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这宫中,真情是会被利用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真情,包括亲情、爱情,甚至是友情,一旦人有了真情,也等于是有了弱点,除非另一个人能做到很好,否则他犯一点错就会牵连到重视他的人。
而婵儿和司徒晔这样的情况,自然很多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到婵儿的身上,想要找出婵儿的错处,然后带累了司徒晔。
“不行,我不同意!”
此时司徒晔并没有着人通报就闯了进来,政王脸色难看,这里是勤政殿,岂容他如此放肆?可司徒晔却是径的走到婵儿身边跪下去道:“父皇,儿臣的伤已无大碍,儿臣过两日就准备出发去边关,但只一件事求父皇应允。”
政王虽然心知他要求的是什么,却也只点点头让他说。
“儿臣只求父皇不要应允婵儿的请求,这件事实际是儿臣的错,在宫外养伤这几日,儿臣确实与婵儿发生了点口角,婵儿是为儿臣好,可儿臣一时口快,说出了让她走的话,所以她才会如此,请父皇宽恕,若父皇真要责罚,就罚儿臣吧!”
虽然知道这是司徒晔为婵儿开脱之词,可到底是台阶递了过来,而且政王原本也不想让婵儿离开,只他给婵儿递台阶婵儿没有顺着下,却让他脸面丢了。
可如今司徒晔的话却是给他台阶下了,也就是说婵儿之所以罔顾政王递过来的台阶是因为跟司徒晔置气,而且司徒晔又说了让她离开的话,所以她才敢罔顾的。
政王脸色好了点,“晔儿,你和婵儿都是好孩子,你是朕的儿子,她是朕的儿媳,朕自然都心疼的,可你也不当如此,就算吵架也要知道分寸。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陛下…”
看婵儿开口了,准备要想说什么,于是司徒晔焦急的打断她。
“父皇,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婵儿。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就别生气了,在父皇的跟前,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别这般让我在父皇、闻相国和凌左相的跟前丢了脸面。”
司徒晔知道婵儿最是维护他的。自然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婵儿乖乖的闭嘴,于是他开始打起了可怜牌,果然婵儿到底是不舍得的,虽然她心里清楚司徒晔是故意的,而且刚刚他所说的两人吵架之事也是根本不存在的,可是她就是无法狠下心来。
但是她也只是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跪在那而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悲不喜。
政王看这样子就知道其实婵儿并没有打消离开的心,只是这不是他能说的。他现在是既然有了台阶就赶紧下了,剩下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毕竟是小两口自己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
况且司徒晔刚刚遇刺没几天,确实也是不适合此时上路的,甚至他都想过要换一个人去督军了。
可这临时要是换了的话,知道的人知道是因为司徒晔遇刺了,现在不方便去边关,可不知道的呢?岂不是会说皇家人没胆子,到时候不是会动摇军心吗?那样还怎么打胜仗?
甚至这都是将危机到社稷的事。思量再三,政王终是决定不换人,只让司徒晔休息几天再上路,而同时派人去通知边关将领。这样才好让大军的军心稳定。
同时也是利用这次被刺杀的事,做做文章,就说有人是怕皇家的人来给军士们鼓舞士气,从而派了人去暗杀,结果没杀掉司徒晔,而司徒晔则是越戳越勇。他只要休息几天就要过去,这样也能让那些将士们感受到天家的人,是不怕被刺杀,只想要把外族的人赶出他们的国土。
这可是变相的给将士们做榜样呢!
而且那个有些人,指的自然是沙漠外族的人,或者支持沙漠外族的人,他们自己都没有信心打败被鼓舞之后的士军,这会让兵士们的士气更显大增。
当这话传到边关的时候,也确实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并且很多兵士原本病的很严重,却因为有这样的信念的支持,第二天病情就好转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前的事,是政王训斥了司徒晔几句,就让他带着婵儿下去了。
回到澜月阁,司徒晔将婵儿拉回西厢,关上屋门,让梁平和如清在门外待命,他拉着婵儿进到内屋,他让她坐到床上,司徒晔站在她的对面,认真的望着她。
许久,司徒晔语带疲惫的问:“为什么?”
仅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道出无尽的话语,为什么她悄然的把他自己仍在那里,她则是自己悄悄的返回了宫,为什么她要离开他,为什么她那么狠心,想要跟他脱离关系?
婵儿抬眸直视司徒晔,“为什么?”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那你倒是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去随军?你为什么想要避开我?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故意的?”
最后一句话,婵儿问的是司徒晔帮她跟白飞解释的这件事,其实当时婵儿并没有这么想过,可听到贺子希为白飞解围的那句话,她已经想到了,事后如清也问过她,她当时反问如清,她是怎么认为的。
如清只是淡淡的笑了,她说:“也许我跟你们的生长环境不一样,我从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主子对宫人们的随意,所以这样的事情在我眼里倒是觉得很正常的。只是我知道普通人家的姑娘却是很在意的。不过婵儿你的话,许是不在意的。”
她又怕婵儿误会,以为她是在说婵儿水性,所以她解释的说:“虽然我对你的过去知道的不多,可从曾经出过的那几件事我也不难