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辉民淡淡的说道:“不想回去;山里挺好的。”
江天放开了句玩笑,缓和下沉闷的气氛:“我看是因为哪位姑娘,舍不得走罗。。。”
这个在知青当中倒是常有的事,不少知青,都是在当地成家,就此扎根了。
季辉民腼腆的笑了笑,说:“要不是我爱人,我可能都熬不过那些日子。”
“那就是现代‘田螺姑娘’的故事了。”江天放说着,笑了。
季辉民笑了笑,竟然说:“还别说,真是很像。”
“老季,说来听听?”江天放八卦了一回,连称呼都改了。
白羚竟然也在一边说:“是啊,说说,肯定特感人。”
季辉民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歪着头想了会,说:“我爸走了的那段时间,我非常消沉,每天就是浑浑噩噩的,出工、收工、睡觉。。。衣服也不换,连饭都不想吃;没多久,我发现啊,锅灶里总会有吃的,邋遢的房间,隔几天就整洁了;可我没心思去想这些,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年。当我**噩耗传来时,我是真的挺不住,病倒了;那时,我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就是我现在的爱人,一直陪着我;后来我才知道,这半年来,也一直是她在偷偷的照顾我的生活。”
“后来,我爸妈平反了,我也接到回城的通知;那时,我和我爱人还没有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但她知道我要走的时候,没有说半句话。我回城只呆了半个月,还是决定,回青山县。”季辉民说到这,脸上露出的,是微笑。
“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是人生最有意义的”白羚听得神往,悠悠说了一句。
季辉民寥寥数语,却是说尽了那段岁月无尽的沧桑和无奈。
“唉老季,你几个小孩啊?”江天放换了个话题。
说起孩子,季辉民那谨慎的神态有些神采飞扬:“两个小孩,男孩现在读高中;女儿上初二了。”
“孩子成绩好吧。”看来,这个话题会比较轻松。
说起孩子,季辉民明显放得开了,话也多起来:“学习不要**心,明年就高考了,这几次的模拟考试,成绩都是年级第一,他班主任说了,估计能拿到保送名额。”
有了孩子的话题,这顿饭倒是吃得轻松起来;吃完饭,季辉民想去买单,餐馆老板告诉他,白羚已经买过单了。
“江县长,这怎么好意思啊?哪有要领导请客的道理?”出门的时候,季辉民一脸的惶恐,今天这个见面会,推翻了他很多的惯性思维。
“以后你就知道,很多道理,在我这里不一定行得通;好了,你去忙吧,我还得下乡去一趟。”江天放说完,挥手“赶”走了季辉民。
看着季辉民远去的身影,江天放问了白羚一个问题:“这个老季,你觉得如何?”
白羚想了想,说了句江天放意想不到的的话:“他今天,楞了六次。”
江天放知道季辉民今天有些胆战心惊,可这些细节,还真没有去注意。
“那你告诉我,哪六次?”
“你批评他没有去汇报,愣了一次;后来你又主动帮他找了个理由圆谎的时候,楞了第二次;散会的时候,你单独留他去办公室,楞了第三次;易泰县长叮嘱他不要怕,楞了第四次;你说请他吃饭,那是第五次;最后一次是你决定在这个餐馆吃饭。”白羚清脆的数着,仿佛这一切,只是一个剧本,剧情,不过是一次排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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