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战区集中了我国民革命军最强的几支部队,也是委员长的嫡系部队。这是委员长的资本,如果这些部队受到重创,那么对于国府来说会形成巨大的压力……
动摇我军的抵抗意志,动摇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的意志,助长大汉奸的气焰。甚至有可能会伤及国府的根本。”
“将军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仇战看着关麟征问道。虽然仇战的能力非常突出,但终究不是政治家,对于政治这一块涉猎不深。而且政治这东西更需要沉淀,对于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来说能懂得了那么多?
“将军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一次的会战在军事的背后就是政治的较量。”关麟征叹了一口气说道:“日军要打击我第九战区部队的目的就是想借机为汪政府助势,以便于他对我军序列中的摇摆分子做策反工作。”
“不战而退保存实力,这是一个保险的做法。至少可以不使局势恶化。”仇战想了想说道:“但如果我们战胜了鬼子,那怕是把鬼子逼退回武汉。那么我们就可以稳住阵脚实施反击。那个汉奸的阴谋就不攻自破了。”
“是呀,这一仗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关麟征点了点头说道:“将军的意思正是如此。现在战局形势不利,委员长才会这么坚持自己的观点。”
“委员长……”仇战看了关麟征一眼说道:“委员长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但……但不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这样干涉将军的指挥,我们未战先败呀!”
政治家和军事家都是玩策略的,但其中有着细微的差别。而因为这种差别让两种称呼之间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
政治家需要糊涂,军事家需要明白。政治家对很多事情明而不言,而军事家却必须清清楚楚。政治家拖泥带水是一种技巧,军事家却是忌讳。
历史上能配得上两种称号的人,必须要象具有两重人物性格。最有成就的也只能做到能统将不能统兵……没有一个人能两边兼顾,多少有一些瑕疵……
出于对关麟征这个人的信任仇战说出了忌讳的话来。关麟征呆看了仇战一眼马上恢复笑容,他是老世故了,仇战这么跟他说话是对他的信任,为这份信任他也应该高兴。只是接下来他就不好回答了。
“一切要等白将军和陈将军来了之后事情才会明朗。”关麟征含糊地说道:“我们还是去作战室吧。顺便了解一下赣北和鄂南的形势。”
为了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关麟征主动提出去作战指挥室。仇战喝完杯子里的酒随关麟征回到作战室。
仇战直接走到沙盘前。第60师和195师已经退入汨罗江南岸,第2师和第25师仍然在汨罗江北岸阻敌。正与鬼子的第6师团和奈良支队作战。
“如果不是截断了公路影响了日军的机动性,我的四个师很难摆脱日军的纠缠。因为我们的命令下达得及时,机械化的日军也只能用步兵在后面赶着我们跑。”关麟征说道。
仇战点了点头,鬼子要达到围歼中国军队的目的就得要粘上新墙河一线的中国军队,拖着他们无法撤回汨罗江南岸。如果新墙河守军强行后撤,则会让中国军队出现溃败之势。而第52军、70军、37军和73军要摆脱他们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么这样他们的战略目的就达到了。就算不能全歼中国这四个军,但绝对可以重创这四个军。中国军队撤退得这么果断和中国军民对新墙河至汨罗江一线交通的破坏程度也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家财,联系一下地藏王和阎王,询问鄂南战场我赣北战场的情况。”仇战想了想说道:“另通知阎王,我已经到了福临铺15集团军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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