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属的金创药治疗我身上的鞭伤,效果明显,才一两日就已经感觉到不疼了 ,伤口已经结痂,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只是脸上?我心里又怎能不明白?就算真好了,也是没有办法再恢复到从前了
我在屋里躺着的这两日里,太医官来过一两次,都是深夜来此,想必我在这里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宇文邕应该想到我的身份,故意遮掩,他是不会让宇文护知道我被他擒了,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以我去要胁宇文护,显然他没有这么做,原因也就只有一个,他也瞧得出来,我这个女儿在宇文护那里也未必这么重要。
只是他为何要救我?他又如何找到我?难道星冉前去,他是知道的却没有阻挡,这说明了什么?
我仔细琢磨,觉得也是不可能的,他既然抓了我们回来,取我性命又有何难,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见侍女们都不在屋内,也换了一身她们平时的衣物,好不容易找来了一缕轻纱,把脸遮挡了起来,我心里是担心高长恭的安危,自然是一刻都不想耽搁,无论如何也得溜进宫里去,刚出屋子,就被人叫住:
“你过来,郡主有话要问你?”
我不情愿的转过身子,见一位十七**的女子身穿少数民族的衣服,站在那里,她身边的随从,不由分说一上前就把我拉了过去
“你告诉我,这屋子里住的是谁啊?为什么皇帝哥哥不给我们进去?”
她问道我,表情认真,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的神色
看她的穿着打扮,一定不是皇宫里的人,突然想到星冉那日在牢内说过突厥大王子来访,宇文邕顾不上她,她才能溜进监牢内,难道面前这位姑娘是突厥人
她见我没有回答她,脸色稍微不悦说道:
“你是哑巴吗?问你话呢?”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故意摇着头,比划着手,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我表达的意思,自己嘀咕着:
“原来真是个哑巴,好吧!你走吧”
我暗自庆幸,正准备离开,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站住,什么人?”
我看过去,一个清瘦的男子向我走了过来,他也是少数民族的打扮,他到我跟前,伸手就要来摘我脸上的面纱,我本想阻挡,可又不能让他们瞧出我会功夫,就只好由着他了
“你的脸?”他们大惊失色,片刻后,男子摇着头向我道:
“真是可惜了你这双眼睛,如此明眸,竟然毁在了这张脸上,你是何身份?”
我自然是开不得口,继续和他们比划着,心里却着急起来,再这样下去,等侍女们一回来,什么都露馅了
这位姑娘见我如此,心生起怜悯之意,即刻对男子说道:
“哥哥,你放她走吧!瞧她脸都这样了,还是个哑巴,也怪可怜的,我们不是还要去晋王府吗?你不是想见兴儿姐姐吗?好几年不见她,她怕是不认得你了”
晋王府?他们要去宇文护那里?兴儿姐姐,新兴公主,我把这些连接起来,仔细一想,原来新兴才是星冉的真名
我独自进宫谈何容易,何不随他们去晋王府瞧个究竟,想到此处,便咬破手指,在白色的墙面上写了两个字‘劳役’
他们一看,即刻明白我是被宫里买进的劳役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男子说完就要拉女子离开
我赶紧上前,跪在他们面前,不停的向他们磕着头,又死拉着他们的腿不愿放手
那男子见我执意如此,心想我也是不甘心被买来做奴婢们的奴隶,才会希望他们给我机会,带我逃出宫去,于是便对我说道:
“起来吧!你们大周的律法,小王本是不愿插手的,不过宇文邕到我们突厥也没少买过劳役,他这种做法,让小王很是看不过眼,这位姑娘,气质脱俗,想必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如今卖入北周沦落如此,也叫小王不忍,这样吧!你随我们出宫,小王再给些银两你,自己逃命去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惊喜若狂,连忙对他磕头叩谢,心里一想只要出了宫其他的就都好办了、、
我心下里自然是明白,不管是跟去晋王府还是去宫里,都必须在宇文邕还没有回来前回到这里,不能冒险离开,暗地里盘算着出了这个宫园,如何混得进去北周的禁宫,还记得那日在大牢之内,星冉腰上的玉牌,那上面有她的身份,我趁乱偷偷的藏了起来,希望能够凭它骗过御卫军,顺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