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你是说近东南海域的那个小岛国?”云疆一提,冥奕寒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是有些印象的,那时候他虽然年纪很小,但却依稀记得表皇叔对他提起过这件事儿。
因为当年凌国是依附于赤阳国而存在的,当听说皓月国与凌国起战事的时候,表皇叔也曾亲自率兵去辅助凌国。
只可惜,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一步,凌国被皓月打败,成了皓月国的一个附属城池。而当时,领导了凌国近千年的凌氏家族被灭全族,正式消亡。
“没错,就是那个小岛国,你们记得吗,当时有个传言,但凡是岛上姓凌的百姓全都要被杀,有些百姓为了能够活下来,不得不更改了姓氏,继续留在小岛上做皓月国的百姓。”云疆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很是激动,他以前也听师傅惋惜过,说可惜了凌国这延承了千年的古老国家了。
师傅是个喜好游山玩水的人,凌国还存在的时候,他曾不止一次的登岛游玩,岛上热情的凌国百姓每次都会让师傅感动,然后这个老爷子不止一次的在那里耽搁了回来教他习武的时间沲。
“那又如何?”千让挑眉:“你总不会是认为蕊姨娘是那个凌国逃出来的百姓吧?”
云疆点头:“我正有此意,想想也奇怪啊,如今这世界上,还有谁敢说凌氏是凌氏家族呢?除了凌国百姓外,谁还知道凌国是凌氏家族的起源地呢?”
满月儿眨了眨眼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云疆你想说明的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凌氏家族跟之前咱们说的穆东族和鸳鸯环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邹”
“我自己整理出了一条思路,我且说一说,你们大家听听合不合理。若蕊姨娘是凌国人,而她手中有被她当成宝贝一样的穆东族的族徽,我们可不可以假设成,在离开凌国的时候,蕊姨娘手中就已经有了穆东族的东西?”云疆只是开了个头儿,可众人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千让一拍大腿:“对哟,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已经自己摸索出了一条寻找鸳鸯环的路。”
冥奕寒点头接着道:“我们可以派人去岛上查一下穆东族的痕迹。”
云疆点头:“是啊,如果蕊姨娘是在岛上知道了穆东族的存在的话,那么,岛上一定会有穆东族生活过的痕迹。”
“那…万一你们的分析是错误的呢,蕊姨娘也可能根本就不是凌国人,她手中的穆东族标记,可能只是她无意间得到的也不一定。还有可能啊,那只是蕊姨娘年轻的时候迷恋的某位刚好是穆东族族人的少年的信物呢。”紫竹见几人似乎都有些兴奋过火了,泼凉水替大家降低有些过火的热情。
满月儿瞪了紫竹一眼:“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娘是你说的那种人吗,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似的行不行?”
紫竹撇嘴:“我怎么了?我只是就事论神,你干嘛要人身攻击?”
“是你说了该被人攻击的话,我才会反击的啊,你干嘛要当着我的面说我娘年轻时这样那样的,我娘怎么样,是我娘的事情,你干嘛要多废话啊。”
紫竹站起身,瞪向满月儿:“拜托,咱们现在是在研究事情,要分析无数种可能才行,你现在找什么茬儿?你是想找架吵是不是。”
满月儿也站起身,刚想要与紫竹对吵,一旁的冥奕寒就将她拉住:“月儿,紫竹的话是对的,眼下咱们只是在根据自己的想法猜测,所有的假设都只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根本就算不得数,有想法总是要说出来的,虽然我们也都知道岳母不是那种人,可是,人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呢?蕊姨娘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不是?你不要动怒可好?”
满月儿吐口气,勉强将怒火压住,她好像确实是有些太过敏感了,可是没有办法啊,自从听过上官涟漪的话后,她始终对俏娘亲的事情很留心。一方面,她不想相信自己可能是俏娘亲与别的男人一起生下的孩子。另一方面,她又时时的在想,当年进了俏娘亲房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本身就在矛盾着,纠结着,所以当听到别人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只会本能的发脾气,向别人发泄。这样看来,她刚才对紫竹发脾气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见冥奕寒帮自己说话,满月儿不反驳了,紫竹委屈道,“就是啊,本来也是吗,如果不是心爱男人的信物,蕊姨娘干嘛要把那种说不出来源的东西那样的珍藏呢。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你问蕊姨娘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蕊姨娘遮遮掩掩的,用‘是自己随便吓绣’的这种话来敷衍你,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蕊姨娘为什么要这么珍惜这个东西,甚至连对你都要保密?”
满月儿叹口气:“好了好了,就算你说的可能性存在,你不要再数落我了,我心里已经够烦了。”
紫竹坐下,似是斗气似的不想理会满月儿了。
云疆趁机继续道:“这些可能都是会存在的,我们应该再更多的假设出无数种可能来,然后去一一认证,我们所想出来的可能性中,总有一个是最终正确的答案。”
满月儿看向云疆,又看了看冥奕寒,用这种排除法做出的答案,万一再是错的呢?那不是徒增烦恼、耽误时间吗。
她…是不是该主动去跟俏娘亲谈一谈呢?其实王爷夫君和紫竹说的对,人这一辈子,心中总会有个理想型,能被俏娘亲这样珍视的东西,必然是她心爱之人的所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