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老狐狸告诉了我一条消息,吕松父亲在外交部工作。但是吕松的舅妈,则是老狐狸的一个老熟人,文慧姨!老狐狸只告诉了我这一条信息,我根据这条消息,顺藤摸瓜找到了吕松的整个家族脉络谱,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张晓军闯了多大的祸。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
开车带着张晓军离开了市委大院,那群警察果然没有再跟着了。我将车开到城中村里,给张晓军租了一间房,让张晓军先住在这里。我来帮他搞定这件事情,我离开的时候,张晓军笑着对我说:“郝仁,别着急,不就是打个人嘛。即便我进去了,也不过个把月就出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让你蹲监狱也好。”
张晓军哈哈大笑。
……
气话尽管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吕松的联系电话。给吕松打了一个电话,想约他见面谈谈。结果很简单,人家直接关机,我根本打不通。我又给汤子嘉打了一个电话,让汤子嘉给我递话,说我想和吕松见一面,这一次汤子嘉帮我了。说白了,如果汤子嘉连这个忙都不帮我,那我们的合作恐怕也要到头了。
让我十分诧异的是,汤子嘉话传到之后,吕松十分爽快就答应和我见面了。
约见地点:瑞金医院特护病房。
我见到吕松的时候,吕松躺在病床上面,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在护士的陪同下,我走了进去,吕松生命垂危的看着我,完全没有任何气势可言。而在一旁,护士小姐则说起了吕松的病情:“吕先生左肋下三处骨折,腿部重大骨折,而且脑后曾遭受重创,在未来十年之内,可能随时出现脑淤血、脑迟钝,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失忆或者是失眠多梦。而且经过精神专家鉴定,吕先生精神也出了问题,郝先生,吕先生的伤势已经达到了重度伤亡,我建议您择日再看和吕先生谈事情。”
意思十分明显,人家讹上张晓军了。
我看了看吕松,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我刚离开,吕松就将身上的各种设备全都拔下来,护士也赶紧将上前帮他,并且嘱咐他:“吕先生,您慢点,我们这些仪器都是进口的。”
吕松抬头看了一眼护士,骂了一句:“我操,你当我赔不起啊?别说是一些仪器,就是你们医院,还不得靠我们家关照,行了。你们将我裹成木乃伊也就算了,不让我出门也算了,那现在能不能给我去订点饭菜过来呢?我饿了。”
护士赶紧答应,并且出去帮吕松顶酒店的饭菜。
而吕松则在护士离开之后,穿着病号服偷偷离开了病房,溜到楼下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取出手机就给死党打电话说:“靠,晚上来1931,能叫上的都给我叫上,我做东。妈的,丫竟敢打我,今天晚上我就去砸了他的pao房,他要是想了事,那就装修好再让我砸一次。”
吕松刚准备发动汽车,我就走了上去拍了拍车窗。
在病房里面我就知道他是装的,到了电梯里面我想着如果我和吕松说不上话,那这事儿可就真没办法解决了。到了停车场上,我就发现了吕松的车,我猜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不会一天都呆在病房里面,所以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他下来。
没想到还真就等到了。
吕松见到我拍车窗,整个人一怔,旋即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将车窗放下来:“怎么着,郝哥,还没走啊。”
我说:“一起谈谈,刚才在上面演戏肯定不是你自己的想法,现在我给你一个当爷们的机会。”
吕松将车发动起来,跑车发出震耳嗡鸣声,十分震撼,我的耳膜都在慢慢颤抖。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1931酒吧,我也给你个当爷们的机会,今天我包场,你要是敢去,我就坐下和你谈谈。”
说完,跑车一溜烟消失在停车场里,留下一道十分呛鼻的车尾气。
我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今天晚上是一场鸿门宴啊。
不过我还是要去!
我不是傻逼,我之所以愿意去,是因为两个确保因素。第一就是即便我去了,吕松也不敢将我怎么样,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官二代,他如果敢将我揍一顿,那就是打老狐狸的脸,跟他有矛盾的是张晓军,我只是一个说客。第二,如果我不去,那张晓军可就真完蛋了,吕松之所以躺在床上装病,说白了就是背后家族给的主意。说简单一些,就是借着这个事儿打老狐狸的脸。尽管最后遭罪的肯定是张晓军。
……
晚上十点,茂名南路1931酒吧,门外停车场上停满了跑车。门口站着两个经人的进场要求。我开着迈腾到了停车场上,将车停好,服务生刚想过来提醒我这里不允许停车,我就开门下车甩给他一百块钱小费,将车钥匙抛给他:“帮我停好车。”
然后我就径直的走到酒吧门口,两个经理人并没有拦着我,反而是谄笑着请我进去。
酒吧里面一群男男女女都在尽情迷醉,甚至某个穿爱马仕的女孩将上衣脱掉,数个男人拿着酒瓶往她嘴里灌酒。这可不是绿茶婊,这是实打实的白富美。只不过混残了而已。
经理将我引到了二楼,那里才是今天晚上的主战场。
一群和吕松打扮类似的公子哥们坐在一起,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洋酒,个个都在吞云吐雾。每一个公子哥的身边都坐着一个清纯打扮的女生,都是九分以上,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公子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