一亮，虽然这样相当于隔靴搔痒，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当晚蒋天航就联系了侦探，说以后每天的资料直接跟我电联，至于事件进度和拍到的照片，就全都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儿当“幕后黑手”的味道，有种奇怪的虚荣感。
之后的时间，我一门心思的扑在凌赫的事情上，把所有资料全部用时间轴整理出来，每一张照片都来来回回看无数遍，琢磨凌赫和那个女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猜测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凌赫终于跟那个女人滚上床单了，这是他们俩关系的一次实质性突破。我兴奋的打电话告诉蒋天航，他说那我们今天庆祝一下，于是晚上买了一堆食材过来，跟我吃火锅。
原本晚上蒋天航是要留宿的，结果我们都洗白白了，蒋天航接到一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不过是个老女人。蒋天航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边听边走到了窗户边。于是我也没听到那个女人给蒋天航说了些什么，反正挂了电话，蒋天航就抱歉的说他必须得走了，有些急事要处理。
我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人家有事，我也不能强留不是，于是我非常乖巧的对蒋天航说，有事你就去忙吧，没关系，我不会这么小心眼儿的。
蒋天航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急匆匆的抱着外套走了，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等着天花板发呆，怎么都睡不着了。
我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蒋天航接那个电话，为什么要走到窗户边去呢，难道是为了避开我？他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还有那个女人，是蒋天航什么人呢，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哪儿有这么晚把人叫出去应酬的，还是说她是蒋天航什么家里人，他家出了什么事？
我胡思乱想，猜来猜去，却始终得不出什么结果，钻了牛角尖的拼命想，一直没有跳出思维局限，发现是因为自己对蒋天航的了解其实少的可怜。
更奇怪的是，蒋天航那晚回去，居然连续三天都没联系我，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原本无论他在忙，至少会给我发条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这次什么都没有。
我等了五天，实在是等不住了，我甚至开始猜想他该不会像凌赫那样消失不见了吧，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通的，但是好久都没人接，我几乎是数着秒在等，终于，蒋天航把电话接起来了，声音听着有些迷糊。
“小颖，怎么了，是不是凌赫那边出什么状况了？”蒋天航说完，还深吸了一口气，听着动静，似乎正在熟睡。
“凌赫那边一切正常，我就是问问，你那边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办的事情了，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说到最后一句，我有点儿撒娇的意思。我也好奇，这大上午的，蒋天航怎么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