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只是他能看到这些就好。”晓悠用脚踢着脚下路牙子,“褚溪姐姐很不喜欢我。”
展波煞有其事的托起下巴,一脸的担忧:“是啊,目前看是这样。唉,你这未来的大姑子最不好惹了,那是一穿裙子的爷们儿。”
“裙子的爷们儿?”晓悠不解。
“可不是,她性格可爷们儿了。听说溪姐在新加坡的公司表现得严谨,女王范十足,不怒自威!可她跟大家在一块儿玩的时候,那嘴可真是刀子嘴,有时候一句话捅得我们心窝子疼儿。嘿,你这么正伤心难受呢,人家那一扭脸全忘了,没事儿人一个,该怎么乐就怎么乐。”
晓悠听着展波吐槽褚溪,心里还有些向往的感觉:“性格能这样直爽豁达,也蛮不错的。”
穿裙子的爷们坐在梯子上瞧对面的字幕,她从医院探望回来时看见弟弟举着单反不知往哪儿望,挺焦急的样子。她吃着番石榴再出来的时候就瞅见老弟神经质的傻笑。
于是她找了个好久没用的望远镜,又悄悄地从后院把梯子提过来,将碍事的裙角系了两个疙瘩,就坐在梯子顶往远处瞧。远处商业街的霓虹灯刻意灭掉一片,只留中间一家,所以很快她的目光就搜寻到了目标,也终于知道这小子在傻什么了。
这时秀姨出厅门倒垃圾,一眼瞧见褚溪坐在梯子上很危险的样子,怕惊着她,忙轻声说:“你这孩子,坐那么高干嘛?快下来,那梯子好久没用了别摔着你。”
褚溪听到忙将手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然后慢慢从梯子上下来,挡住了秀姨的视线:“秀姨您别吵吵,今儿有只野猫叼走了我的蛋糕,我这正准备逮它呢!”
秀姨朝花园的墙头上瞅了瞅:“啊?这附近有野猫?我怎么没听见。”
“哎呀,您年纪也大了,一定是有点耳背。”褚溪推着她,“进去吧,这会儿风凉,别吹感冒了。”
褚溪回到自己的房间闷闷的想着什么,打小她对弟弟是又疼又气的,要是换小时候她早就找爸妈打小报告了,看到调皮的弟弟受训她可舒坦了,即便便长大了也是如此。
可是这会子她自己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理由,刚刚竟然愿意去维护臭小子,明明不喜欢那个元晓悠,可是看到她打出的那些字幕,心里竟然有些不忍心。
可是一想起沛珊,又觉得对元晓悠的不忍心则是对闺蜜的背叛。干脆晃晃脑袋准备把这些放空:“爱咋滴咋滴,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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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站。
本来说好的两个人的旅行,最终只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晓悠出了动车,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的感慨:“假期的人可特么多呀!”
她按照自己打印出来的地图寻找公交车站点,随意选了一辆人较少的公交车,不管什么目的地,由着它走到哪儿算哪儿。车子穿过市区,路过郊外,翻山越岭,经过蜿蜒崎岖的盘山路,看到一处景色怡人的地方她决定下车。
这个时期不冷不热,此时赏景是最舒爽的。望着眼前的风景,她心底洋溢着一点小兴奋,只是有些转向,找不着北而已。
她从没有独自旅行的经验,好在鼻子下面就是嘴,得知这个地方叫喇叭沟门,是一个满族自治乡,紧邻河北,有山有水,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关键是空气极好,天空湛蓝湛蓝的,蓝得非常干净。
她背着背包,徒步围着镇子走过田里、河边、树林、小巷。对她而言,自己就像一个被禁锢多年的鸟儿,终于飞到山林中那样欢畅,走得大汗淋漓,满心喜悦。久不亲近自然,趁身体和心情还没有发霉,她要好好在这些好风景里透透气。
镇子的游客不算少,趁着天色还没晚,她赶紧找了一家干净的旅馆住了下来。旅馆不远有一个烤鱼铺子,她点了几串烧鱼和烤馒头,坐在小凳子上像看名画似的欣赏着水塘边的夕阳。
夕阳娴熟地变幻着自身,晚霞由金黄逐渐变成绯红,散发着恬静、柔和、温馨、舒适的光辉向地平线步步靠近。暮色中的树杈变的朦胧,水塘前的水雾如梦似幻,水天相接通红一片,朱霞烂漫、红红火火,慰为壮观。
渐渐的那轮红日潜入水面,只剩下一个弧形的金边儿,最后边这点金边也不见了。眼前这繁华褪尽,在人工灯光的对比下平添了几分苍凉。她咬着烤鱼一下子哭了出来,此情此景,要是褚墨陪在身边一起看该有多好。
见她吃着串掉眼泪,憨厚朴实的老板以为自己烤的鱼放多了辣子,特地过来道歉。晓悠忙摆着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就是触景生情,哈哈,看夕阳就是容易触景生情嘛。”
烧烤摊子的老板娘笑着说:“我们天天看早就不稀罕了,倒是前边树林里有不少松鼠,你们城里人应该很稀罕。”
这个话题转移了她的伤感,她问问了有松鼠的林子在哪里,什么时间最适合,记在心里算是给自己安排一点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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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旅馆将行李放下,她把门窗检查了一遍,洗漱后就准备早早睡了。一来今天真的很累,二来要想看松鼠明天天刚亮就得起床,不然游客一多什么小动物也看不成了。
刚刚躺下手机铃声大作,拿起一看,这才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一一拨打回去报平安,陈瑾问她:“你这丫头到底在哪儿?你不是跟我说你回家了吗?你妈找我要人我才知道你玩去了。你到底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