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权衡在心,只看轩辕睿如何选择。
且,为儿女私情,置国家利益于枉然,于轩辕睿绝对不是一件聪明的事。
她出现在此,说明她对于轩辕睿所计划之事已经了然,绝不可能没有应对措施,以影楼及逍遥王的势力,他的计划哪怕他真与圣殿和太子一方势力联手,也未必讨得多少好!
这些,慕容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以轩辕睿的智慧不可能料想不到,她的出现不过是想要让轩辕睿在选择上能好好斟酌。
慕容家,不愿与他为敌……
对于怔在原地的轩辕睿,慕容九微微扯了扯嘴角,一壶酒如变戏法一样出现在手,慕容九拍开封口,向轩辕睿举了举,道:“睿王爷是重义之人,亦是英明之人,慕容九为自己亦代替大哥敬睿王爷一杯,希望这次饮酒……不会是最后一次。”
话落,慕容九仰头灌了大半壶酒入口,许是饮得有些过猛,嘴角淌了些许酒渍,慕容九不在意的挽袖一擦,定定的看了看怔立着眸光深遂的轩辕睿,将酒壶置在近前的桌几上,未曾多说什么,动作如来时一般迅速在屋内失去身影,留下轩辕睿错愕的望着空荡的房间,久久的,在确定了慕容九就这样离开了,才回首望向桌几上的酒壶。
良久,轩辕睿迈着沉重的步子行至桌边,伸手缓缓的拿过慕容九放下的酒壶,轻轻的荡了荡,眸光如同远山的雾霭令人看不透,直至更声鸣响,他才缓缓回神,看了看手中的酒壶,举起轻啜了一口……
夜幕下的慕容府依旧灯火辉煌,时刻可见忙碌的人影。
慕容九飞身回到自已居住的院子,推门进屋未曾点亮烛火,进了里屋和衣便倒在床上,双目看着床顶,黑暗中那窅黑的眸子散发着迷离的光。
眼前飞逝着过往,慕容九难以想象轩辕睿对她会执着如此,劫亲吗?呼……她何曾值得他如此?
她是优秀的,这点自信她是有的!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让人痴狂的资本。而且,轩辕睿是皇家子弟,不应该更加看淡情事注重皇权吗?如今这般行径不是有违常理吗?
唉,想不通!
圣殿,这个近年来新崛起的帮派势力,究竟为何掺和在各国皇权斗争中?若说为了自家帮派势力的发展与问鼎大陆江湖一统的野心,似乎能说得过去,可是,一个江湖帮派却与几个大国都有往来,徐离极难道就不怕贪心不足到时候被反噬,届时骨头都不剩,毁了他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吗?
至于太子东方煜,其行径心思显得简单,容易理解多了……
大婚在即虽都不需要她准备什么,可是每天这个试那个试的,光被折腾这些天她就累得够呛,如今随着脑中千丝万缕,想着想着慕容九很快被周公召唤,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春雷响,万物长。转眼已过惊蛰,在这天气逐渐回暖,雨水渐多使得乍寒乍暖的节气,出门实在不是个理想的做法。
慕容九打着哈欠从马车上下来,懒懒的抬眸看了眼面前店铺的招牌,再一次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转头用那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雨儿,楚楚可怜的道:“雨儿,这种事你自己来就好了,需要什么你可以替我拿主意,为什么非要我一起呢?大清早的就不能让人愉快的睡个懒觉嘛!”
雨儿毫无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也没一丝客气的道:“小姐,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慕容九闻言着实无奈,心里默哀地亦翻了个白眼。
唉,不作不死说滴就是她!
而且,她还无言以对,可相对于她的无语,魅影反而难得地问了一句:“怎么死的?”
噗嗤……
魅影的话方落,慕容九与雨儿全都不受控制的喷笑了出来,魅影的脸则在那一刻迅速的黑了。
“呀,魅儿,我们可不是笑话你,只是没想到现在还会有人问这问题。哈哈……”慕容九很是努力可还是没憋住,多久没有这样的乐趣了,她真不是笑话魅影来着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梗到了今时还这么有笑点。都多少年了,这个由她带来的笑梗早就引不起影楼人的好奇甚至反应,今天突然又发挥作为了,她们怎么可能不惊讶喷笑咧!真的不是在笑话魅影!
“慕、容、九!”
“慕容九!”……
魅影满脑疑惑,羞恼得咬牙切齿的低吼着,正想动手教训教训笑得没了形的两人,却不想还有人跟她一样怒吼而来,挑眉好奇的回头,见一个亮丽的身影飞快冲了过来。顿时收手环胸立在一旁,打算冷眼旁观看热闹。
所以说是热闹,而不是看戏,纯粹是来人的武力值实在不怎么样,慕容九应付起来完全没有压力,全然撑不起一出戏。因此,她也就只能是当作热闹暂且看看了。
感觉到杀气,慕容九忙敛息往旁边一躲,才闪到一旁站定,便闻‘啪’的一声爆裂之音,回眸望去,却见东方钰儿手持长鞭怒气腾腾的瞪着她,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样子。
见此,慕容九不由的觉得好笑,东方钰儿这是来找自己算账来着?
人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东方钰儿今天的报应可全取决于她自己种下的孽,怪不得她哟!就算要找算账的人也该找楼兰曦去才是吧!
又不是她给她出的主意给的她药,既然做得出那种事不是应该要有接受报复,承担恶果的觉悟吗?现在这样又为哪般呀!不过,她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她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