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蓝能与阿瑾成为好姐妹,真是让大家大跌眼镜。阿瑾活泼跳脱,诗蓝温婉贤淑,两人南辕北辙的性子,却什么事儿都能聊到一起。
诗蓝含笑摇头,“我自然不会下场。”
时寒看了一眼沈诗蓝,没有多言其他。倒是阿瑾察觉到他的视线,好奇的回头,两人对视,时寒对她眨了眨眼,勾起嘴角。
阿瑾张开嘴以口型问:你笑神马!
时寒:小笨蛋!
两人你来我往的,引得谨言无语,他咳嗽一声,提醒两人注意。阿瑾笑眯眯垂首,老实下来。
待到虞贵妃身边,男男女女俱是被隔在了两边,想也是该如此的。
虞贵妃见了阿瑾,摆手:“阿瑾快到本宫这里。”
阿瑾“哎”了一声,凑了过去,时寒站的位置本就距离虞贵妃十分近,阿瑾这凑了上去,倒是像虞贵妃身边的童男童女。六王妃见了,心里满意,面上儿却是不显。
阿蝶自然也希望得到大家的关注,连忙问滢月:“滢月姐姐,我们要不要也一起过去?你看阿瑾都过去了呢。我们本就是一起来的呀!”
滢月似笑非笑的看她,言道:“一起来的,就一定要过去么?贵妃娘娘可没招呼我们。还是好生待在这边吧。”大家都知道,阿瑾小时候时常进宫住,论起来,在宫里的时间比府里时间还长,虞贵妃喜欢她也是自然的。但是如若他们也以为自己能够凭借阿瑾的关系获得虞贵妃的青眼,那又是不可能的。倒是不如自自在在的。
听了这话,阿蝶咬唇,恼恨的站在一旁。
“本宫听说,崔家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知崔小姐是否有意下场呢?”虞贵妃笑着开口。
阿瑾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大家果然都露出嘲弄的表情。她并不知道虞贵妃为什么要针对崔敏,别人不知,但是她却是知道的,如若不是厌恶崔敏,虞贵妃断然不会这般开口。她一贯讲究的都是平和之道。便是深居皇贵妃之位,依旧如此。
她细细望去,就见崔敏一身红衣,整个人娇艳似火,“既然贵妃娘娘抬爱,那么崔敏便献丑了。”言罢,柔身一福,袖子顿时甩开,媚眼如丝的轻吟:“回顾,皎月晦明灯花处。抬眉,初红莲风袖袅娜为谁舞。回顾,蓦然步转青石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回顾,笔染朱砂轻莲步。经年,依稀一曲然为君舞。回顾,来年再恨相思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是你衣白衫如初,我红裳如故,是我尝相思味苦,我为你起舞,是我贪恋却踟蹰。你原地痴伫,还在水榭畔。画楼处。如初,倚君共忆当年舞。红莲,清泪两行欲吐半点却无。如初,是你杳然若绯雾,还在水榭畔,画楼处。是谁白衫如初,谁红裳如故,谁人抚琴红莲赋,又见谁一舞。谁人贪恋却踟蹰,半池繁荣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依然水榭畔,画楼处。”
崔敏边舞边哼唱,整个人娇媚可人,她跳舞的同时,红衣似乎跟着她整个人飞舞,阿瑾一个女子看了,都觉得心里痒痒的,不光如此,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位崔敏崔小姐几乎不掩饰对赵沐的喜爱,几乎算是围着赵沐转,赵沐一身白衣,崔敏站在他身边,仿佛应了那歌词,白衣男子,如火的红衣女子。
一曲舞毕,崔敏巧笑倩兮的微微一福,言道:“娘娘,觉得崔敏跳的好不好?”
虞贵妃这时终于回神,纵大家都是见多了美貌的女子,然这般既美又媚,且毫不掩饰的女子,却是没有的。若说青楼女子如此也是正常,可是要知道,崔敏是崔大人的嫡女。大家闺秀,却丝毫不在意名节。
“啪啪啪!”掌声响起,赵沐含笑:“娘娘看好不好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倒是觉得,崔小姐跳的舞真是妙极!”
崔敏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赵沐,笑盈盈:“多谢王爷夸奖。如若有机会,敏儿单独跳给王爷看,想来王爷会极为喜欢。”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虞贵妃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言道:“好好的大家闺秀,说的这是什么话。”
阿瑾偷偷瞄一眼虞贵妃的脸色,果然已经黑的不成了样子。她轻轻将手搭在虞贵妃的后背,似在安抚她,虞贵妃恍然,脸色缓和几分,“舞跳得倒是很好,只是女孩子家,哪里能够那般说话。你父亲素来严厉,你怎可这般。”
崔敏微微一福,含笑:“多谢娘娘教诲。”
不过饶是如此,仍是瞟了一眼赵沐,之后含笑退到一边。
她这般,众人皆惊,可是最惊讶的,当属阿蝶,阿蝶捏着手中的纸,恍然想到,这哪里是什么好诗,分明就是这首歌,她拾到的,恰是这首崔敏所唱的曲子。想到自己出风头的机会被她夺走,肯不能将她撕了个碎,大抵是存着这样心思,阿蝶狠狠的盯着崔敏。不遑是她,旁人也是如此,但凡女子,少有喜欢这种狐媚的女子。崔敏虽然被虞贵妃训斥了,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她也是获得了轰动。
崔夫人身染重疾,一直在老家休养,而崔敏则是陪在她的身边,一年前,崔夫人病重身亡,崔敏则是回到了京城,可是她却不似一般的女子,一身素白的守孝,反而是每日大红,让人见了不禁心里发憷。
不过虽然发憷,大家也只是听说,今朝一见,竟是觉得十分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