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逸摇摇头:“皇上,升将领他还不曾查明,但日前他飞鸽回来说,他已经看到公主安全抵达前晋的都城了,可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在晋城内有些人确实有异动。”
“哦?可知是针对婵儿的还是别的问题?”
“升将领正在查,因他的身份不方便暴露,也相当的束手束脚,不过想来以后能好点。毕竟臣的一双儿女也已经跟着回去了,那么以后他便不再是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昭玄帝点点头:“唉,都是朕当年的错,若朕当年就把那人揪出来。也不至于让丞相的一双儿女如此涉险,而且这么多年不曾返家,想来夫人是很想他们的吧?”
“皇上这说的什么话,臣贺家一门乃是臣子,臣为君分忧当属分内之事。内人也不是那不是礼数的人,她…”
昭玄帝打断贺建逸说:“丞相!你呀,多少年都改不了的性子,此时又没有外人在,何必跟朕这般打着官腔呢?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便是,丞相当知道朕的。”
“是,皇上,臣的一双儿女,不仅因为人臣。更是因为当年岳家曾有恩与我贺家呀!我们贺家一门,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皇上,就算不为了慧夫人,也会为了岳家如此!”
虽然慧夫人就是岳婵,可这身份不同,说是慧夫人意再这事是皇家事,可若是岳婵,则此事就是岳家的事了,这身份的不同代表的是事情针对的对象也不同。
“丞相你…唉。算了,朕也不跟你讨论这个,反正朕也说不过你。可…一定要告诉他们,保护好婵儿。朕已经对不起墨林的母亲了,不能再保护不好他世上唯一的妹妹了。”
“是,这是自然的,先不说他们是臣的一双儿女,他们也是公主的好姐妹,是公主的好大哥呀!当初一若这孩子就是没尽到责任。才让夫人和公主多受了那么多年的罪…”
“丞相,此事不怪一若呀!就算他当真天天去寻找,他又如何知道她们在宜城?更是如何知道那个时候的婵儿已经被那个杀千刀的男人给卖进了…”
说到此,昭玄帝说不下去了,每次想到婵儿的过去,他总是忍不住的自责,她这样的身世背景,是要被人诟病一辈子的!如果是在大盛,没人知道还好,可是在前晋的话…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许是她的劫数吧?如果有办法可以重来一次,朕一定不会让这些事发生的。”
贺建逸垂头,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昭玄帝对岳婵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只因昭玄帝并没有因为对岳婵的感情的事,而迷失了自己,岳婵也不是那些亡国女那样祸国,所以他并没有多加劝阻,不过有的时候也是说上几句的。
毕竟历来皇帝的后宫和前朝都是有一定的联系的。
“皇上,还有一件事,就是上一次的事,您打算如何?”
昭玄帝冷冷一笑:“查,丞相,继续给朕查,朕不信她的说辞!”
“皇上,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她乃是太后家的人,您…此事您还是应该三思而行,否则效果未必好,且太后早前因您不肯纳妃的事,已经生气了,她的身体怕是禁不起了…”
昭玄帝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可是她当初那么对岳婵,如今又这么对婵儿,就这么算了吗?
更何况,婵儿什么错都没有,她只不过是他的女儿,她只不过是得到了他的喜爱,难道就该让她这么陷害吗?婵儿在大盛开义诊,以她的医术救了多少人?
她不仅无过,该是有功!
想起那个老妇人的事,昭玄帝就觉得一阵后怕,如果她当初对那个死士下的命令是杀了婵儿,那么此刻婵儿还活着吗?难道真的要到这个时候,他才能去惩罚她吗?
“丞相,此事朕决不能再姑息了,这一次是没什么伤害,可难保她不会有下一次!当年朕就是纵着她,才让她有了这一次的行动,若当年朕就狠心一点,又怎么会让婵儿…”
“皇上!”贺建逸知道,昭玄帝此时是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了,不过也是,不论是谁,自己在乎的人如此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而且伤害她们的还是同一个人,谁都做不到原谅她。
“皇上,依臣之见,皇后如此做必然是有原因的,皇上您若想要处置皇后,不能单凭她做的这两件事,太后当年也曾做过皇后,她怎么会不知道宫中争斗的手段?她不会认为是错!”
昭玄帝听到这话,细细的琢磨了一下,也是,既然母后是从这后宫之中走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后宫中的争斗?所以这点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若朕执意处置了皇后,只怕太后那没法交待,而且还会气的她老人家病倒,实在划不来,可朕又不想放任皇后。
“丞相,听你之意,若有其他的什么事,并非是后宫中的争斗,那皇后就无法逃脱了?”
贺建逸点头:“臣…总觉得皇后这两次的事出的实在太过于偶然了,当然也可能是臣多心了,不过朝着这方向查一查也无妨,当年的事若她没有牵扯进来,皇上不如就放过她,她怎么也是您明媒正娶的皇后,可若她也参与当年的事,那么她就不是无辜,并且是罪无可恕!”
“朕…虽然她曾那么伤害过朕心悦之人,可她毕竟是朕的发妻,而且又是朕的母后的侄女,只要她没参与,朕可以只与她终生不见,可若她也参与了,朕定不饶她!可丞相,此事需谨慎,切勿冤枉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