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并非想象中那么孤傲,癞蛤蟆也并非想象中那么肮脏。只要是努力的癞蛤蟆,最终都能吃上天鹅肉。
兰仁义现在只是有机会吃到而已,离真正吃到天鹅肉还差得远。
柴知然不是那种被别人随便忽悠的小女生,她的高傲来自家里那位敢当着复旦大学校法家父亲。而兰仁义想要娶回柴知然,需要耗费的努力精力一点都不少,现在只是个开头而已。跟我见过面后,兰仁义就乘坐磁悬浮列车赶往机场,坐飞机回南京。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奇怪,要是兰仁义没从南京回来这一回。他也就遇不到柴知然,那也就没有真正激励他奋发向上的动力。
兰仁义临走之前,嘴里轻哼着beyond的海阔天空。
潇洒自在,特立独行。
……
公司裁员的通知发布一周后,姜孟给我提交上来一份满意的答卷。整个公司几乎被裁员一半,许多原本位高权重的人都被裁掉或者降职,而很多原本被刻意打压的人都走上高位,出任公司领导。公司上下战战兢兢,噤若寒蝉。不过隐约间,我却感觉到在公司的氛围里,流转着一股隐忍的味道。
厚积薄发,我突然想到这个成语。
我的办公室里也挂上了陈丹青的画作,一共有两幅。一幅是西藏组画里的牧羊女,另一幅是人体艺术。说实话,我一直认为人体艺术与低俗下流只有一线之隔。像日本的爱情动作片,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反观西方的油画与古代的春.宫图,则被称之为艺术。
顾漫并没有被转正成为我的秘书,她陪我参加过酒会之后,我就将她下派到公司基层让她去当出纳。让心高气傲的顾漫去当出纳,她多少有点不愿意,但面对我的决定,她也无可奈何不能反驳。
王后放暑假后,并没有出去上补习班,而是留在家里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照顾我,我的确很不习惯。但王后坚持,我也没有办法。渐渐我也就习惯了王后的照顾,小姑娘做的饭蛮好吃,有九分王颖丽的影子。王颖丽在京学习期间出了点差错,我问她有关系没,她说没有只是原本半个月的学习期延长到两个月。
我告诉王颖丽,王后很好但就是有点想她。
王颖丽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我不难想象王颖丽一个人在房间里给我煲电话粥到深夜的场景,她怎能不想王后呢。可是想又能怎么办,我们早已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月,剩下的只是世故与忌惮,或者也可以说老了。王颖丽在电话里提醒我,让我试着联系一下夏婉玉与张玲,别让她们在国外寒了心。
我应承着答应下来,可放下电话后我却有种惧怕的感觉。
看着王颖丽给我的号码,就是没勇气打过去。
张玲怀孕是个意外,可人生本来就是个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迎接张玲肚子里的这两个意外,更不知道夏婉玉会怎么面对他们。我们几个间的关系有点错综复杂,说我混蛋真是良心,其实我就是个混蛋。明面上跟夏婉玉是夫妻,法律上跟王颖丽是夫妻,跟夏婉玉有个儿子,现在跟张玲又有了两个孩子,结果从法律上来说,张玲应该是王颖丽的继女。
不管怎么绕,我都又将自己绕进去了。
想着这些事,我就头疼睡不着觉。幸亏有王后在家里,要不然我肯定会继续失眠。日子很平静,尽管每天都要忙很多事情,也要为不远的将来收购锦江制造深谋远虑,但总归这都是小事。其实等到了一定境界就会明白,之所以追求更多的财富,不是为了社会地位也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刺激自己的灵魂,让自己有点事可以做,就这么简单。
平静淡雅,粗茶淡饭的生活谁都想过。
但我敢保证,你过一个月保证高兴,但要是一年两年或者十年,肯定会厌倦。而在金钱的世界里,你只会偶尔厌倦,大多数时间的神经都处于高度兴奋中。这就是金钱带来的魅力,尽管它们只是银行账号里的一串零。
在生意场上,有个公式。总额减去成本加人工等于利润,相信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公式的意思。但这个公式里有个不稳定因素,这个因素就是总额的变量。大到国家企业的产品销量,小到奶茶店的房租水电,这个总额的变量几乎是所有人都关心的事。
因为只有这个总额足够大,才能让自己的生意赚到钱。而当总额小于成本加人工后,那就证明这是个赔钱的生意。
赔钱!
这两个字在生意场上谈虎色变,不管是再小的生意,都不愿意赔。几乎所有人做生意前,都会精打细算,做好调查甚至还会调查好自己的消费客户群,力争做到赚钱。而当赚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变成发财。百分百能赚到钱的生意绝对没有,但百分百赔钱的生意,却遍地都是。
对于这些赔钱的生意,很多人都选择嗤之以鼻。
而我,却愿意试试。
锦江制造现在表面风光,其实内里早已败絮其中。工人工资工厂订单,在加上各种罚单以及税费加起来,早已成为巨大的球体压在这座企业的身上。如果企业再不进行改革,相信不用几年就会被取缔。显然,锦江制造的老总也不是那种喜欢改革的人,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将企业卖个好价钱,带着钱到国外风光生活一辈子,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当我传出消息想要入驻制造业之后,王行健就主动上门约我见面。我没有经过思考,当即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