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河里不见一丝清澈,全是浑浊泛黄的浪花。它们翻滚着,相互簇涌着,撕扯着,那高起的浪墙,仿佛凝聚了千百年来巨大的仇恨,以孤傲的姿态,狠狠地、毫不畏惧地向坚硬的岩石撞去,在空中尽情绽放以后,无可奈何的依旧化成满天的水花继续扑入大河的怀抱。
如此浩大的声势不免让人胆寒,我回头转身一刻,见高长恭已经到了桥头,心中焦急,不由用力地抓紧了手中长索。我自然是担心他看不见桥中情形也驾马上桥,此桥已经历史久远,桥面早已经破烂不堪,无论如何也是承受不了数人和马匹的重量,此时桥下河水端急,只要掉入河中即刻便会被激流卷走,断无获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