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造了您的谣言。”
叶梅这话一出,江天放一听就惊讶了:“你造我的谣言?我怎么不知道啊?”
叶梅低声说:“这种事,别人当然不会和您讲了……”
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听到谣言的,这是现代社会生活第七定律。
“那你说说,你都造我些什么谣言了?”江天放一看叶梅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又模样纪委的来找自己核实,他估计这谣言顶多也就那样;再说了,叶梅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估计也造不出什么有“威力”的谣言出来。
“我跟别人说……白羚是你……女朋友……”叶梅这话,是咬着牙才往外说的,说完偷看了江县长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
“啊……”江天放有点抓狂了,这个“谣言”,威力说大不大,要说小,那也小不到哪里去:“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再说了,你这么讲,别人难道就真信了啊?”
叶梅这回头低得更低了:“我跟人说……这是您亲口告诉我的……”
江天放更加抓狂了:“你这不是造谣吗?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白羚是我女朋友?”
转念一想,人家可不是来承认错误,自己是在“造谣”吗?
江天放稳了稳心思,对叶梅说:“这事啊,你得好好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对别人这么说呢?”
叶梅这才抬起头来,苦巴巴的对江县长说道:“这事其实是个误会,江县长。您喝口水,我慢慢向您坦白交代……”
说着,叶梅端起水杯,递到江天放手里,看江县长的神情,不是要狂怒的模样,这才一五一十的讲起来。
“我有回早上去您房间。看到个女孩子在帮您整理被服,一大早的。谁都会想,这女孩和您是……那种关系……”
江天放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白羚说过,有天早上叶梅来找自己。看到白羚,叶梅还谎称自己是“敲错房门”了。
不过,就算看到白羚,你叶梅也不能瞎猜啊,瞎猜也还说得过去,你对外人讲。那就是我女朋友,还说是我亲口说的,那就……这么一想,江天放转头又盯上了叶梅。
看到江县长又要瞪眼睛了。叶梅赶紧摆摆手说:“我后来知道了,那个女孩就是白羚,她经常一早去给您收拾房间。”
“那你怎么还对别人那样说?”江天放不解了。
“我当时不知道啊,有天晚上,我问您,怎么不用陪女朋友?您不是回答说,她回去了,还说。不下手快点不行,盯着的人多……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还不是……以为……你承认那女孩是你,女朋友了……”叶梅这话。越说是声音越低,想来她也知道,这个误会,闹得有点大。
江天放无奈了;敢情,那天两人谈论的,并不是一个人。江天放以为叶梅在说可乔,哪知道叶梅没见过可乔,就见到白羚了。这也算是“命”吧。
看到江县长并没有发火的前兆,叶梅赶紧继续解释:“这是您的私事,我当然不会到处去讲。”
江天放一想,也是啊,叶梅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八婆的女人,按理不会拿这种事到处讲的,“那你怎么……”
“有一回,我和两个乡里上来的干部去办事,半道上碰到了白羚;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您秘书。那两个干部死盯着白羚看,我就笑话他们,说‘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要乱打主意’;当时,那两个乡干部还惊讶的问我,‘谁是她男朋友?’,我当时以为他们不死心,就说了,‘江县长啊,这是江县长的女朋友,江县长亲口跟我讲的’……”
说到这,江天放大致明白,谣言是如何诞生的了;他叹了口气,真是无话可说了。
叶梅继续说:“一直到您受伤,我去医院看望您,当时我一听您介绍说,那个漂亮的女医生就是您妻子,还说我们应该见过面了,我那时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
“我从医院出来后,就赶紧去打听,那个经常去招待所的女孩子是谁,这才知道,那是您的秘书白羚,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闯祸了,纪委正在查白羚,还把她叫去问话了,其中有一条罪名,就是和您有……那种关系,这个谣言,其实最初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您不会怪我吧?”叶梅说着,可怜兮兮的望着江县长。
江天放无语了,怪叶梅?这个好像不大好去责怪啊。
白羚被纪委叫去问话,事后白羚和江天放讲过,不过,白羚主要是说那两万块钱的事情;当时白羚拿着江天放给她代管的钱进办公室,很多人是看到了的,这事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被人结合叶梅的“谣言”一加工,很容易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这就难怪,州纪委的梁希那么气势汹汹的跑来青山县查江天放了。
“纪委查白羚是我女朋友的事情,白羚倒是没和我讲,也不知她是怎么把这件事讲清楚的。你啊你,这事搞不好,就害了人家女孩子一辈子啊……幸亏后来纪委没有揪着这事不放,不然,连我都说不清。”江天放狠狠的瞪了叶梅一眼,叹了口气。
“您不知道啊?”叶梅看到江县长并没有特别责怪自己的意思,兴头起来了。
“知道什么?”江天放纳闷的问道。
“白羚啊,白羚是怎么把这件事说清楚的,您不知道?”叶梅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啊,这还是听你说,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这件事,我还真佩服白羚,有勇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